他推了推蛇青的脑袋,棕眸欲求不满地望了他一眼,干渴的嘴唇发出“嗬嗬”的声响,在一声吞咽后气喘吁吁地发出求助似的邀请,“进、进来,蛇青”。阴泽源把他的名字拖得很长,整个人无力地软在床上,红闷着一张脸气若游丝地启唇说道,“操我……”

这是小男人第一次坦诚地以言语口述出自己的欲望,蛇青起身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似鼓励似的来回抚着可怜的小人,又以截然相反的姿态迅速分出两根阳器,不容置喙地深深顶入了两处空虚的肉穴中。

在漫长前戏的作用下,插入变得格外的顺畅,被压在身下的阴泽源也只是仰着脖子发出了一声闷哼。发烧小男人的体内比往常还要令他销魂,偏热的体温和湿润柔软的穴肉紧紧含住了蛇青的两根性器,他轻轻抽动几下便带出了骚水,男人充沛的汁水让他的男根镀了层水膜,好不下流。

他掐住了阴泽源的腿,指缝间微微鼓出的腿肉丰腴白皙,而他凶蛮地顶弄着腰肢,一下下将自己的肉刃凿进男人的穴内,摩擦他的骚肉,捅进他的子宫。阴泽源已经被这狂澜的性交操得无法发声,呻吟直接被持续不断得操干给打断撞碎,只得以被迫的姿态发出楚楚可怜的戚戚,像条被拉来强暴的小狗,又爆发出动物最原始的冲动快感。

娇惯的肉花被粗硬的阳根给又撞又磨得红肿发痛,骚洞挤出的肉汁却被打磨出了交嬗专属的细腻白沫,情液在碰撞中勾出粘连彼此皮肤的银丝,“啪啪”作响的交欢声让人不由得疑问他是否在干一处水穴。

蛇青看着小男人哭哭唧唧被桎梏在自己身下呻吟,对方的身体被迫承受了太多,却还是主观地伸长了手拼了命地去摸去够自己的身体,他渴望自己的拥抱,渴望着与自己有着更多更多的肌肤之亲。看着他如此努力的模样,蛇青的鸡巴便又硬了三分,终于在小男人艰难仰起头去啄自己嘴唇的时候,将龟头卡进了他的子宫开始射精。

不出意外,阴泽源张着嘴尖叫了出来,但蛇青立刻咬住了他的舌头,将那呻吟硬生生又堵了回去。他又开始抽动了,一次发泄根本不能满足他的需求,蛇青的鸡巴仍卡在阴泽源的子宫内,就这么拽着他的宫袋抽插,一面射精一面不停地插着男人的两穴。

“呜”阴泽源被亲得透不过气来,小腹内的子宫又胀又痛的快感如针扎,前后两穴在内射中被抽插,骚水卷着白精在挤压中抽出淫靡粘稠的白浆,点缀着他嫣红如娇花的肉嘴,淫荡又美艳,活脱脱一副被灌满喂饱的模样。

实际上他还在高潮,只不过粗壮的鸡巴彻底堵住了他的穴,子宫被狠狠地蹂躏试图喷水却无法成功,又被外来的男精给射得满满当当,导致他的腹部直发酸。可阴泽源却格外的满足,他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奋力放松着身体去迎合蛇青。

他们做了不止一次,蛇青在他体内射精的次数和骇人的白精量逼得他原本平坦的腹部隆起,而今夜的蛇青却像永不餍足的发情狂潮一样,百般变化着姿势操干着他。阴泽源已经被干得两眼发白即将昏过去了,他像是整个人被淹在了蛇青的精液里,不知廉耻的肮脏却又真情实感的慰叹,他不知道为何蛇青射了那么多还能如此持久,而且由于持续被灌入却无法泄出的原因,又在蛇青打桩机的动作下,阴泽源已经出现了尿口发酸的现象,不出意外他又会被操到失禁。

