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来。”
元靖珩终于舒心地冷笑:“好小子,刚才不是?臣臣臣的,臣的很恭敬吗?本宫帮你,怎么能是?乱来呢?”
对方不说臣了,他?倒是?改上本宫了:“你心里边那个世间最安全的地方,本宫已经明白?。可你又做不了主?,既托了本宫,本宫必定会帮你办妥帖。”
……
日子平静的一天天过去,淑妃生辰前三日,元靖珩从?东宫出来,去了太后的寿宁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事?啊,你这孩子神神秘秘的,还要哀家禀退了左右才能说,”皇太后满头?银发,一脸慈爱,“难不成?看上了哪家姑娘?”
“祖母算是?说对了一半。”
“一半……”
元靖珩笑了,微微倾身悄声道:“是?沧烈有了心仪的姑娘。”
“哦??!”
太后喜的要从?榻上起来,元靖珩怕她?磕碰着,连忙按抚:“皇祖母别着急,孙儿这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太后嘴上让着,实则高兴的也没让元靖珩插的进来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孩子怎么瞒的这样好,哀家竟浑然不知!他?既然有了喜欢的姑娘,怎么不来找哀家?不找皇帝做主?为他?们赐婚呐!”
元靖珩挑眉:“那是?因为,沧烈到现在还只是?单相思。”
太后大惊:“啊?”
“皇祖母,沧烈这个人?,心思沉,想的深。咱们看着是?样样都好了,姑娘家却未必觉得,况且沧烈不会花言巧语,当然讨不到姑娘欢心。”
话说到这太后就明白?:“烈儿这个名声啊,想想哀家就痛心,外头?都传的什么乌七八糟的……唉呀,可也是?,忽然赐婚,像是?仗着天家皇威,别反倒帮了倒忙。”
“哎,说来说去还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元靖珩顿了顿,道:“是?宣宁伯的独女。”
太后哦了一声,眨眨眼睛,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拉过元靖珩手腕:“哀家……哀家似乎有些印象,是?不是?去年由皇帝裁定,准予纣南侯府被休弃的那个宣宁伯之女?”
“是?她?。”
太后缓慢点点头?,若有所思。
元靖珩望着她?表情,微微一笑,轻轻反握住她?手:“皇祖母,您是?因雪姑娘此前经历,而?对她?有所不喜吗?”
太后摇头?,拍拍太子的手背:“你皇祖母岂是?那般见识短浅的妇人?,这人?还没见着个影呢
,模样,性情,还一概不知,就先行厌恶,那是?个什么道理?”
太子深以为然,顺势说道:“皇祖母既说到这,不如便把雪姑娘召到自己跟前看一看?”
太后瞅瞅太子。
“皇祖母,孙儿这一辈姊妹缘薄,竟无姐妹。您膝下没个孙女在侧侍奉,正好借此机会,瞧瞧这姑娘可够贴心。”
片刻,太后噗嗤一笑,伸出食指戳了下元靖珩眉心:“你这孩子,原来是?拐着弯儿的帮烈儿套人?呢。”
心思被戳破了,元靖珩也就直说了:“皇祖母,沧烈钟情雪姑娘,早已是?非卿不娶,孙儿担心,若等他?二人?决心鸳盟缔结您才知晓,又不曾事?先细细了解过,万一,您觉得沧烈委屈,不愿同意这门婚事?……沧烈如此敬爱您,定然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太后瞪他?一眼:“瞧你担心的,难不成?你皇祖母,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棒打鸳鸯的恶婆子吗?”
元靖珩连忙笑哄道:“皇祖母自然不是?,都是?孙儿心窄。”
“胡说八道,嘴上越发没边,”太后笑得一脸慈爱,低声道,“烈儿为了皇帝和?你呕心沥血,你又为了他?的终身大事?细细打算,彼此帮扶,这多好啊。”
这两个她?最喜欢的孩子如此亲厚,今日靖珩费心周全,说到底,不过是?怕她?这一关过不了,烈儿将来会伤心难过罢了。
皇太后心中有数,但还是?免不了那份好奇:
“好了,那既然都说到这了,哀家还真忍不住想瞧瞧。珩儿,你不妨也跟皇祖母透个底,这烈儿看上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
不少事?情浮现心头?,容貌,品性,不是?不能说,而?是?觉得无论怎么说都说不全,说不透。
最终,元靖珩温声道:“沧烈很喜欢,真心的、非常非常喜欢。”
皇太后看他?一眼:“嗯,答得好。”
元靖珩淡笑不语。
“答得好啊,哀家亲手养的孩子,哀家最知道,”太后笑道,“烈儿是?个鬼精鬼精的聪明孩子,既清醒,也敏慧,眼睛练的毒,什么都看得透。”
“他?的眼光,岂会有差。能让他?痴情上心的,那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
第二日,薛宁伯府接到太后懿旨,要求雪月进宫,侍奉太后汤药。
这道旨意概括便是?:天星司夜观天象,太后凤体难安,须由臣子之女在侧侍奉,合了八字之后,这差事?就落到了雪月头?上。
这是?天大的事?,罗氏急急张罗人?收拾东西,一面叮嘱雪月:“宫里可不比家里,规矩大着呢,在太后跟前更是?要当心,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的。对了,可万万要记住,决计不可挑食知不知道?”
雪月在旁挑出去稍显出挑的首饰,只留了些素简的,失笑宽慰:“娘亲,您别担心,女儿哪有那么任性,在宫中挑剔岂止是?惹祸那么简单?规矩我懂,不会叫人?指摘出错。”
“那就好,娘知道你稳妥,就是?事?来的突然,总忍不住唠叨,”罗氏连连点头?,“嗯……还好,还好,你是?天星司合出来的八字,有着这一层,太后对你,天然能多两分喜欢,在宫里的日子大抵会平安顺利的。”
雪月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收拾停当,马车已经恭候多时,雪月出门路过忠叔,低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