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梨洁才是你的妻子。”

萧戎歌忽然叫大声起来,仰天而笑,手舞足蹈,状若疯狂,“好!好啊!这是你的选择!好啊好啊!”然后猛然抱起动弹不得的剑潇直奔房里。剑潇一时竟轻松起来了:戎歌,就算今晚死,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是他想错了,萧戎歌只是将他放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向抱他一样将梨洁抱了进来,扔在床上,然后俯身在他面前,邪魅阴戾的道: “你想成全,我就让你彻底的看清楚你是如何成全的!”就那样撕开梨洁的衣衫!

那一晚是剑潇这一生最黑暗龌龊的一晚,他就那样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粗暴愤恨对待妹妹!

萧戎歌!萧戎歌!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禽兽!

云雨引在血骨里汹涌,穴位被他用最可怕的手法封住,两相争扎冲突,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里都都浸出血来!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他冰冷的皮肤上滑过,剑潇想这应该是他生命里最后的温暖吧。他安心的闭上眼等待死神的到来,却听见耳边有低沉的呻吟,“我们一起死吧!”那是萧戎歌的声音。

剑潇忽然就记起那一年自己带兵出征时,他说:此行勿必小心。

自己冷笑着说:没有看到你爱上一个人之前我怎么会死?

他痛苦难当的说: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死!

原来当时的话竟真的一语成谶,他们一起死!如果死亡是解脱,就都死好了,反正这一场生太累了!可是在生活之前,再看他最后一眼吧?来世记住这个人是自己的毒药,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牵连。

萧戎歌浑身是血的趴在他和身上,早已分辩不出样貌了,可是他不是做死的,而

是被青剑刺死!那柄剑穿胸而过,剑潇忽然就不想他死,因为他这样的禽兽不配死在青剑下!

血脉的激荡冲开了封住的穴道,他抬手封住萧戎歌的穴道,“我被你糟蹋也就算了,可是青剑不能被你糟蹋。”

然后他看到萧戎歌笑了,那是怎样一种笑呢?天不要,地不管,阎王爷都不收,如垃圾般到哪被哪遗弃的笑,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无所谓的笑。什么对无所谓了。

这些天萧戎歌一直昏迷不醒,剑潇就一直端着青剑坐在他的床边,不是想表现什么深情,只是想自嘲,嘲讽他们那所谓的爱情,怜惜青剑遇到这么脏的人。

眉舒一直照顾着萧戎歌,看到剑潇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三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世人总是这样,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希望把别人的伤疤也揭开,陪他一起痛。好像这样自己才会好受一些,却不知你要揭的这人的伤疤,说明这人是能影响你的心绪的人,影响你的要么是你最爱的人,要么是你最恨的人,而爱与恨,只是一线之隔。”

“你这样伤他,是爱也是恨。他这样伤你,是爱也是恨。像冬天的刺猬,总想拥抱着寻求温暖,可温暖的同时也就彼此刺伤了。既然怕刺伤又何必相拥,既然相拥,

又何必怕刺伤?”

剑潇如浆糊的脑袋好像忽然就清明了一下,“你是什么呢?”

眉舒笑了笑,“我么?我是牵牛花,依附着他而生。人总是因为痛所以才铭记于心。我刺不伤他,所以他就感觉不到我。”

“何以刺不伤他?”伤害一个人不是很轻易的事吗?

眉舒叹了口气,“被伤害也是因为在乎啊!你没听说过么?我不在乎你,你便伤不了我。”

第15章 最是伤人无情剑(2)

最是伤人无情剑(2)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也深爱着萧戎歌,为何要替他们解开心结?

眉舒看着他们像欣赏一副绝美的画卷,“世人总是渴望着到美好,才有‘珠连璧合’、‘朗才女貌’这样的词,我也一样渴望。那个午后,阳光透过茜纱窗时,他在你掌心印下的那一吻,便是我这一生渴望看到的美好。”

剑潇在那个时候发现,这个永远保持着一层不变的笑容的女子,竟有一副难得的真性情。

然后她从萧戎歌怀里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束头发,是他们结发的头发,他们夫妻的证明。一个木梳,剑潇在上面刻了字的木梳,正面是:琴瑟合谐,莫不静好。反面是:天地为证,萧剑连理。

原来他一直将这些东西带在身边!

眉舒走后江丽就进来了,她看到剑潇竟是责问,“你为什么不答应他?”这怎么能是一位小妾说出来的话呢?

江丽全然不顾剑潇的想法,“天下人都知道他爱你,却唯独你不知。你不替他解

毒也就罢了,何必再替他找女人?这样一次一次地推开他于心何忍?”

“我并没有一次一次推开他。”在那种情况下他要如何抉择?

江丽气愤的指着他骂,“清让节时他中了春|药你却与别的女人欢好,这次又将他推开你妹妹的床上,这还不是一次又一次么?你怎么可以无情至此?”

剑潇猛然站起,“你说什么?清让节的时候他中了春|药?”

“那晚有人追杀他,剑上涂了春|药,他从青楼经过却不进去,挣扎着回来却见你和那女人厮混,你这人是不是太没良心!”江丽愤然指控,剑潇却愣住了。

原来那次他也是中了春|药之毒么?难怪后来他替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又添了新伤,可是他竟为何不说一声,让他如此恨他?是故意要用云雨引离间他们两人么?这么说一直以来他们都被人算计着?

江丽见他看着萧戎歌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心里的气愤也消了,惆怅的道:“那天晚上我本来要替他解毒,可是他不要,可是…可是当他要了我却在我身上痛哭失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我都得不到他的心!”

“剑潇,我听娘说过,他其实是一个特别孤僻的孩子,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爱一个人就会毫无保留,得到了就十分害怕失去。所以他不要你的时候,是对你的珍重,

要你的时候,则是全身心的付出啊!”

剑潇一时悲喜交加,连江丽都看出的事情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么到底是谁这么离间他们呢?

江丽见他沉思便出去了,剑潇静静的看着萧戎歌,可既便知道了真相,既便明白了那些道理,他还是不能原谅萧戎歌,不能原谅他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

萧戎歌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恶梦。剑潇忽然想到师父曾经教过他读忆的术法,于是并指念了个诀,将头抵着萧戎歌的头,往事便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地方剑潇认识,是萧戎歌外婆家的旧屋。屋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正惊恐得将两个孩子送到塞到床底下,“别出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缇绝,保护好你妹妹!”

门忽然被撞开了,冲进来两个人,剑潇赫然发现正是自己的父亲剑云天和舅舅武炎!那妇人见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已吓得说不出话来,武炎见那妇人颇有姿色,一脸垂涎的道:“姐夫,这就是萧震南的女人?啧啧,那家伙还真有些艳福。”

剑潇知道那妇人就是萧戎歌的母亲张氏,床底下藏的小孩子是萧戎歌和萧流苏。

剑云天眼里杀气毕现,张氏吓得连求饶都不会了,瘫倒在地上,武炎却拦住了剑云天,一脸淫邪猥琐,“姐夫,这娘们还有些姿色,既然要杀不如先让小弟快活一番?”

剑云天眼里阴毒一闪,“做完了杀掉!”就出去了,紧接着院里传来数声惨呼,张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家人被杀了,惨叫着冲出去,却被武炎一拉摔在地上,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