他想要求饶,可背后的蛇青抱他抱得紧,抬着他的两条玉腿高高的竖起,肉户被鸡巴插得又股又肥,外阴遍布白浆,至于他的小阴茎,龟头红红得尽力把持着尿关。阴泽源觉得自己和蛇青都疯了,他们似乎做到了天亮,鱼肚白的天空宣告了他们荒唐的性爱。

阴泽源哆嗦着强撑着眼皮,感觉蛇青又在自己的体内射了,可这回不太一样,他恍惚了许久才分辨出来区别所在。

蛇青在他体内射尿了,又热又强的尿柱激打在他的子宫内,混合着本就积累在囊内的精液,将他的肚皮射得如怀胎八月一般高,而阴泽源在万般羞耻与灭顶的高潮中迎来了失禁,被把着两腿的他哭啼着淅淅沥沥地尿着,他就像最低廉的娼妓,又被野兽领主所霸占,强制在体内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气息和印记。

在蛇青撤出男根的同时,阴泽源才彻底晕了过去,两处肉穴在没了外物的堵塞后齐齐喷出尿液与精液的混合物,空气中散发出浓厚腥膻的味道,而男人就躺在一片污浊中,内射过盛的肚皮浅浅地扁下去了一些,全身净是性爱后的痕迹。

男人浑身都是自己的气息,蛇青看着他,轻轻说了一句,“我的。”

第二十九章[剧情章]回到现实

等到阴泽源醒来的时候周遭却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他扶着晕沉沉的脑袋,左臂施加在床榻上的压力使得那本就简易的铁板床发出“咯吱”的声响,消毒水的刺鼻气味逼着他清醒了三分,接着陌生的白璧和现代化的病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早晨六点的光打在他的床褥上,阴泽源看着地上灰亮的光斑,耳畔低响的空调制冷声响惊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炸起一片鸡皮疙瘩,而他一双杏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血丝倏忽遍布了他的眼白,而阴泽源痴痴地盯着那洁白的被褥,仿佛患上了雪盲一样迷失在此。

“先生,非病人请不要随意进入空房休息。”

门口推着小车的护士叫唤了他一声,而阴泽源却像惊弓之鸟乍起。他看过去似一根乱震的琴弦,心绪和神经被压迫到了边缘性,而他突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在感到痛之后又怔怔倒了下去。

“先生!”

灼眼的天花板晃了一下关进了黑色视野里,阴泽源闭眼前一秒,只是自怜自哀地默念着蛇青的名字。

那实习护士应是被他吓了一跳,也不追责他莫名闯入空房,只当是他身体不适稍加休息的理由。她头几天上岗,给阴泽源扎针的时候还心慌慌,戳了俩针孔出来才成功,匆匆替他调了一下输液管的速度后终于舒了口气,“先生,下回发烧要及时就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阴泽源疲软地抬了抬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主动将藏在被窝下的腿交叠磨了两下后才点了点头。那小护士见他半晌不说话便出去了,而阴泽源一人躺在空病房内,若不是轻微的呼吸声真成了具活尸。他本是想哭的,但内心却变得干涸不惊,只是像徒然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变得一蹶不振,目光空荡荡地听着输液瓶滴水的声响。太阳逐渐爬上空,城市的太阳不像山头里那样火红又升得早,而他愣愣地听着走廊外逐渐活跃起的人声,如同黄粱一梦。

就这么机械地躺了许久,在全身酸痛下他才逼不得已翻了个身,这时口袋里似有什么东西硌得慌,阴泽源摸了摸,从里头掏出一片如碧水翡翠一般的青麟。

外头的脚步声愈变愈多了,而阴泽源原本死气沉沉的瞳孔终于活了起来,湿润着眼盯着那片无暇完美的蛇鳞,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半个巴掌大的鳞片,捏着它仿佛寻回了荒芜心中的沧海遗珠。他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啄了下蛇鳞,渐渐定下了心来。

距他明面上的失踪已事发多月,房东见他了无音讯便联系了他的大姨报了警,还是阴泽源亲自去了趟警局才撤的案。好在大姨没什么心眼,他多编造了几个理由便把老人家忽悠过去了,但她似乎还是不放心,硬是在他这儿住到被姨父催着赶了才肯走。

