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桓威侯府的马车。
“回府。”
他听见裴焕冷声吩咐着车夫。绣着侯府家纹的厚重的车帘重重地落下,将刺骨的冷风尽数遮挡在外。
回府?回哪里?
祝珈言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望着裴焕英俊的侧脸,却发现男人的嘴角居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似乎是感觉到了祝珈言的视线,裴焕微微偏过头,便对上了祝珈言的目光。
他假装没看出祝珈言眼底的恐惧,只微笑着凝视着祝珈言的面庞。怀中人那原本惨白的面容,被他身上的热气一蒸,脂白的肌肤便泛起了一片薄薄的粉,一双杏眼也湿漉漉的,是被泪水浸泡过的样子。
明明裴焕没有说一句话,祝珈言却感到自己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比北风更凛冽几分的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向他的四肢。靥蠻昇涨鋂鈤暁說輑九①叁9一八三5〇綆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上了谁。
“怎么?吓傻了?真可怜。”
裴焕的手指因为常年握剑而稍显粗砺,他的指腹重重地摩挲过祝珈言那柔软的、肉嘟嘟的唇瓣,最后停在了他的嘴角。
裴焕满意地看到,祝珈言整张脸从嘴唇到耳廓都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泛起大片暧昧的粉红。他明明只是按揉着祝珈言的嘴角,可动作分明像是在把玩什么掌中的爱物一般,无端让人觉得促狭而充满了色欲。
祝珈言的大脑“嗡”一声炸开了。
见那贝齿又要咬住下唇,裴焕先一步伸手卡住了祝珈言的下颔。
美人娇嫩的肌肤触手温软,他只轻轻使了一点力,便在祝珈言的脸侧留下点点红痕。
被裴焕如此粗暴地掐着下巴,祝珈言连嘴都合不拢,疼得眼泪汪汪,而那半张的口腔中,柔软的、粉嫩的舌尖正不安地颤动着。
“疼……”
几滴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祝珈言羞极又怕极,他伸手去推裴焕,却见裴焕轻哼一声,另一只手趁虚而入,轻易地便把祝珈言那双不安分的柔荑给捉在了手心中。
“娇气。”
他毫不客气地抛下这个词,大发慈悲般松开了钳住祝珈言下颔的手。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祝珈言听着车窗外的马蹄声,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男人将手搭在窗框上,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裴焕挑了挑眉,明明声音带着笑意,可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三殿下总算是想起这回事了?只要您一声吩咐,本侯这就让车夫送您回宫里,齐王殿下可等着呢。”
“你!”祝珈言被裴焕的话一噎,下意识想回嘴,却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况,瞬间泄了气。
“还是说”
裴焕故意拉长了声音,忽然,祝珈言的后脑勺被男人的手掌猛地摁住,粗暴地压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得极近,鼻尖都要贴在一起。裴焕盯着祝珈言的脸,勾唇笑了笑,眼神却冷得骇人,“你想回东宫?”
“祝珈言,本侯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今天本侯可是为了你得罪了齐王,你不会以为,你道个谢就能一走了之吧?”
见祝珈言想要挣脱,裴焕的力道变得更大,两人这回连额头都紧紧贴在了一起。湿热的吐息暧昧地交融,裴焕轻声道:“……我说过,这是你自找的。”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祝珈言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音。他被迫仰着头,和裴焕对视着,那细瘦纤长的脖颈,脆弱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仿佛在等候着谁去采撷、去摧折,可面上却是一副哀求的、可怜的模样,睫毛上悬着几滴晶莹的泪珠,颤巍巍地将要落下。
裴焕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暗色,他原本放在祝珈言后脑勺的手慢慢地往下抚过,沿着祝珈言紧绷的脊椎,最后落在他的腰窝上。
“呜……痒……”
按在腰窝的手指陡然加重了力道,隔着好几层衣衫,祝珈言都能感受到裴焕掌心的热度。
一股几乎要让他浑身软倒的酥麻从后腰扩散到全身,祝珈言下意识想躲,得到的却是男人变本加厉地揉弄。
裴焕的手只在那微微凹陷的腰窝处停留了片刻,便更加放肆地往下抚摸亵玩。
祝珈言的脸蒸得潮红一片,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他不住地摇头,却又害怕自己的声音被马车外的下人给听见:“……别、别这样!求你了!”
他话语刚落,裴焕放在他臀后的手掌终于停住了动作。没等祝珈言松口气,却听“啪”一声脆响,紧接着是臀瓣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
裴焕竟扇了一下祝珈言的屁股。
手掌与嫩豆腐似的臀肉相触碰,臀尖哆嗦着发抖,又被裴焕像把玩什么物件似的揉住。
屁股传来隐隐的阵痛,明明力道不大,可与其说是被打了屁股,不如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祝珈言的脸上。
祝珈言活了这么大,裴焕还是第一个敢打他屁股的人。
对祝珈言这般素日里心高气傲娇生惯养的人而言,打屁股带给他的羞辱程度甚至远远大于被扇耳光。
然而,在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焕却又一次扬起了手掌,更重地扇在了祝珈言的臀尖上。
“啪!”
即使隔着一层衣衫,裴焕也能感受到,手掌触碰到祝珈言臀肉时那种丰盈柔软的手感,仿佛他打的不是谁的屁股,而是一团软绵绵的云,一块细嫩娇柔的嫩豆腐,甚至是一颗汁水丰沛的蜜桃。
“你放开我!疯子!流氓!王八蛋!”
祝珈言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羞愤欲死,再顾不上这些声音会不会叫下人听见,推着裴焕的胸膛就要往外躲,可车厢内的空间本就有限,他这么一翻,不仅没能翻出裴焕的怀中,反而碰倒了桌案上的杯盏,茶水洒落一地,甚至有些滴落到二人的身上。
可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挣扎而有片刻的收敛。此时的裴焕,像一个蛰伏许久的饥饿的猛兽,终于找到机会叼住猎物的命门,祝珈言徒劳的反抗和挣扎除了取悦这个捕食者之外,并无他用。
裴焕伸手将祝珈言的手肘一挡,另一只手便卡住了他的大腿,将他牢牢地桎梏在自己的怀中。
忽然,两人纠缠的动作都停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