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怀疑林聿所有的动作都是装的。

司琛听见他小声抽气并没有停下动作，动作很慢但却鉴定地将阴茎推进去。直到性器全部被吞入，才停不下来。他额角有汗珠，被灼热的穴肉咬得发疼，林昭躺在他身下，抓在司琛手臂的手指无力垂下，司琛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还好吗？”他问完，忍不住挺胯浅浅操弄起来。林昭好似恍然回神，他一只手推着司琛胸膛，声音带着哭腔：“你出去……”

司琛俯下身吻住他。

刚开始很不舒服，饱胀和灼热的感觉前所未有。他两条腿被司琛盘在他腰上，无力的勾着，性器碾压过穴肉，在司琛的某一下中，疼痛中他感觉到一丝微妙的爽意。司琛一开始只是浅浅抽插，直到他不在抗拒，才开始整根进出。

他的喘息被撞的破碎，从未有过的体验俘获了他。他感觉自己躺在水床上，司琛握着他的腰，像是要攥出水。木质香在他们交合的地方传开，水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林昭眼中湿漉漉的，有一滴将落未落的泪。

他们热烈的接吻，司琛在他身上留下许多吻痕，林昭环抱住他的肩膀，司琛深深挺进林昭体内。他感觉自己像一株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的植物，需要紧紧靠在司琛身上，才能得到水、阳光和空气。

司琛胡乱吻他，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插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器的跳动。他们身体汗涔涔的，林昭五指插进司琛的头发中，摸到一手汗。司琛将他按在床上，快速冲撞，两个人忘记了楼下还有人，林昭忘记了自己不能大声呻吟。

最激烈处，司琛吻住他的嘴唇，在他耳边低哑地说：“你怎么这么会叫，宝宝。”

他没有射进林昭的身体，全部射在了他胸口上。一场交欢让初次体验的林昭筋疲力尽，司琛抹黑去浴室拿了沾湿的毛巾给他擦身体，他累得不想动，任由司琛摆弄他的身体。

触碰间，后腰抵上一个灼热的东西，他困乱的撩了一下眼皮对司琛说：“我不想做了。”

司琛笑了一下，亲了亲他的后背，“不做了。”

他在疲惫中睡去。

客厅的交欢也达到了尾声，韩谦行忽然对林聿说：“你去美国，他怎么办？”

林聿喘了一声，“当然是等他上大学跟我去美国。”

韩谦行神情在这种时刻竟然有种异常的冷漠：“我看他不会答应你。”

林聿没说话。他脑海中浮现自己抱着林昭睡着时的画面，林昭睡觉总是很熟，他浅眠，偶尔惊醒会将手伸进林昭衣服里，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是他与这个世界最深的联系。

他想到林昭的脖颈、殷红的嘴唇和扇子般的睫毛……在最后高潮的时候，他无声念了一句元元……

19

林昭在凌晨五点醒了一次，他感觉到司琛在吻他的额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脸上。他睡意朦胧地推了推他，司琛又亲了他一下说：“我回去了。”

林昭因为缺少睡眠而不太灵活的大脑反应了几秒，他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司琛的眼睛，咕哝了一句：“别忘记把梯子放回去… …”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太清，好像司琛模糊说了句好，他翻身进入梦乡。他感觉自己只睡了十分钟，又被敲门声打扰惊醒，他将被子裹在头上，想继续睡，被林聿的声音打断，

“怎么还不起来，都七点半了！”

敲门对林聿来说只是打声招呼，告诉林昭我要进来了，他将林昭的被子掀开，看着林昭紧闭地双眼和疲倦苍白的脸色，有些迟疑：“你昨晚没睡好吗？”

林聿心中疑惑不已，他昨天明明给林昭吃的是半片安眠药，林昭为什么这么疲惫？

林昭锈住的脑子这时终于开始转动，他猛然记起昨天自己和司琛干了什么，瞬间将被子拉到脖颈处。他看着林聿撑着手臂笼罩在他身体上方，这个姿势似乎将他笼罩在怀里，“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你帮我请假。”

他声音嘶哑，眼中疲倦，让林聿信了几分。他往窗户处望了一眼，走过去将半开的窗户合上，转头无奈地对林昭说：“天凉了，晚上不关窗户会感冒的。”

林昭紊乱跳动的心脏归回原处，林聿走之前问他要不要去医院，被林昭拒绝了。他再三强调自己只需要休息一天就好，林聿无奈，只能随他。

韩谦行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楼下关门的声音响起，屋内瞬间陷入安静。林昭将被子一裹，继续陷入睡梦。他一觉睡到十点，终于睡饱，睁开眼睛。

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缓了一会，在枕头下摸到手机，拿出来一看司琛、万至远和田薇薇都给他发了消息。

他先看了司琛的消息，发现他发了一串消息。

「我一会找你一起上学」

「林聿和韩谦行走了，你现在下来吗？」

「是还在睡觉吗？我给你带了早饭。」

过了半个小时，司琛又发，

「好吧宝贝，你应该是又睡着了。我在你家楼下。」

……

林昭一目十行，最后一条消息在八点。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九，他跳下床，胡乱穿上拖鞋跑下楼去。

他的心脏蹦蹦直跳，不知道司琛是否还在等他。下楼的几分钟内，他觉得无比漫长，但心中忍不住期待。

他跑到楼下大门，呼吸急促，合页的声音响起，他缓缓推开门，看见司琛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他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身上穿着黑色卫衣，身姿挺拔。他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林昭，脸上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你醒了。”

林昭看着他的脸，心中猛烈跳了两下，他懊恼的低下头：“对不起，我睡的太死了。”他让开路，让司琛进来，“你一定等了很久。”

司琛转头看着他说：“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本来昨天睡得就晚。”

林昭想到昨天睡得晚的原因，脸上一红。司琛说本来给他带了早饭，但已经凉了。林昭倒是不怎饿，司琛看着他穿着睡衣，赶着他去换衣服。

林昭上楼换衣服的时候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总感觉还有司琛的味道。他洗了个澡，将睡衣放到洗衣机里，下楼正看见司琛做好饭。

十一月末的天气，司琛将卫衣撸到手臂，端了一碗面。他看见林昭招呼他下来吃饭，“我在冰箱里只发现这些东西，将就着吃一口吧。”

林昭闻到食物的香气，终于后知后觉感觉饿意。他饥肠辘辘坐在餐厅将那碗面吃完，司琛很顺手的往他腰后垫了个垫子，他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适时递上一杯喝的。

林昭全部吃完后司琛收拾了厨房。他看着司琛，昨夜的一切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他出神的想：我们现在算是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