把大姨送走后阴泽源又往她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还有房东那儿也是,虽说他这房子老旧,但筒子楼里的大伙都还算心善。

这几日他忙得像个连轴转的陀螺,脱节快节奏时代后再重新融入让他东奔西跑得处理着残局,虽说积蓄仍有少许,但他需要重新再找工作。他也确实找到了一份微薄薪水的工作,解决生活起居足够,在经历过绝症与生产过后,现在的阴泽源在小事上愈发得随心佛性。其实阴泽源并不习惯这些,处理人际关系类的,甚至说感到厌恶,他无比怀念在山上和蛇青同住的日子,而眼下一天中唯一的慰藉是他收拾完一切然后躺回自己的硬板床上,对着那盏蘑菇小夜灯,静静地欣赏那片在光晕中熠熠生辉的鳞片。

阴泽源日日将它带在身上,却舍不得穿一孔来做项链,而那鳞片在他数以万计的抚摸下,仿佛被打磨得更有光泽。它就像是信物,定情信物;也像是警钟,倒计着未来某个不可详说的日子;那是他的护身符,亦是他的定心丸。

不过他仍会苦思远处青山上的蛇妖,怀念属于他的小家庭,有时候在办公室划动着鼠标的同时仍在想着他的三个蛇崽们长得怎么样了,胖了亦或是瘦了,会不会在蛇青的熏陶下幻化出人形。其实他最思最念的还是蛇青,有时候他想一鼓作气冲到对方面前质问一番,或者撞进他的怀里做作撒气一通,阴泽源对他有太多的想法,但他选择尊重蛇青的选择,选择相信他有他的理由,每每思郁气结时,他便跑到宠物院或花鸟市场里,对着那里的蛇们发呆。

蛇虫们都很亲近阴泽源,但却抱着一股畏惧,估摸着是自己身上有着蛇青的气息。虽说是睹物思人,但阴泽源还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总是嫌这蛇太蔫太瘦,又或是嫌那蛇过胖没灵气,在他眼里,他还是最心心念念自己的宝贝蛇青,总是看着看着便又回想起他的好。他摸了摸那条有点像老小的小蛇,深深地吐了口气再站起,好像默默决定了些什么。

那是家小工作室,好在老板是个手艺人,否则在阴泽源多次要求改图加细节的“刁钻”要求下,早就让他滚蛋了。可这也怪不得阴泽源,画本就是死物,自己却硬要给他绘成活的,若不是老板经验在,涂涂改改数十次也整不出他的效果来。虽说还是存在些偏差,但阴泽源也不再过于刁难老板,确定下了那张图,便开始纹了。

一条栩栩如生的长蛇蜿蜒盘旋在他的小腿上,青墨色一针一点刺在他的皮肤上,老板倒是时不时以布轻拭询问他是否还撑得住,反倒是阴泽源经常走神或木讷地回应。

比其疼痛,他似乎更享受在机器“滋滋”作响时沉下心来,一个人托着脑袋在过去山间隐士的回忆中仰泳。

阴泽源分了两次将那张图纹完,第二天完成的时候已是深夜一点,老板满意地恨不得将相机的内存都留给他。不过他回到家的时候小腿的那块皮肤还是泛红的,由于不能沾水,他只是简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便歇下了。

凌晨四点半,阴泽源从睡梦中恍惚醒来,他缓缓撑起身子看向床尾,自己的小腿外露在被外,同时握紧了手心中的鳞片。不知怎得,自己就是确信蛇青来过,就站在床尾,不声不响地注视着睡眠中的自己,深深地盯着自己那条纹身过的小腿碧悠的目光如长舌舔舐在他的肌肤,似是带着倒刺的舌苔卷起他的皮肉,混着血与骨,一点一点描绘出如墨色蛇影一般的画……

