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慢条斯理地把衣带缠绕在指间,柔软的布料,颜色又鲜嫩,在他手里像一朵被揉烂的牡丹。

近乎亵玩的动作叫姜似锦慌乱地移开视线,他不安地望向赵骥,心头猜测着这人又要说出什么戏弄之语。

“很简单,太后不要这么紧张,”赵骥享受着捉弄的快感,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太后若能蒙着眼睛从这里,”

他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某处,“走到阁楼的门口,那就算臣输了,太后可径直离开。”

“看来,太后不相信臣说的话啊。”

半晌却没有得到回应,赵骥故作惊讶,“既然太后不相信,那我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的话,可当真?”

明知赵骥是在戏耍他,可姜似锦却不得不配合表演,或许他心里也还抱有着一丝侥幸,想与赵骥多些周旋,为自己寻求一线转机。

听到回应,赵骥才似满意一般点点头,“自然当真。”

姜似锦与他对视半晌,最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赵骥这才悠然地凑近几分,取下了姜似锦髻上的簪钗。

绿云一样的青丝倾泻下来,柔顺地垂在肩侧,垂眼看去,姜似锦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温婉,赵骥想去抚摸他的脸颊,姜似锦却有所感应一般躲开了触碰,他也不恼,含着笑用衣带蒙上了姜似锦的眼睛。

“这房间里障碍颇多,就由臣先领着太后走几步吧,只是这之后的路可就要太后自己走了。”

说是领路,实则是干扰,书案离大门本就有一段距离,被赵骥握着手腕走了几步,姜似锦很快失去方向,他在衣带下睁开眼,视线里却是一片绯红,仅能靠着眼下一点点细微的光亮摸索前进。

四周寂静无声,赵骥更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靠着记忆走了十来步后,姜似锦逐渐变得不敢迈步,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碰不到,又谨慎地走了几步,脚下却突然踢倒了一把小凳。

姜似锦再不敢动了,努力在脑海中拼凑着模糊的记忆。

有小凳的地方必然不是空旷的大门附近,他似乎一直在往藏书阁的深处走,可到底不知道究竟身处何方,姜似锦只能凭着猜测调转了方向,

视线受阻,脚下的路程好像也变得漫长又危险,不知走了多久,姜似锦的足尖突然碰上一个坚硬的物体,他无法再继续前行,身体也因忽然的受阻不受控制地前倾,就要栽倒之时,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

赵骥及时接住了他。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可一阵天旋地转后,姜似锦仍是倒了下去,身下似乎是床榻,他想支起身体,却被赵骥按着腰,压得不能动弹。

这样的姿势让姜似锦感到不安,他试图揭下蒙眼的衣带,却被猝然扼住手腕,身后的赵骥更是将胸膛贴了上来,透过薄薄的衣料,两人交换着灼热的体温。

“走错了,这里是床榻,不是阁门。”耳边传来赵骥戏谑的声音,

“看来太后今晚,注定要和臣共赴云雨。”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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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被来回戏耍,姜似锦也不禁咬牙怒骂,“世子这般蓄意折辱,与市井流氓又有何区别?”

赵骥一头埋进姜似锦颈后秀发,轻嗅着那处温热的幽香,“市井流氓不过拥些庸脂俗粉,今日臣却能怀抱太后。”

他的语气不无得意。

他又怎能不得意,达官贵人竞相争逐的春色,累月以来求而不得的佳人,如今就被他按在身下,予取予夺。

雨夜微凉,连空气都带着一丝冷意,可赵骥却觉得浑身都滚烫不已,先前起的那点逗弄心思早被鼻尖缭绕的馥郁馨香冲淡,现在只想解身体的渴。

他含住姜似锦的耳垂,亵玩般在那软肉上咬了一口,身下人果然被激得腰肢发软,防御的姿态有一瞬间的松懈。

赵骥便趁着这个空档去解姜似锦衣带,在手掌探进里衣时,却被抓住手腕,

“若...世子迷途知返,本宫可当今夜...无事发生”

姜似锦仍然没有放弃挣扎,他在给赵骥最后的机会,也在给自己寻觅最后的转机。

淡绯色薄纱下姜似锦纤挺的鼻梁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赵骥凝视着那漂亮的鼻骨,嗤笑,“无事发生?”

“臣苦寻太后几个月,今夜终能得偿所愿,自然是要里里外外都尝够,才能尽兴。”

不让碰腰,赵骥便抽了手,去啄吻更为敏感的耳根后颈,姜似锦躲闪着反抗,他便转了手腕一路向下,顺着敞开的外袍去抚摸姜似锦的臀腿。

姜似锦清瘦,一身不多的肉都集中在这两个地方,赵骥揉弄得爱不释手,姜似锦却被折腾得惊喘连连。

等把玩够了,赵骥便翻过姜似锦的身,有些急切地去舔舐他的下颌,手掌则施力撕开两人蔽体的衣袍。

姜似锦想推拒,赵骥就惩罚性地去捏他的大腿根,那处常年无人造访,是绝对的幽秘地带,敏感异常,姜似锦被狎玩得喘息更重,夹着腿扭着腰想逃脱,赵骥却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闷笑一声,对着大腿根又是一番肆意揉弄,手指还时不时恶劣擦过更为敏感的后臀。

此时的姜似锦就像一只被控制了歌喉的鹂鸟,只能随着赵骥的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宛转腻人的呻吟,他终是受不住这样的狎玩,被赵骥弄得眼眶含泪,只能偏过头半张嘴喘息着平复身体涌起的欲望。

感受着身下人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赵骥知道姜似锦这是已经慢慢情动,他单身撑起身体,在姜似锦愣住的一瞬,抚上了姜似锦的前端。

几乎是同时,身下之人如同一条忽然搁浅的鱼,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肌肤则肉眼可见地迅速泛红。

赵骥浅浅勾唇,手掌开始慢慢揉弄起来,同样是男子,他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取悦姜似锦,手指揉搓勾绕,捻弄之间,直让姜似锦招架无力,只能紧紧揪住身下薄褥,压着嗓子浅唱低吟。

雪肤乌发,半咬红唇,即使隔着薄纱,赵骥也能想象姜似锦此刻必是眼角含红,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上次石洞之中,光线昏暗,他不得见如此情态,今日故技重施,总算尽收眼底,只觉十分满足,故复又俯下身去,衔住姜似锦的唇,辗转交换了一记缠绵黏腻的深吻,而姜似锦也在他的极尽逗弄下,很快缴械投降。

流出的浊液洇湿了衣袍,更弄了赵骥满手,一点腥甜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散开,冲淡了从窗牖中透进来的泥土清香。

赵骥从姜似锦嘴里退出,揉搓着湿润的指尖,故意打趣,“深宫寂寞,太后的身体就像那吸满了晨露的花叶,稍稍一挤,就喷了臣满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