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那两人站起身来,对裴焕拱手道。
紧绷的气氛又变得松快了些许,罗言嘿嘿地笑着,眼睛不住地往裴焕捏着的祝珈言的那只手上瞧:“将军,嫂子,那咱先走了!”
罗言嗓门大,那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重重地砸在祝珈言的心头。
手还被裴焕捏在大掌里,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一刹,祝珈言感到自己的脸“腾”得涨得通红发烫,浑身的血液好像都烧了起来。
一颗才平复不久的心被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带去热油里滚了一遭。祝珈言坐立难安,甚至不敢去看裴焕的表情。
裴焕揉捏祝珈言手心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开口:“行了,既然见着了,下次少在我面前念叨,耳朵都起茧子了。”
罗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被他哥哥抽了一巴掌,垮着脸走了,隔得老远也能听见他的粗嗓门:“……咱就说那人是嫂子嘛!你打我干甚?”
人都走远了,祝珈言脸颊上的温度还未能消退下去。他听见裴焕轻笑了一声,男人倒也没问他为什么脸红,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道:“坐过来。”
柔软的身子又一次与自己相贴。裴焕熟练地将祝珈言搂在怀里,手掌轻易地便能握住美人的腰肢。他揉了揉祝珈言腰间的软肉,又掂了掂手中的份量,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却没有再说什么。
那枚小巧的耳垂红得能滴血一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裴焕张开嘴,把那耳垂轻轻咬住,听见怀中人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渐渐软倒了、融化了。他吻了吻祝珈言的耳廓,低声问他:“药喝了没有?”
“喝、喝了唔唔!”
裴焕用力地捏着祝珈言的下巴,对着那两瓣柔软红润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来。
幼嫩的唇瓣先是被吮了两口,又被裴焕含在嘴里。男人品到了一丝残留的苦味,满意地勾起嘴角。湿热的呼吸一阵阵地喷洒在祝珈言的鼻腔,铺天盖地都是裴焕身上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住了。
两排贝齿毫不费力地被裴焕那滚烫灵活的舌撬开,蛮横地抵住他的上颚,凶猛地在他的口中侵占掠夺着地盘。
裴焕的吻总是这样充满了侵略性,令祝珈言难以招架。那舌头还在祝珈言的口腔中粗暴地搅弄着,追逐着祝珈言的软舌,从舌尖到舌根,不断拨弄翻绞着,时不时发出一阵淫靡而色情的水声。
祝珈言那原本就一团乱麻的大脑彻底被搅成一滩粘稠的浆糊,裴焕掐着他纤细的腰不断往下压,指腹似乎都能在他腰窝上摁出几个印子来,他瘫软在裴焕炙热的怀抱中,鼻腔中发出猫儿叫似的呻吟,却只换来面前人愈发粗重放肆的抚摸。
祝珈言承受着裴焕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因为合不上嘴,涎水在口腔中积聚,下意识做出吞咽的动作,舌头一下一下地收缩,像是想要逃离,于是又被捉了个正着。
裴焕的动作顿时带了些火气,他愈发狂乱地吻着祝珈言,强壮的臂膀把祝珈言牢牢锁在怀中,一刻也不曾放开。
可下一瞬,那湿滑柔软的舌忽然怯怯地贴了上来,被吮得红肿的柔软唇瓣也张得更大了些,竟是在迎合他的攻势。
祝珈言想抓住裴焕胸前的衣裳,却又被吻得浑身发软,连手指都失去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往下滑落,便被男人抽出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于是两人的胸膛也挤在了一起,祝珈言胸脯上的乳肉软绵绵地贴着裴焕,随着他激烈的心跳震动着。
裴焕终于舍得松开了祝珈言的嘴唇。他粗重地喘气,喉结剧烈滚动着,眸色也深得可怕,像一只烧红了眼的猛兽,稍不留神,就能把祝珈言给囫囵吞下去。
那双蛇一般的眼眸黑沉沉的,死死地盯着祝珈言合不拢的嘴唇唇瓣被吮得红肿,湿漉漉的,被咬出几个牙印,上面还挂着一丝暧昧的银线,是方才二人激烈缠绵的佐证。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连呼吸都融到了一处。裴焕握着祝珈言的腰,看着他被自己吻得双眸含春,气喘吁吁的娇媚模样,哑着嗓子道:“……今天这么乖?”
没等祝珈言回答,他又按住祝珈言的后脑勺,再一次凶猛地吻了上去。
第26章 琢玉
【26】
作者有话说:
腿交
院中栽植着大片绿竹,风掠过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便掩盖住了那凉亭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喘息低吟。
祝珈言坐在裴焕的怀里,他仰着头,承受着裴焕凶猛而狂热的湿吻。
柔软的嘴唇又一次被用力含住,祝珈言半闭着眼,想抓住裴焕的衣领,腰却一阵阵发软,止不住地往下滑落,被男人的手掌有些粗暴地掐着,一次次按向自己的怀里。
“唔……裴、裴焕……别……”
祝珈言被吻得呼吸困难,头晕脑胀,他抓住换气的间隙,略微撇开头,嘴唇擦过裴焕的脸侧,却好像是主动吻上去了一样,只惹得裴焕的喘息声变得愈发粗重。
他见祝珈言想躲,便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祝珈言赶紧抽出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于是那两片薄唇一下子贴上了祝珈言微凉的手心。
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胸腔中,祝珈言大口喘着气,抬起头,却正撞进了裴焕的视线里。
他的手还覆在裴焕的下半张脸上。
裴焕的上半张面容,眉骨突出,眼窝深邃,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俊美。而那双素日里总是蒙着一层阴翳的、幽深而显得薄情的眼睛,那双总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别人的眼睛,此时却翻涌着狂乱的欲火,如同酝酿着一场风暴,要将眼前人完全地吞噬进去。
他是如此专注地、痴狂地凝视着祝珈言的面庞,好像那双眼中只装得下祝珈言一人,于是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可那视线如同一团经久不息的烈火,只这么被裴焕看着,祝珈言就感觉自己仿若被点燃了一般,于是浑身上下都烧得滚烫。
……就好像,他正在被这双眼睛爱着一样。
他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祝珈言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裴焕额角那枚指甲盖大小的伤疤。
那是……被他砸出来的伤口。
一年前在围猎场那不愉快的记忆裹挟了马场草地的泥泞气息,呼啸着卷席而来,劈头盖脸地砸到祝珈言的身上。他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祝珈言忽然感到无比迷茫。
记忆中,裴焕那蛇一般阴鸷狠戾的目光好像依旧停留在祝珈言的身上,与眼前这双专注地凝视他的眼睛不断重合又分开,于是再难以辨认记忆和现实的边界。
而他也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裴焕。
手心还在被男人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触碰着,逐渐变得湿濡而火热。
裴焕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他捏住祝珈言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像是注意到了祝珈言的走神,他有些不满地扳过祝珈言的脸颊:“想什么呢?”
祝珈言的下巴被捏得有些痛,他回过神来,嗫嚅着转移话题:“刚刚那两个人……为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