想到这阴泽源便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他的床边摆放了一面落灰的全身镜,夏日四点半的天已呈灰蒙蒙的亮,他就对着镜子褪下身上一件件衣物直至赤身裸体伫立在镜前。

阴泽源并未开灯,在朦胧细纱中看着自己畸形却吸引人的身体。他的阴茎沉睡地垂下,腿缝间微微股起的白胖肉户像一座倒置的小山峦,而他的小腿侧面居住着青黑的长蛇,墨与玉形成的截然相反的对比如同他的阴阳之身。

他的主动环抱住自己,抱住了自己的上臂,闭上眼之后阴泽源似乎透过那模糊的镜面看见了蛇青的身影。半人半蛇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然后那双孔武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接着对方美丽的靛色长尾又圈圈围绕裹紧了他的小腿。他们就这么裸身相拥在苦夏的清晨,而阴泽源沉醉且痛苦地将手心的鳞片牢牢按压在自己的皮肤上,嘴唇微微颤抖地说着我好想你。

第三十章睹物思人的自渎+重逢

戏剧性的剧情生活总不会缺席,周围的人像是在一夜之间都迈入了婚姻的殿堂,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位,阴泽源看着公司同事发给自己的婚礼邀请函,笑嘻嘻地对他祝贺,而人逢喜事欢乐多的男人拍了拍阴泽源的肩,像是苦口婆心劝着他的老前辈对他说着,“你也三十了,也该找个好姑娘了组建一个家庭了。”

阴泽源迷茫地捏着喜帖,只是以笑容应对并不作答,却被刚泡完的热茶给烫得舌头出了个泡,他吃痛得低声叫唤下,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文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所有人都猴急忙慌地替阴泽源着落起了终生大事,比如大姨就为他安排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亲,据说是远方亲戚家邻居的女儿,阴泽源本就是软性子,拒绝无用又不好推脱,他握着已显示挂断通话的手机默默叹了口气,算是允了这桩安排。

温婉大方的女士远比刁蛮的女士要来应付,来的姑娘也有二十七八大,客套且生疏的对话让他坐立不安地直喝水,阴泽源搅拌着玻璃棒,偏苦的柠檬片泡得水有些发涩,而阴泽源听着女方侃侃而谈的家庭规划让他只得尴尬一笑,在一场由女方全权主导的相亲中,沉浸在对方的蓝图下,一次又一次走神。

这是不礼貌的,于是心虚的他搅动玻璃棒的速度变快了些,借机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场相亲自然会以失败告终,毕竟交谈之中唯有在女方谈到和谐美满的家庭生活时,阴泽源的目光中才会燃起星星点点的光,主动应和着女人的话,最终评价了一句“你会是个好母亲和好妻子”。

可他不是,杯中的柠檬水已经见底,两片被泡开的柠檬片部分交叠贴在杯底,轮廓像一个硬凑在一起的奇特的心。阴泽源的心中又泛起了苦涩,迟缓地附和着女人,每一次眨眼都在瞳孔中幻化出袅袅的山景与蛇影。天色渐暗,他想他该回家了,可他的家又在哪儿呢?不明真相的阴泽源拍了拍内衬口袋中的蛇鳞,又摸了下裤管下纹有青蛇的小腿,才淡笑着结束了这场如拉锯战一般的相亲活动。

那天夜晚,惊雷划破了夜空的幕布,平地炸开的巨雷携着一阵煞眼的白光把他从梦里拉了起来。瓢泼大雨就这么下了起来,可那一声又一声轰鸣的雷响却迟迟不停,似要将这大地给劈得四分五裂,害得他又感到焦虑与不安。

不知不知中大家好像都在快步向他们繁忙的人生大道上前行,不但如此,他们还催促着自己的前行,谁让旁人的眼里阴泽源是个永远停留在原地的可怜人呢。可他们不知晓阴泽源的打算和滞懈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把秘密藏得太好反而导致无人能聆听,无人能分担他的苦。其实自己也只是做着痴情之人分内的事,默默等待着他的爱人,他可以这么称呼对方为爱人吗?四仰八躺在床的阴泽源这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