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莘吃完晚饭和岳至学下棋,本该是难得给亲人打电话写信件的时间,但他们都没有人要联系,就在集体大堂自己安排文艺活动。

教完规则,岳至拉了一个同样没去打电话且看起来好脾气的男人过来,给菜鸟连莘当对手,哪一步下错了就啪一下打他的手,骂他记性不好。

连莘嗖地收回手,嘿嘿地傻笑。苯炆油???ü?⑼???酒一8③⑸?整里

连莘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放假的第三天有监狱组织的活动,几个心理医师会在节假日给犯人们做针对性的心理疏导,释放压力,睡完午觉,连莘跟着大部队往思政教育的一列教室走。

六个为一组,连莘排最末尾,等他的疏导结束之后已经下午五点了,才出教室,他就看见了穆霖。

理了个寸头,穿着价值不菲不那么齐整的西服,没打领带,嘴里叼着棒棒糖,不伦不类地靠在走廊墙壁上低头玩手机。

外面还站着同一组的另外五个囚犯,加一个狱警,穆霖靠在旁边,过分年轻出众的样貌和懒散随意的气质让他在一众穿囚服的男犯人中十分扎眼,那样彰显成熟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本人却依然桀骜不驯,额角贴张白色创可贴,眉目皆是少年的锋锐和痞气。

对面传来门开的声音,穆霖闻声抬眼,对上连莘的脸,那张小脸满是愕然,却又很快浮现慌张,一如从前低下脸回避。

连莘心慌地想:这样重要的节日,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找他。

按理来说,女王诞辰日的庆典会要会见外国元首及大臣,宴会非常忙碌,无论是王室最高级别的御用医生医学世家陆家,还是议长大人和首相大人所代表的穆时两家,从主家到旁系,都会参与进去。

至少穆霖不该有空出现在监狱里。

穆霖不管他怎么慌,他刚和家里人吵了架,心情不好,再说本就是专门来这儿找连莘的,见了他,直接收了手机站直,朝他招手,“过来。”

穆霖显然和旁边的狱警打过招呼,狱警收掉连莘手里的档案袋,对穆霖说一声先走,就带着其他五个人先回去了。

连莘站在他面前,穆霖一抬手,连莘就条件反射缩脖子,似乎是怕他又出手打他,双手护头,语气惶惶不安:“别……我听话……我很听话……”

本来就不高,这一缩更像鹌鹑了,穆霖取出嘴里的棒棒糖,抬手扣住连莘尖细的下巴,恶劣地勾唇,“都好全了吗?”

连莘的唇发抖,“好,好了……”

穆霖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糖往他嘴里塞,然后松手直接往后一靠,“脱了,我看看。”

可这里随时都会有人出现,身后的几间教室还有没离开的心理医师。

连莘含着那根糖,又恶心又抗拒,他惶恐地看他,不敢说话,也没动。

穆霖踹他的小腿,没想到连莘腿是软的,一脚就给踹跪了,他啧了一声,屈尊降贵弯腰抓他宽大的衣领把他扯起来,抽出他嘴里的糖丢掉,半推半扯地往那间教室压。

教室的门“砰”一声猝不及防被打开,坐在讲台前整理材料的心理医师吓了一跳,偏头一看,进来的是两个缠抱在一起的男人,一个少年模样,高挑有力,一个看不见脸,只觉瘦弱,都衣衫不整,瘦的那个被环抱住不停挣扎,然而禁锢他的手臂太过强健,肌肉贲张,这完全是一种压制与被压制的姿势。

没等再细看,暴徒一样的少年就声线凶戾地叫他出去。

等心理医师匆匆忙忙出了门,穆霖猛地把连莘放倒在讲台桌上,压在他身上恶语,“这么多人看过,还缺他一个看?”

“哼装什么装。”

监狱服宽宽大大,不需要多用力,就散开落了一地。

连莘被迫仰起脸,头顶的灯晃得他头晕。

24 绑架

时间一天天过去,死线一步步逼近,给心理咨询室送去的纸星星,一周后依然了无音讯。

枯燥的军事化管理劳改中,除了变本加厉的穆霖,谁都没有出现。

通过晚上的集体观看时政新闻,连莘知道外面的庆典会早就结束了,现在是议会大选选举人造势的特殊时期。

庆典会结束后,陆思源抽空去找连莘,清俊儒雅的男人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一身白大褂,皮肤白得反光,他插着手笑眯眯看他,“莘莘,想我了吗?”

来到那间来了很多次的医务室,连莘异常听话顺从,乖得陆思源都不舍得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

他也确实什么都没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在他心中,大概没有什么能打破他的计划。

他专注地、冷静地实施整个过程,敛下眉宇后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冷酷。

加了刺激物质的治疗液会让刚开发的子宫加速成熟,很快就能成为适合孕育新生命的温巢。

于是仿佛一盘风吹就散的沙,“微不足道”的手术止于连莘奄奄一息无助的哀鸣。

陆思源的手术很成功,在回到第三监区的第四天,连莘迎来了他从未见过的症状下体见血。

医务室内,穆霖一把扔了布料,嫌恶道:“脏死了,来这玩意还耽误我玩。”

扔在地上的白色底裤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连莘干躺在床上任由陆思源检查,白着唇不说话。

陆思源给他检查完就让他穿好裤子,顺便演示一遍教他怎么垫卫生巾。

陆思源洗着手,对缄默站立的连莘十分温和:“之后每周来找我一次,我和负责你的许干警说过了,你说要找卢医生复诊,他就会派人送你过来。”

穆霖问:“陆哥的实验还要做什么?”

陆思源笑道:“不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号监狱毕竟是男子监狱,出现卫生巾这种女性用品是一件很需要遮掩的事情,同一天,连莘被安排进了穆霖的单人监舍。

白天去劳动,晚上回来伺候颐指气使的大爷,只呆了两天,连莘就恨不得马上见到穆潮钰,他当然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陆思源和穆霖,可他想得到穆潮钰的喜欢这件事,谁也不能说,要是他们知道他在讨好穆潮钰,恐怕会弄死他,幸运的是,穆潮钰真的来找他了如果果真是幸运的话。

为了竞选的事情,穆潮钰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忘了和连莘定下的那个三个月期限,其实他在一号监狱的实习期已是名存实亡,只差回来办理交接。

得知连莘来月经这件事,穆潮钰刚在选区内刚结束一场公开演讲。

因为惊叹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回到监狱内,想亲眼见见。

栗色卷发的青年化了淡妆,唇红齿白,一身裁剪得宜的男士礼服,腰封上纹着精致的白莲花,屋檐下,他以一种连莘从未见过的尊贵矜傲姿态出现,朝他微笑,莹白漂亮的脸庞使他像渡上柔光的天使一样纯白善良。

领着连莘的狱警把他带到青年面前,穆潮钰弯着唇,叫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