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许久的唇如他所想一般柔软,谢杳乖乖张开唇舌,任他攻城掠池,乖顺得不像话。吞咽不及的涎水自嘴角淌到喉结,谢霭玉勾住他的舌,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
谢杳面色潮红,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去推他,却被惩罚似的咬了唇珠,呜咽一声,再不敢推。
男人身下又动了,沉甸甸的囊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他的臀肉上,将那一片白腻的臀肉撞得泛红,他眼角的泪淌了下来,呜咽着闭上眼。
谢霭玉不再欺负他,唇舌分离之际扯出一条淫靡的丝。
“啊,啊,”谢杳哽咽道,“慢点,哥哥……求你,慢点。”
谢杳许久未曾唤过他哥哥,这一声“哥哥”唤到了他心缝儿里去,动作便柔缓了许多,哄着他,“杳杳,好杳杳,再叫一声。”
“哥,啊……要死了,要死了,不要顶……”谢杳无助地搂上他的脖颈,像是攀住了海中的浮木,“我要死了,又要……啊!”
他又泄了出来,哭得眼角通红,颤着腿根儿,又攀上了谢霭玉的腰。
谢霭玉的手挪到他的腰下,将他托了起来,性器退去出了一半,随即谢杳一声惊叫,直直地坐在了他怀中,慢慢地捯气儿。
他像是懵了,尚未缓过神,男人便颠了起来,顶得他好舒爽,又不管不顾地叫起来。
他的唇舌又被封住了,呻吟吞了回去,男人的眼神灼烫而晦暗,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他在海浪里颠簸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闷哼一声,咬在他的肩头,温凉的精水便泄进了他的穴里。
群 43163400③ 整理~2022-03-25 04: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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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的骨头架子都仿佛被颠散了,后腰酸痛难忍,身上尽是泛青的指痕与殷红的吻痕,还有牙印。
他后半夜晕过去,被谢霭玉抱去沐浴,却又被手指弄了一回,他哀哀地求饶,总算被放过。
初尝情欲,谢霭玉克制不住,多年来未曾满足的在这一夜尽数填了进来,心中总算满涨起来。
谢杳醒得早,身上荒唐的痕迹让他呆了片刻,很快便缓过神,寻到枕边的那第四枚铜钱,便扶着腰去穿衣。窸窸窣窣的声响钻进了谢霭玉的耳朵里,让他睁开了眼,隔着乳白的纱幔,窥见谢杳那浑身情欲痕迹的身子。
他并未动,等谢杳走后才坐起身,下了床榻,点燃了屋中许久不用的熏香,开窗将满屋的麝香气息散出去。
山鹤和追云在林云晴那儿陪着,他稳当,追云嘴甜,两人都许久不见他家少爷,但谁都没偷摸地擅离职守,乖乖陪在夫人身边儿,每日伺候着。
山鹤今日得了闲,就往谢杳的院子里去,但冬梅说,昨夜二少爷并未歇在院儿里,好似是被小国公爷扶去了大少爷那儿。
山鹤猛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白露,两人的衣裳凌乱地堆在地上,如遭雷劈。
他朝谢霭玉的院落跑去,路上恰好撞上了谢杳,当即拽住他的手,又左看看右瞧瞧,才要松一口气,就见到谢杳颈子上的一点红痕,震得无法言喻,险些握着他的手晕过去。
他哀叫道:“杳哥,你、你说实话!你昨夜做了什么?”
谢杳道:“你不是猜着了?”抬手摸了摸颈上的红痕,“就当做没瞧见吧。我腰疼得紧,让我回屋躺会儿去。”
山鹤忙去扶他,也不再多问。主子的事他们过问不到哪里去,他心里都猜了个大概,闷闷的,不大高兴,总觉着是大少爷强要了谢杳,而谢杳并不情愿。
*
谢杳回院里歇着,眼下一片淡青。
他将第四枚铜钱也编进红绳里,自此有了四句吉祥话。他举着那铜钱手链端详片刻,最终又将它戴回了手腕上。
他走到榻边,才躺下不久,正要入梦与周公对弈,外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喊了好几声少爷。他听出是冬梅的声音,只好坐起身,在脖颈上挠了几道,装作是被蚊虫咬了,忍不住痒才挠出来的印子。
他踩着木屐,边走边将外衣穿上,推开了门,懒懒道:“怎么这样急?”
冬梅道:“老爷那边来了人,要把夫人接回去!”
谢杳顿时清醒了些,鞋也不顾着换,随冬梅去了林云晴的院子。
谢忠庭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带着冯小娘来,还要冯小娘给林云晴“敬茶”。
冯小娘举着茶盏,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颤抖,似乎已经举了这茶盏有段时候。谢杳越过她,看也不看,将林云晴护在身后,二话不说便把那茶盏抢了过来,随即手指一松,茶盏落地。
青花瓷的茶盏“啪嚓”一声,碎了个四分五裂,谢杳笑道:“失礼了,见冯娘子手抖得厉害,原想接过来的,只是一不小心手滑了,就这么给碎了。”
\九衣三九衣吧三午龄\
宿醉的坏处显出来了,他一见到这两人便头痛欲裂,眼下一片淡青,面色也苍白,气色差得很。他脾气坏了起来,原想着给彼此一点脸面,没想着闹成这样,可这两人舔着个脸,非要敬这杯茶。见不得人的外宅,还敢抛头露面?
谢忠庭见状,怒从心中起,大骂一声“逆子”,挥掌便要打来。谢杳身后护着林云晴,他若躲开了,这一掌必定是要落在林云晴身上的,于是他没有动,闭上眼,想着不过是一掌罢了,挨便挨了,等到了后边,他打回去十掌。
可那只手没挨上他的脸,却还是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他睁开眼,身前挡住了一个男人,脸歪斜到一边,清俊中夹杂着一丝艳丽的侧脸对着他,眼睛却没有看向他。
他心里“砰”地一声,把谢霭玉拽到身后,狠狠将这一掌打了回去。
“你倒也晓得我是你儿子?”谢杳高声道,“谢忠庭,你还要不要脸面?”
他直呼其名,冷笑阵阵,谢忠庭举起手,欲再打一掌,却被谢霭玉抓住了手腕。
昔年比他低矮的少年早就不见了踪影,如今的男人身形颀长,高出他不少,垂眉敛目地看着他,分明温和,却叫他脊背发凉。
他这才察觉自己已经老了,无法再对这两个儿子过多地干预。如今谢嵘已死,谢霭玉似乎没了钳制一般,不再做那孝子贤孙,朝他露出了獠牙。
他知道了,自己养了一只狼,没有心的白眼狼,他早该在知道谢霭玉不是他的亲生子后极力去寻找谢杳,或是将谢霭玉送走。
清俊儒雅的男人,抬起眼来看他。
“父亲,你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些。”
他眸光冰冷,不似以往,总是露出那乖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