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只有你,他再好与我何干?”蜘蛛精立时急了,“你居然不信我!”

“你方才还不信我。其实我与你一样,心里只有你,他再好,与我无干。”龚静心俯身含住蜘蛛精的嘴唇细细舔吮,很快就让怀中人发出难耐的呻吟。

一番云雨过后,风波消弭于无形,龚静心回想连着三场情事,忍不住叹气。

这种艳福还是少些好,多了当真吃不消。

总算解决了后院失火的事情,龚静心这才有余裕打听承影忽然遇险的来龙去脉。不问不要紧,一问之下,登时让他手脚冰凉。

原来是何瑾急于进益,竟然用出禁术,强行抽取炉鼎体内法力,幸亏承影机警,被肏弄到一半时已发觉不对,硬生生破出自己一线法力藏在剑鞘上,然后使出龟息法装死。何瑾明明见他已没气了,却还不停,直到将他法力彻底吸干才罢休,之后更是毫无一丝情意地将他尸身抛到焚化塔中,只等着大火将一干弃物并他一并烧成飞灰。

白泽肉身只剩一魄,原先十成本事使不出一成,却还是拼着命从焚化塔里将承影偷出来送到镇妖塔下,又急匆匆找来龚静心,这才救回承影。

何瑾此举固然害了承影,其实他自己也很危险,此等禁术用得不好便会反噬,连他一起没命。

龚静心深深自责,若不是因为他坚拒何瑾求欢,何瑾也未必会如此疯狂。蜘蛛精却道:“我瞧着那何道人不是会为情癫狂之人,总觉得他还有别的算计。玉昆还是小心些好,只怕他的最终目的不是炉鼎,而是玉昆你。”

“有师尊在呢,他不敢对我怎样。”龚静心不甚在意,“倒是上回师尊又送他两个炉鼎,你们须时刻小心,恐再出第二个承影。”

正是一语成谶,半个月不到,何瑾房中又一名炉鼎遭难。这回更是不幸,那妖直接死了,连救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山上众妖兔死狐悲,一时群情汹汹,白泽竭力安抚压制,还是出了炉鼎反抗缔约之主的事情。这事在山上已有多少年没发生过,竟惊动师尊,亲自出手将那炉鼎擒了,押进镇妖塔,每日着人狠狠摧残之后,将其捆在木车上满山游走,给众人看他惨状,以儆效尤。

众炉鼎敢怒不敢言,暗暗含泪。道士们却越发肆意折辱他们,以此享乐。

龚静心几次进言师尊,道炉鼎炼制不易,若伤得太多,会影响师兄们的修炼。师尊听着有理,才颁令约束弟子,叫他们善待炉鼎,紧接着山下又报来急信,某地有大妖出没,请师尊移步前去捉妖。

师尊有几年未下山,难得动一动,本想带着龚静心去见见世面,被何瑾劝住,道小师弟是师尊衣钵弟子,偏偏现下功力还不深,倘若被大妖伤损了,着实可惜。师尊便改带其他徒弟下山,留何瑾在山上主持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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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法阵妖精无力 换替身正主遭灾

龚静心似乎全未意识到随时降临到他身上的威胁,每日照常修炼,需要出门时照旧出门。

师尊走之前在山上各处布了无数法阵,山中弟子往来无碍,妖族却寸步难行,因此山上炉鼎再多也无法作恶,让师尊可放心离开。同样因为这个道理,蜘蛛精只要离开龚静心的住所,便只能化作蛛丝拂尾,既无人形也无妖形,妖力更是被压制到近乎乌有。

他忧心忡忡,几次劝阻龚静心不要外出,在屋子里至少两个人都有法力,遇到事情可以相互扶持。龚静心却笑他杞人忧天,如今在这山上,便是何瑾对他出手也未必能赢,又何惧其他人?蜘蛛精想想也确是这个道理,却不知怎的,总是心惊肉跳,无法平静。

这大约是妖族天生对危险的感知,他只是一味想着龚静心,却全未料到危险竟然指向他自己。

这一日,因头天晚上龚静心弄他弄得过了火,早起他仍是腰肢酸软双腿打颤,龚静心怜惜他,出门时叫他在屋子里歇着,自己走了。没想到龚静心才走不到一会,便有两个粗壮道士闯进来,在他顶心贴一张符,将他身上衣衫剥得干干净净,堵着嘴反剪双臂提了出去。

蜘蛛精骇然发现,自己离开那间屋子竟然还保持人形,显然是顶心那张符箓的作用。这两个道士为什么偏要将他禁锢在人形劫走?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被提出门,另有一个与他模样一般无二的人偶被穿上他的衣裳送入房中。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必然是替身偶,可模仿原主人言行举止,惟妙惟肖,只要施术者法力不竭,便可长久活动。

这同样是禁术,因为每个替身偶中必定禁锢着一个生魂。

主持此事的必非善类。

他拼命要从那两个道士手中挣脱,然而山上密布的法阵极大限制住他的妖力,枉自挣扎却毫无用处。

大约是怕他识得道路,走一半,两个道士在他头上套块黑布,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黑暗中走了不知多远,被重重丢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动不得,喊不出,明明能感知到有几只手在拨弄自己身体,却逃不开。

“就是这只炉鼎?没看出有什么特殊。”有人说道。

“就是这点才奇怪。此妖许多人肏弄过,只觉是普通炉鼎,怎么偏偏遇着他就不一样?”

“所以才要再弄一次试试,说不准是师尊又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提高了他的效力。”

他惊恐万状,乱蹬着腿要后退,却撞到不知谁的脚下。那只脚狠狠踩住他,冷笑:“千人骑万人跨的妖精,躲什么?道爷要肏你,是抬举你。”

“这是他的炉鼎,咱们肏了,他会不会与我等翻脸?师尊宠他宠得厉害,他若是告到师尊处怎么办?”

“为一只炉鼎和诸位师兄翻脸?肏坏了大不了我赔他三只。”

“这只炉鼎不一样,没见师尊都说这炉鼎是他的福缘。”

“那就十只,十换一,他亏不着。”

“他不会甘心的。”终于响起蜘蛛精熟悉的声音,“吾识得他最久,小师弟与旁人不一样,若伤了这炉鼎,他真的会与吾等翻脸。便不告到师尊处,也必定对吾等怀恨在心。”

“那怎么办。白抓了?”

“怎会白抓。”那声音沉沉地笑,“几位师弟没想过,师尊原先对吾等也如现今对小师弟一般爱护,为什么变了?无非见小师弟资质高进益快,因此心爱他。若吾等中有人进益更快,师尊会不会再转圜回来?”

“万一不成呢?”

“法不责众,师尊还能为这炉鼎被抢杀了吾等不成?顶多一顿鞭子,在座几位师弟,谁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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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危难千钧一发 祭雷符万鬼齐愔

耳听他们计较已定,蜘蛛精便被几只手按倒,蛮横地掰开双腿。

他咬紧牙不停打颤。原先被道士们百般奸淫,抱住死也要见龚静心一面的念头硬抗,待终于与心上人重逢,再让他被这些道士侮辱肏弄,他却实在忍不得。要死,不甘心,要活,怎么活?

联络那三只小妖,让他们立即向龚静心求助吗?此地人多,万一他贸然闯来反倒一并遭殃。

找其他妖精?现今山上法阵如此强力,便是白泽也没法子救他。

可如何是好?

“谁先来?”

“反正各种法子试一轮,谁先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