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意唯已经变成欲望的俘虏,他不断吸气抑制自己想要摇屁股的冲动,干脆躺在床上张开腿,把手伸到雌穴自慰。他的嘴唇被情欲熏得殷红,眉眼间满是媚色,虽然这些年被保护得好,相貌没有发生太多变化,岁月也对他足够仁慈,但从李俱俊的角度看过去,袁意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未熟的涩果了。
他与那两个男人日夜灌溉,终是把这颗果实浇熟了。
甜美,多汁,若你靠近还能闻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淫靡香气,有点像雨后的湿土,等你慢慢拨开冰冷的外壳,里面温暖,潮湿,有无限生机蕴藏其中。
“啊……”李俱俊的性器比刚才更热,袁意唯仰躺在柔软的床上皱眉,感到下身的甬道尽头正控制不住地溢出黏液,准备吸收、吞食所有种子,“好烫……俊俊的鸡巴好大,好烫……”
李俱俊停下抽插的动作,用低沉的声音问:“你当真想再要个小孩?”
袁意唯用鼻音嗯了声。
“只生我的不好吗?”
袁意唯虽然爽得不知东南西北,但他还是用最后一丝理智摇了摇头,“我生的孩子,怎么样都是我的。”他敏感的内穴不断吮吸着勃发有力的阴茎,吸得他满头大汗,“无所谓……嗯……”这时,李俱俊顶了好几下,让他即将说出的话滑出舌尖,失了形。
“你指望大艺术家管?”李俱俊用力凿那湿软壶口,“还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
“我管。”袁意唯说,“我从说要小孩开始,就没想过要你们三个人帮忙。”
“你会很辛苦。”
“如果辛苦的代价是能幸福,那么我愿意。”袁意唯说出这句话时突然破防,“这些年,无论是跟你们中的谁在一起,我一点苦都没吃过,但是我不幸福。”
李俱俊看着紧紧用小臂挡住眉眼的袁意唯,沉默地低下头,停止了动作。
“李俊俊,如果我多吃一点苦,会不会更幸福一点点呢?”
李俱俊的呼吸凌乱,紧紧抱住袁意唯。
两人在Kingsize床上翻来覆去地做爱,一整个下午,宽敞的总统套间被淫言浪语腥膻话填满,他们姿势都换了十几个,干得大半张床都被袁意唯的淫水打得湿冷。
原计划是取完精就立马离开,可袁意唯高估了自己死宅多年的孱弱下盘,两条腿被干得狂抖不休,理智好像也顺着淫水排空了一样,从床上下来上厕所时完全没想到要喊李俱俊帮忙,脚一软,险些当场磕到床头柜摔死,无奈只好被李俱俊抱着去浴室清理并又撑着洗手池边缘站着打了一炮。
袁意唯躺在新换过床单的床上乏得眼睛睁都睁不开,他裹着浴袍,轻轻抚摸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用撒娇般的语气跟李俱俊说:“李总,你射了好多进来呀,感觉你中奖率会很高啊……”
李俱俊靠在墙边喝酒,冷笑着走近,把袁意唯还倔强地挂在床外的双腿连着半边身子挪到床上,脱了浴袍也上了床躺着。
袁意唯下意识一缩,以为他还要来,又想到李俱俊平时喜欢裸睡,便也安心地脱掉浴袍,钻进被子里准备也眯一会。然而他刚钻进去,精神头又起来了,他只好裹着被子,跟蠕动的小蚕蛹一样挪到李俱俊枕边,趴着问:“嘿,李俊俊,问你点事。”
“问。”
“如果我有了小孩,赡养费是不是能往上提提?”
李俱俊睁眼与袁意唯对视。“那得做亲子鉴定吧?”
“……为什么?”袁意唯心虚地明知故问。
“没有哪个男人会甘心当接盘侠的。”李俱俊说这句话时,语气冷静又市侩,十足冷情又找不到别的痛处可戳,“我的钱这辈子都只会拿来供养我唯一的前夫,如果我们有孩子,我很乐意给出多的那一份。”
袁意唯不意外,更不会对这个答案心怀芥蒂,他噘着嘴戳前夫一号的手臂,“可是你当初跟我一发就中了,照这么说,你中奖几率更高些呀。”
李俱俊反问:“光我高有什么用?你流产之后也不是那么好怀了。我犁地犁死了,地不肥,种子怎么长?”
