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收敛神色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他和林昭,他闭上眼,似乎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林昭换完一件衣服,走出来,站在试衣镜前端详。柔软的亚麻面料服帖垂坠,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白皙脖颈,他左右来回看了看,回过头问韩谦行:“好看吗?”
韩谦行凝视着他,很慢地说:“好看。”
其实林昭并没有看出这件衬衫的特别之处他也不想韩谦行花钱给他买衣服,于是退回试衣间,将衣服脱下来。他光裸着身子,帘子忽然被拉开,他惊了一下,转身看见韩谦行手臂搭着一件香槟色的衣服。
“你干嘛,快出去!”林昭下意识拿着衣服挡在身前。柔和的灯光倾泻洒在他身上,骨肉匀亭,像淌了一层蜜。
韩谦行喉结上下滚动,将衣服递过去:“穿这个。”
林昭半信半疑结果,一抖搂开发现是件裙子,气得脸都红了。他将衣服甩到韩谦行脸上,大叫:“滚出去。”
韩谦行扳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跟他对视:“自己穿,要不然我给你穿。”
林昭瞪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发疯,忍无可忍地说:“我不是女孩子。”韩谦行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紧皱的眉头,说:“我当然知道。”
林昭忍不住在他怀中挣扎,冰凉的大衣扣子刮擦着他,他忍不住嘶一声。韩谦行耐心告罄,一只手握住林昭手腕,将裙子套了进去。
林昭气得要死,忍不住踢他,又被他双腿夹住:“你变态吗!”
韩谦行充耳不闻,他仔细看着手下被束缚住的林昭,香槟色裙子像与他一体而生,舒展柔软流淌在他身上,红润的唇,漆黑的眼,漫上云霞的脸,一切都是如此和谐。抠抠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他想起小时候看神话故事里的爱神,阿芙罗狄忒谁说爱神一定是女的。亲手被他塑造出得爱神,显然高于世界大多蠢货。
林昭被深深目光所震慑,他的目光像深海流动的碎冰,看不清楚,手一伸去才能发现,稍不小心,便有割伤的危险。
不过他也只是短短愣怔一顿,很快被韩谦行逼他穿裙子的事情气得失去理智,他努力挣出一只手,在打到韩谦行脸之前被截下,下一瞬间被他吻住。
韩谦行的吻和他本人冷淡气质极为不符,带有很强侵略性。林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牙齿,探了进去。他迫不及待搅弄林昭舌尖,林昭呜呜后退,被他揽着腰贴在一起,林昭一心一意想将韩谦行推出去,反而跟他纠缠越深,直到最后呼吸不畅。
韩谦行吻够了,退出去,看着还没回过神的林昭,轻笑一声。林昭听见他的笑声,蓦然回神。他瞪着韩谦行,刚要说话,又被吻住。林昭这次没有抵抗,而是在他探进来一瞬间狠狠咬下去。
韩谦行迅速用手卡住林昭下巴,嘶了一声:“属狗吗?”
林昭被他卡着,不能说话,只能瞪着他。他瞪一下,韩谦行亲一下,直到林昭没力气后才松开手。林昭靠在他胸前,无力地说:“韩谦行,你是不是有病。”
韩谦行又笑了一下。
等他退出去后,林昭看着那条裙子,犹豫要不要撕了他。最终,高昂的价格让他放弃。不过在他出去后,看见韩谦行让人将所有衣服包起来,包括那条裙子后,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撕了那条裙子。
卡文了.挠头
42
林昭因为被迫穿了长裙,一直到出来的时候都在板着脸。韩谦行拎着衣服走在他后面,一直到上了车,才凑过来问:“这么生气啊?”
林昭坐在副驾驶,看他凑过来,憋着一口气说:“你喜欢裙子,你自己怎么不穿?”
韩谦行敷衍地说:“你穿着好看。”
林昭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转身去开车门,打算坐到后面,拽了两下却发现被锁住。“打开。”韩谦行点了点他,“拿我当司机。”
林昭不说话了,韩谦行便也没有再逗他,开车带他回家。
“你在看什么?”宋维问。
司琛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了吧。”
宋维理解地笑笑:“刚下飞机,可能还没倒过来。”
司琛昨天夜里乘坐飞机,和司明月、司岳华一起回到国内。他在飞机上只睡了五个小时,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司岳华床前,为他读书。
司岳华的身体扛过了长途飞行,下飞机第一件事不是去医院,不顾所有人反对,去了老宅。不过那里也有司明月雇佣的医疗团队,司岳华会得最好的照顾。
他本想一下飞机就去找林昭,但被司明月指使去取一颗放在保险柜里的蓝宝石戒指那是明媚生前最常带的一颗戒指。遇上宋维,是意外,但已经遇上,便一起走一段。
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看见林昭和韩谦行走在一起。那个男生进车太快,司琛只瞥见一眼,但韩谦行是不会看错的。想到这里,他转头问宋维:“韩谦行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宋维笑笑:“这我哪知道。不过听说他和几个朋友搞了个工作室,说是做科技的。”
“他们家本来不就是科技公司吗?”
“谁知道。”司琛笑笑,没再提这个话题。
林昭回到家径直去了房间,他定了闹钟,决定睡个午觉。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脑内想着韩谦行看他的眼神,无法逃避的从里面看见欲望。
他有些厌恶地想:一个人怎么可以跟哥哥上床后又想拐走他的弟弟。他希望自己和韩谦行相安无事,直到他考完试,上大学后搬走。但韩谦行似乎并不想这样。
他横竖睡不着,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看书。一直看到下午,韩谦行见他没出门,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晚上有事情,让他自己吃饭。
林昭巴不得韩谦行不在家,直到听见关门声,从床上跳起,将书本挪到客厅,霸占了那里的位置。一直学到晚上八点,他感觉肚子饿了,就在厨房做了一碗麦片,随便吃了一口不饿后去洗澡。
明天就要去奶茶店工作,林昭不到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他睡得很安稳,半夜却被一阵动静吵醒。
林昭迷迷糊糊的,还不清醒,一个冰凉的手伸到他脖子里,他闻到辛烈的白兰地味道,韩谦行声音沉沉的:“我饿了。”
林昭被冰的一激灵,紧紧夹住脖子里那只正在作乱的手:“韩谦行,把你手拿出去。”
韩谦行低低笑了一声:“你夹的这么紧,我怎么拿。”
林昭感觉脖子里这只冰凉的手已经和体温趋同,他松了一下,韩谦行顺势将手拿出去。没开灯,林昭在黑暗中只能大致看清韩谦行轮廓:“你喝酒了吗?”
韩谦行应了一声,又问:“难闻?”
林昭故意恶声恶气:“臭死了。”韩谦行伸出手,将他按到自己怀里:“那多闻一会儿。”林昭脸贴在他冰凉的大衣上,毛呢料子扎着他的脸,他忍不住伸出手推拒:“放开我,不要抱我。”
韩谦行抱了一会儿,将他松开:“我饿了,给我做个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