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感觉他不开心的大部分原因因为林威。他们的爷爷林汝春年逾七十，但威严仍存。

他对李棠馥和人私奔的丑事气愤不已，但对林聿这个第一个孙子，却有几分看重，导致林威不得不将心思也放在林聿身上几分。

至于林昭，全家都因为李棠馥的事情有意无意忽略他，小时候林昭有几分委屈，但现在乐得他们不管他。

林聿走后林昭松了口气，司琛早早跟他约好为他庆祝生日，如果林聿呆在家里，他还要找一个借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骗过林聿。

司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林昭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说是自己烤得蛋糕。

他们回到第一次司琛和他避雨的那个房子。司琛将屋内所有的窗帘拉上，点了两根蜡烛。

他将盒子推给林昭，林昭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放着十七个烤好的小蛋糕。每一个上面都写着简单的祝福：开心、快乐、平安、健康……

林昭眨眨眼，抬头看着司琛。司琛笑了一声，“这次你可以许十七个愿望。”

司琛为每一个小蛋糕插上蜡烛，林昭闭上眼睛，橙红色的烛火跃动摇曳，将他脸染成一片橘红色。

十七个愿望让林昭想了很久，他每许完一个愿望吹灭一只蜡烛，直到吹灭最后一个，司琛在黑中轻声说：“十七岁生日快乐。”

黑暗中林昭的眼眶有些发热。

司琛拉开窗帘，林昭每一个蛋糕都吃了一点，司琛见他大有要将所有蛋糕都吃下去的样子，赶忙制止了他。苯文件《来自铱三九思;九思六三铱

“先来看看生日礼物。”

司琛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林昭接过，里面沉甸甸的。

他打开一看，一把镶着宝石的瑞士军刀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刀柄繁复的银色花纹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林昭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司琛道：“它可以让你保护好自己。”

这是司琛十岁时司明月送他的礼物。十一岁时他被绑架，将刀藏在马靴里，用这把刀捅进一个人的肚子。事后司明月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能保护自己了。

他希望林昭也能保护自己当然也希望他永远用不上。

林昭本想跟司琛多在一会，在内心祈祷林聿今天最好留在林家，但愿望落空，被林聿一个电话打到手机告知自己晚上六点回家，让他在家里等自己。

林昭挂掉电话，时间正好一点半。司琛开车带他去吃饭，他拿着自己的礼物，顶着午后阳光，心情愉快地跟在司琛身后。

吃过饭不到四点，林昭磨磨蹭蹭，不愿回家。司琛看出来，对他说：“今晚不回去会怎么样？”

林昭想了想说：“林聿会发疯，然后找我麻烦。”

司琛将他送过去的时候刚好五点，林昭在车上跟司琛接了个吻，吻到后面两个人气息都乱了。司琛手伸进林昭衣服下摆，抚摸他的腰。林昭气息不问，靠在他身上喘。

司琛克制地将手抽出，亲了亲他的嘴角说：“进去吧。”

林昭双腿叉坐在他腿上问：“那你呢？”

司琛有些无奈：“我看你进去。”

林昭平息了一下，身下半硬的东西盯着他。他伸手抓了一下，低笑一声。司琛无奈恨恨咬了他脸颊一口，声音微哑：“小坏蛋。”

林昭下车，司琛摇下车窗没忍住又将他拽回来吻了一下，才让他离开。林昭笑了一下，走到家门口，回头挥了挥手让司琛离开，等司琛的车开走后才转身回家。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传来：“林昭。”

他一转头，万至远眼底猩红，痛苦地望着他。

22

林昭看着万至远，对方右手提着一个袋子，上面是一家奢侈品店的logo。万至远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他脸被冷风吹的发白，发丝凌乱。

林昭平静地看着他，万至远眼神痛苦又疯狂，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林昭问：“你跟他在一起了？”

这句话费尽他全部力气，咬着牙说完，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看着林昭，急切地希望他否认。

林昭看了他半晌，点点头。

万至远一瞬间觉得周围空气都被抽走，他呼吸急促，激动地按住林昭肩膀，急躁地对林昭说：“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他一看就不一个好人，会骗你的！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生我的气，我可以跟你道歉……”

“万至远。”林昭打断他，“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为什么就跟他在一起！”万至远紧紧攥着林昭肩膀，林昭感觉到一丝疼痛，他眼底含着深深戾气，“他是不是威胁你跟他在一起？还是他做了什么事？”

“没有，都没有。”林昭平静地回答，“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

万至远看着林昭愣怔住，他攥着林昭肩膀的手微松，声音喃喃：“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喜欢他？一定是他骗了你才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万至远！”林昭提高声音打断他，“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能放我走吗？”

万至远眼睛死死盯着他，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

他涩声说：“我喜欢你啊。”

林昭诧异地看着他，眼前这张脸真的十分痛苦。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眉头紧皱。似乎自己一句话就能掌握他的生死。

他奇妙在这种感觉中找到十四岁时自己面对他和林聿的那种心情，但此时角色调换，他隐隐有一丝快意。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林昭推了推他，“我要回家了。”已经快六点了，林聿马上要回来了。

万至远痛苦的看着他，没有松手：“小昭，我真的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那个司琛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像狐狸，这么狡猾的东西说的话这么能信呢！”

林昭冷下脸说：“万至远，不要在这里发疯了。我不喜欢你。”

万至远忽然一下冷静，他看着林昭，想要穿过他的身体望进他的心一样。林昭被他这么看着有些别扭，他肩膀被握得不舒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