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孝维平静着脸,把趴在胸膛上流口水的某人拽下去,谁料那人还不满意的又蹭过来,抱住一条粗壮的臂膀,腿又跨上窦孝维精壮的腰身,然而下身却做着前后顶动的冒犯的动作。
窦孝维大手掐在他脖颈,也没用力,仿佛要用眼神里冷黑的意念掐死他。
杜姣顶了一会儿,嗓子里突然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唧,于是窦孝维侧腰上的布料很快便濡湿了一块。
杜姣是被大开的窗户里照进的刺眼的日光晒醒的。
他迷蒙着眼,模模糊糊的在枕头上摸了一把,很好,他没有流口水,没有在窦孝维面前丢了脸。
小少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当即眩晕一下,手下意识的往前摸索可以把住的东西,结果摸到了一手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东西,他象征性的抓了两下,等第三下的时候那东西就变得死硬死硬,跟窦孝维的石板床一样硬。
“摸够了吗?”
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杜姣眼前不再发黑,他抬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跟个流氓一样抓着窦孝维的咪咪。
唰的松开手,嚅嗫道:“谁,谁叫你把胸自己送我手来的。”
窦孝维嗤笑一声,见识了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清晨也是我把腰送到你半身上去的吗?”视线一路往下,在杜姣平息了的下身扫了两眼。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
杜姣叉着腰,坚信对方是在空口说瞎话污蔑他,然而等窦孝维拿来一件腰侧上有着明显精斑的衣服时,他的脸顿时羞愤而红。
窦孝维把衣服抛到他怀里,“杜少爷不信的话,可以闻闻是不是你自己的味道。”
在转入小厨房时,顿了一下,又道:“我的味道你应该十分熟悉了。”
“滚啊!”杜姣把衣服狠狠扔过去,然而那里早就没人了。
他正生着闷气,脸上的红迟迟消不下去,在抬眼时那衣服已经被不知何时进来的半狼猎犬叼着,扔到了角落的洗衣筐里,便坐立在地上,沉沉的看他。
杜姣下意识退后两步,又很快抄起一把剪刀,双手不断开合着剪刀手柄,锋利的刀刃咔咔作响,他步步逼近,恶狠狠的咬着牙说:“你这条破狗,把我当成…哼!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狗唧唧剪下来!”
他弓着腰,表情阴狠,猎犬只在那里平静的望他。等杜姣正要扑身而上,猎犬闪电般躲开,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他无论怎么扑,怎么抓,猎犬就像逗猫一样轻松避开他,反倒是让杜娇累出了满头大汗。
小少爷并不放弃,然而剪刀是个危险用品,杜姣纤长的手指不小心划了个口子,血珠很快连成线扑簌簌的往手上流。
杜姣吓懵了几秒,除了流鼻血以外他还没流过这么多的血。他跪坐在地上,捧着手指头哭鼻子。
猎犬闻到了血腥味,站起身,用爪子扒开药柜,从里面咬了个止血的白药瓶,在杜姣面前俯下头,把药瓶推给他。
杜姣一下子看到了可以发泄的东西,也不管手如何,愤愤的揪猎犬身上黑亮的毛,又在它身上来回的拍打。
“我打你我打你!都怪你!”
猎犬苦着脸,把头埋进爪子里,耳朵受不了杜姣过于尖脆的声音,十分可怜的萎贴在头上。
地上散落了一片狗毛,杜姣愤懑的把猎犬翻过身,狰狞道:“你的小唧唧完蛋了!”
猎犬耳朵唰的支起来,感到危机的它嗖的蹬开腿要跑,但被杜姣眼疾手快的剪掉了一撮屌毛。
猎犬跑到了院子里,扎着头舔舐下身。
等窦孝维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对屋子里满地的毛感到头疼,又看到杜姣撅着嘴,拿着药瓶大把大把的往手指上倒,粉末掉了一地,愣是没在手指头上留多少。
他拧着眉走过去,看了一眼杜姣可怜兮兮的样,垂下眼细细的给他包扎。
“疾风有狼一半的血统,它处于幼崽的时候被我捡到,之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每次打猎的时候它都会帮我,我们同吃同住,渐渐的,他能识人语,做人事,许是那几次它看到我和你…”说着他飞快抬眼看了下杜姣,将里面罕见的羞色掩盖过去,“所以它觉得它对你也能做那种事情,之后我明确的告诫过它了不会再对你…”
杜姣还是不满意,“可它总是欺负我!”
窦孝维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毛发,默然不语。
杜姣收回手,把一撮颜色奇特的毛亮给窦孝维看,“你是站它那边,还是站我这边?你要是想让我不计前嫌的话,就把这撮毛贴在这个屋子里,让那个叫什么疾风的破狗见到了就不敢再冒犯我!”
窦孝维没给它回复,自己怎么可能顺这个嚣张跋扈的少爷的意,干脆起身把地上的杂乱扫净。
最终,那撮灰白的毛发被米糊黏在了屋里的墙壁上,而院子里窦孝维正蹲着身子,后背宽厚魁梧,跟脸色不佳的疾风正说着些什么。
杜姣刚享用完窦孝维喂的饭,他家大福便急急忙忙找了过来。
“干嘛,不是告诉你这几天我不回去嘛。”
“少爷,您,您堂姐来了!”
“什么,堂姐?她,她到哪了?”杜姣慌张的抹抹嘴,连忙问道。
“在,在后……”
“我在这儿。”说话而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纤长,满头黑发被一个发冠束起的翩翩公子模样。
杜姣:“姐,你又女扮男装。”
杜棠摇着扇子,打量着这间简陋的茅草屋,最终视线落到一旁高大无比的男人身上。
杜姣胳膊肘戳了戳窦孝维。
窦孝维这才开口:“窦孝维。”
杜姣:“……”这就没了??
杜棠点点头,扇子唰的合上指向杜姣,“我是他堂姐,杜棠。我小弟应该没少给你惹麻烦,这是给你的。”
手里的钱袋子倏地扔向窦孝维,杜姣看这一幕简直不要太熟悉,心惊肉跳的。
窦孝维一把接住,又给抛了回去,什么也没说,收拾餐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