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佳城的易感期到了。人们总说易感期内Alpha的荷尔蒙影响会随心情和心理压力波动。秦臻是在前一天晚上的通话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海鹰的阶段性先遣侦查任务完满结束,他趁夜色匆忙飞回首都。
礼尚往来,沈佳城没忘记给他欢愉。开始的时候秦臻甚至半靠在他身上,有片刻是坐在他大腿上,是面对着他的。沈佳城看着他的眼睛,右手将两根硬挺性器拢住,失了耐心,简单粗暴地上下撸动。等秦臻到过一次,他才不急不慌地站起身来,慢慢将性器埋进去。
余下的部分,彼此都很默契。沈佳城到最后也没顶得太深,只是抵住他后穴靠外那一点,龟头卡在那个令他喘息不断的敏感地带,转着圈地磨。
这次性爱和上一次截然不同,是沉默的,高效的,彼此约束的。一如那纸契约。
威士忌洒了,桌面脏了,穴被插得有些湿,秦臻的大腿绷紧,拼死地夹他。
“你要夹死我了,放松。”
他突然抬起上身,回头,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他却是说了截然相反的话。
“快点。”
“你不是……”
“别忍着,”秦臻是声音清楚得甚至有回音,“我让你快一点。”
沈佳城按住他后颈,将将愈合的那个伤口。他改了方式,非常快速地一进一出。雪松的味道飘满了偌大厅堂,耻骨拍打他屁股的声音响得隔着两层墙都听得见,可秦臻顾不了太多。他昂起脖颈,嵴背是完美的反弓,在他怀里抽搐着达到高潮。
高潮之后毫无防备,沈佳城的膝盖紧贴着他的膝窝,秦臻右腿稍一卸力,膝盖就被他顶住,撞上木桌底下的实木桌腿。那力道很寸,旧伤处钻心地疼,他也没能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
“……没事。”
裤子又往下褪了一点,沈佳城看到了大腿处那个贯穿伤。子弹入口和出口处都有个小小的半圆形伤疤。秦臻亲口对他证实过,确实是五年多前‘七日战争’送给他的礼物很干净。他那时,竟然用这三个字形容这道伤疤。
直进直出,只带走血肉,未伤到筋骨。一个月后的授衔仪式,他就可以绑上绷带挺直走路,走上领奖台。比起膝盖里残余的弹片,确实是很干净的贯穿伤。
沈佳城拉过旁边的软一些的皮椅,让他折叠起右边膝盖跪在上面,又给他时间缓了缓,才又插进去。
秦臻的腰被他捏在手里面,仍是以很小的幅度抖动了一下。插一下抖一下,快感让他不住战栗,信息素的味道让他紧紧皱着眉。
沈佳城又问:“怎么样?”
“这话……”那人喘了喘,又补上,“应该……应该是,我问你。我一直在问你。”
沈佳城低声笑,秦臻被他按着无法回头,只好猜测他这一刻的表情。
“你还能回来看看我,我还能操你,怎么说呢……也差不了太多吧。”沈佳城在他身体里面顶动,一只手按着他鬓角,掀起头发,露出耳朵轮廓。
秦臻背对着他,把衣服裤子都解开了,又翻过身体把沈佳城的衬衫领带都扯开。他动作有点急。
黑发被顶得凌乱不堪,秦臻终于开口。9伍二衣;六≈玲二八☆З
“沈佳城……”
“嗯,再叫一遍。”
“……沈佳城。”
从穴口交合处不断泛起的红色蔓延到全身,手掐过的地方,腰间,脖颈,然后是耳侧。腺体的伤恢复得算快,到底还是Alpha,秦臻的身体非常强健。伤疤跃动着,眼前的欲望重影,酒精作用之下,沈佳城竟有片刻恍惚。
上一次秦臻这么顺从地叫他名,他也是以同样的姿势把他按在桌子上进入,那一刻他几乎情深意切,也曾以为他们心灵相贴。
他射出来很多,一股又一股,浇进紧窄的穴内。时候已晚,为方便清理,他从头到尾插得都不深。待抽出去那一刻,秦臻控制不住,腕子抓紧桌台,却无法阻止生理性的反应。臀缝间滴滴答答往外淌着浊液,弄脏了军服,可前面还硬挺着。
沈佳城喝了两口酒,低下身体又帮他含出来。舌尖触过冰块,很凉,可浇不灭上下耸动的欲望。给他口交的时候,沈佳城湿了的鬓发紧紧贴着他,手指按住他撑在桌台边缘的腕骨。秦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太上来。
那天晚上,他格外疲倦,没来得及看书,好像也忘记去熄灯。沈佳城在旁边翻看李承希准备的日程,手边又是一杯的威士忌。秦臻没说什么,就昏昏沉沉睡去。睡梦中,他依稀感觉到一只沉重的手臂搭上来,搭在他腰间。可清晨睁开眼,另外一边早就收拾整洁,不见人影。估计是梦。
他不知道沈佳城这一晚上到底睡了没有,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来,是否真正睡着过。
悼念亡者是以承认他死亡为第一步。时至今日,沈佳城仍说不出‘死’这个字。镶嵌金边的玻璃杯里乘着一汪清澈的水。这不是他饮水的杯子,杯子里也不是自来水,而是昨夜威士忌喝完后才融化的四方冰块。
冰块融成水后仍占半杯,不带一丝金黄。他喝得……太快了。
*
次日清晨,走出雅苑大门前,沈佳城正坐靠在自己的书桌旁打领带。暗紫色领带挂在颈间,松松地打了个预备结。
他仍在饮酒。只有一杯,旁边放着咖啡。在自己进屋时,沈佳城在和李承希讲话,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在胃里调爱尔兰咖啡。大概是在回应对方的关心。
次日清晨,走出雅苑大门前,沈佳城正坐靠在自己的书桌旁打领带。暗紫色领带挂在颈间,松松地打了个预备结。
他仍在饮酒。只有一杯,旁边放着咖啡。在自己进屋时,沈佳城在和李承希讲话,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在胃里调爱尔兰咖啡。大概是在回应对方的关心。
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响起,来自沈燕辉的撰稿人,团队主干谭未明。谭未明对他说,朋友的朋友在星海台工作,给他透了点口风。他们的调查部正准备发一篇稿,主题是‘三一行动’深度调查报告,具体内容不太清楚,问沈佳城是否知道什么内幕。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就是……”沈佳城夹着电话打领带,抬起眼,用余光看秦臻一眼。
“还能有什么问题?”
秦臻早就准备好多时,正一目十行地翻看手里的日程安排,催促道:“一个领带要打十分钟?”
沈佳城对电话那边讲:“日程都已经定了。我得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总有办法。明天我们再聊。”
因为突然得知秦臻周末回首都,沈佳城和幕僚商量后,临时调整了行程,让他陪自己出席更多场合。前一天晚上吃饭时,秦臻面前就摆着打引好的日程安排表,精确到小时。他翻了两页,又被沈佳城拿走了。
那个人说,吃饭就吃饭,明天早上再说工作。
早上醒来,秦臻找这张表,又找不见了。临出门前两分钟,他当着沈佳城的面,从他书桌上拿了他的日程来看。
今天,他们上午要去拜访党内权威人物杨文蔼,下午去永英陵园纪念‘三一行动’和七日战争中悼亡的士兵,再给沈燕辉换几束鲜花。晚上,则安排了和银行监管协会副会长,沈燕辉的昔日同窗一起用餐。
沈佳城的日程表上比他还多一项,时间九点半,位置在警局总署,特别行动中心,时长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