“谁说我这块地不肥的啊?”
“医院,医生。”李俱俊没好气地说,“袁意唯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了小宝之后我们试了那么多年都没要上,现在说要孩子就能要到吗?”
“你说的都是几年前的体检报告呀?我前几天才做了检查,医生说我能怀。”袁意唯撑起身子,委屈地指控道,“最后那年你也不那么努力犁我这片地呀,你都去犁别人的地了。”
李俱俊说:“就一个,做的两回都戴了套,没了,要是再有别的我出门给车撞死。”
“我不信。”袁意唯又躺回另一边,恨恨地抓着被角抢李俱俊的被子,“出轨只有0次和无数次。”
“那你呢?你不也出了?你跟那个姓路的出完了还有出别人吗?”
袁意唯摇头,问:“李俊俊,如果我说……在正式跟路西出轨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可能、也许、稍微有那么一点懂你当年出轨的动机,你信吗?”
“什么意思?”
“好比是……你做了一盘菜,没人吃,你不想眼睁睁看着它就这么放在那边烂掉,所以你想丢掉。可是别人看到都会说,看你用料多好啊,为什么非要丢掉呢?太浪费了。这么说的人多了,你也开始犹豫,那盘菜就这么一直放在那里,直到有点发臭了你都不舍得倒掉。”袁意唯说这段话时,与易嵩相处的一幕幕也浮上心头,“但是,明明你和他花了这么多心血做这道菜,明明你还记得这道菜有多香、多好吃……为什么非要等到它烂到连认都认不出来才决定倒掉呢?那怎么办呢?不能倒,不能倒……那就把盘子砸了吧。”
“我那时候身上起了好多疹子,什么淋巴都莫名其妙肿得厉害,我去看西医,去看中医,我什么都药都试,什么针都打,药膏抹好了没多久再起……我一个人在家里擦药碰不到背,我想啊,如果是李俱俊,他下班回来就能帮我擦了……可是易嵩不行啊,我病那么厉害,他还是不肯陪我,他要出国工作,去捕捉灵感,他可以去做任何事,唯独不留下来陪我,哪怕只是几天。”
李俱俊看向袁意唯的眼神五味杂陈。
“我就是那段时间认识了路西,我挣扎了好久,还是做了没有办法挽回的错事,伤害了易嵩。怎么办啊,李俊俊?是不是我从小吃太多你的口水,变成了跟你一样的烂人啊?”
李俱俊凉凉道:“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不是从左裤管出腿,就是从右裤管出,有时候还一块从档里出。”
这句半吐槽半安慰的话逗笑了袁意唯,他噘着嘴白了眼李俱俊,“神经,都不知道干嘛跟你说这么多……”
“这些事安宇珍知道吗?”
“他?知道一点但不多,你也知道他家里一堆事,我跟你说哦,他前夫又……“
李俱俊很久没有听袁意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生活琐事了,他看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扬起。
“哎呀,关系再好,这些都是私事,太多负能量了,不是能随便告诉外人……我不是那个意思。”袁意唯意识到自己还是把李俱俊当“自家人”,立马噤声,他吸着鼻子又靠近李俱俊,“李俱俊,要不你还是赶紧外卖点紧急避孕药给我吧?我跟你说完这些觉得我好坏,好自私啊,我连小狗小猫都没养过……要是养不好小孩怎么办?”
“你别乱吃,伤身体。”李俱俊捏着袁意唯微挺的精致鼻头拧了两下,他轻轻抚摸袁意唯皱紧的脸鼓励道,“你会是一个好爸爸的,我对你有信心。”
“那赡养金……”
李俱俊立马翻过身不看袁意唯,头也不回地丢了句:“易嵩有钱。”
袁意唯笑着锤前夫一号的肩背,装模作样地威胁他要跟媒体爆料唯俊集团的老板是个抛夫弃子的老色胚。
两人双手紧握,窝床上笑得东倒西歪,就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