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狱卒的手中夺过鞭子,常子秋拿着鞭子在左手掌心敲了敲,朝着另一边刑架上的刁兰走去,“不愧与古燕密探有关联,这骨头确实硬!”
“刚还怜你们是弱……”偏头瞧了一眼身形丰腴气息奄奄地四夫人,常子秋的舌头在口腔中打了个圈,“弱女子,所以下手轻了些,既然你们的骨头这么硬,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175章 误打误撞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常子秋,又看了看旁边气息奄奄地四夫人,刁兰的眸中满是惊恐。
你管这叫手下留情?!
要不你扭头看看把四夫人给打成什么样了都!
这还叫手下留情?
现在还不打算留情了?
那她还有命活吗?
紧盯着已经快要走到自己面前已经抡起鞭子的常子秋,刁兰喊道,“我有了身孕!”
“哦?”眸中划过一抹惊讶,常子秋收回了鞭子,“有了身孕?”
“对对对!”眼看着常子秋将手中的鞭子递给狱卒,刁兰以为自己有救了,“我有了身孕,你不能打我!”
指了指被关在牢中紧盯着这边动静的姜芳菲,常子秋看向刁兰的肚子,“听说你是平西侯的外室呐?那个孩子是你跟侯爷生的吧?侯爷这都死了十多年了,你还能怀上呐?”
捋了捋衣袖,常子秋来了气,“与人通奸还妄想进入侯府大门,今日我就让你……”
“别!别!我说!我说!”看着常子秋盯着自己的肚子捋袖子,刁兰以为他是要打掉自己的孩子,吓得闭上了眼睛。
抬手推开少卿厅的大门,常子秋得意洋洋地将手中的供词拍在江鹤之的面前,“大人,审出来了!”
“我们忙碌了这么久,没想到人竟然就在平西侯府!”俯身趴在案上,常子秋神色激动,“大人,你是怎么知道平西侯的那个外室就是古燕密探的?”
江鹤之:???
我知道吗?
拿起桌上的供词,江鹤之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难怪姨丈当年告发平西侯与古燕暗中勾结!倘若他这外室真是古燕密探,那平西侯岂不是通敌叛国?
将手中的供词紧紧攥起,江鹤之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划过不久前醉香楼里姜祈安泪光闪烁的眉眼。
倘若平西侯当真通敌叛国,他该如何与她言说?
十年来他与所有人一样,以为平西侯是战死边疆,是铁骨铮铮的大英雄。没想到竟是姨丈去御前告发平西侯通敌叛国,亲赴边疆赐死了他。
她以为姨丈是受人蒙蔽利用,托他调查此事,还平西侯一个清白。
他才刚应下此事,转而便查出了平西侯的外室竟是古燕密探,倘若当年姨丈就是得知此事才去御前告发……
那姨丈就并没有受人蒙蔽利用,他就是害死平西侯的真正凶手!
她会不会相信?会不会以为这是他偏袒姨丈伪造的供词?他与她之间……还能像今日这般一起用膳谈心吗?
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慌乱,江鹤之低眸看着手上的供词,捏着供词的手微微颤抖。
“大人,你怎么不高兴?”歪头看着自家大人,常子秋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两个月来被古燕密探一事缠身大人日日都很烦躁,一天恨不能当成两天来用,就为了能够早日查出这古燕密探的身份,如今既已查出了一个,只要顺藤摸瓜,不愁不能将他们全都铲除。大人应当高兴才是,怎么看着反而更不开心了呢?
无心理会常子秋的话,江鹤之盯着第一句供词出神,直到常子秋敲桌问他怎么了,才佯装无事回神看着手上的供词。
看清纸上的文字,那平静中藏着慌乱的眸子狠狠一颤,江鹤之激动地站起了身,“走!”
第176章 活的好好的,只是疯了
拜别江鹤之后姜祈安带着青荷在名下的铺子里又逛了一圈,感到累了才打道回府,刚下了马车,就迎上了手中拿着书信正要出门的青婉。
“小姐,您回来的正好,刚才江公子派人传信让您即刻去信上的地方,我正要去找您呢!”
“可有说是什么事这么着急?”疑惑地接过信封,姜祈安拆开。
他与她才分开不过一个多时辰,怎么会如此着急地唤她?
难道他已经查到了爹爹的事情?
不能吧!娘亲和姐姐查了多年都未能查明的事情,哪怕他是大理寺少卿也不能这么快吧!
怀着疑惑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同样熟悉的还有信上的地址。
那是刁兰和姜芳菲的住处。
三年来刁兰带着姜芳菲就住在上京城中北街巷中一个偏僻的宅子里,是四爷花银子为她们置办的,方便她们私会。
姜祈安带着青荷赶到的时候,江鹤之已经带着大理寺的衙役来到了院中。
门口守着两名持刀衙役,屋子里发出噼里嘭啷的碰撞声,刁兰被衙役压着站在院中,而江鹤之正坐在院中的凳子上紧盯着院门的方向。
几乎是在马车停在门口的同时,他就起身迎了上来。“姜姑娘,你来了。”
环顾着院内的情形,姜祈安怯生生地后退,朝着他福身,“江公子。你、你唤我来何处……是为何?”
“进来说,”引着她一起走进院中,江鹤之步伐轻快,“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