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满腹唏嘘比当事人还觉得闹心,但没等她唏嘘个名堂来,晚上云少爷回来跟她说苏时越后天要纳钟洛虞做妾,她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态度激烈得云少爷差点以为自己说错了,把苏时越说成自己了。
难得两人重逢后男还未婚、女还未嫁,再续前缘也是美事一桩。在暹罗妾和佣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于妾生的孩子也是受尽欺凌。虽然她知道苏家高门大户干不出这么不体面的事,但钟洛虞可以和安克俭堂堂正正结婚何必去做苏时越的妾?安克俭除了一个出身,相貌、能力并不比苏时越差多少。最关键的是,她看得出来安克俭对钟洛虞的确是余情未了。
可云少爷却苦口婆心劝她别管这档子闲事,感情的事外人越掺和越乱,既然钟洛虞决定跟了苏时越,祝她幸福就行了,别去搞一些节外生枝的事。
月小姐不服:“可钟小姐又不爱苏时越,她爱的是安大哥。”
云少爷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时越?就算她不爱,她同意当时越的妾那也是经过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人家的选择又不一定是错的,你为什么要干涉人家?再说了,你敢保证她和安克俭和好后就能顺顺利利走到最后。安克俭的父母怕是不会答应吧?”
月小姐气结:“她选那个日子一看就是赌气好不好?”
云少爷觉得这个未婚妻真是太闲了,尽操些没有用的心。她把气鼓鼓的月小姐拉近怀里,摁在自己腿上:“钟洛虞赌气和安克俭一刀两断,说明安克俭给她扎得那根刺太深了,他们之间的误会只是旁观者觉得无足轻重,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根刺扎得有多深,扎进心里有多疼。你现在轻描淡写的让她原谅安克俭合适么?你以为横在他们面前的单单只是家里的反对和阻挠么?他们自身的性格就决定两人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她当时觉得阿云不了解钟洛虞,也不了解安克俭,这些话太片面了。但今天看看钟洛虞的态度,她觉得阿云对人性了解得还是很透彻的。钟洛虞现在就是想要一个痛快,只要安克俭不痛快她就痛快了。她嘴上说要把前程往事尽诸抛弃,说理安克俭就是给他脸了,但却用最能伤安克俭、最能让安克俭一辈子忘不记她的方法报复了安克俭。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是枉然,闹出风波苏时越定不会肯善罢甘休,到时候那才叫一个热闹。
她只是想让这两个曾经相爱过的人知道,钟洛虞未曾背叛,安克俭未曾抛弃。
上面的女人在伤春悲秋,底下的男人却在讨论大事。
云少爷、罗二公子、苏时越坐在小花厅抽雪茄,谈起最近总理和皇室很不对付,云少爷提醒苏时越道:“让你家老爷子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和总理套近乎,这几任的总理大多有华人背景,皇室很忌讳这个。”
苏时越也很烦恼:“我提醒过他,可他不听。后来我想想,咱们以后地生意要接触军方,绕不过总理去。”
云少爷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流水的总理铁打的皇室,你别看他现在得意,等皇室把军权收回来他还能得意到几时?再说了,我岳父交友广阔是膝盖软得下去,该硬的时候硬,该低头的时候低头。你家磕膝盖多硬,能受那个气。”
只要云少爷的姐姐还在萨亚亲王府一天,云少爷一家就是坚定的皇室党,他家和月小姐家结亲看中的就是兰家在西南军界的关系,以防总理起了反心对皇室动武的时候有个助力。
罗二公子和父亲去昆明开银行时才见识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说起中国,暹罗大部分人只知道小巴黎上海,古都北平,谁能想到西南边缘之地的昆明却如此先进、繁华。一个昆明城光外资银行就有五十多家,发电厂、铁路、机场俱全,云南的军阀的确不简单啊!
他打圆场道:“说得对,铁打的皇室流水的总理,谁知道这位的位子能做几年,县官不如现管,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
没得到苏时越的全盘支持云少爷不是很满意,但他知道苏家只是商人不愿意搅合进政治里面,但自古官商勾结是老例,他也身不由已。便决定给合作伙伴吃个定心丸:“中国政府已经决定跟随美国一起向日本宣战了,我岳父让我们不用担心,他会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好的。我下个月回云南,除了橡胶厂,棉纱厂也要尽快建起来。不用担心那些老牌大厂,我们走的和他们不是一条路。”
听到这个消息苏时越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有了这些辅助,他的翅膀才算是真正硬了起来。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你们懂的,我就不标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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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宾客,钟洛虞扶着喝得醉眼朦胧地苏时越上楼。罗二公子在席上帮他顶酒顶得面红筋胀还站得好好的,看着他踉跄地背影忍不住怀疑地问:“他装的吧?他不回家么?”
云少爷也喝了不少,见久经风月的罗二公子这么不会看眼色,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倚着月小姐骂他:“你装什么天真无邪?人家今晚洞房花烛小登科,会舍得回家?你管他是不是装的,怎么?你还想闹洞房啊!”
他是想闹的,被说中心事的罗二公子悻悻道:“我就是怕他明天回去不好交代。其他人倒倒罢了,他夜不归宿宋婉芝不可能不闻不问?”
云少爷头靠在月小姐的肩上戏谑道:“那你今晚别睡了,帮他想个妥善的借口,宋婉芝打电话问你时越在哪里你就告诉她,时越睡在你旁边呢,让她放心!”
罗二公子怕是醉意上头脑子有些不灵光了,傻傻地问道:“万一她让时越接电话呢?”
月小姐接嘴:“你要么说苏时越喝醉了叫不醒,要么说他去厕所了。”
听了这话云少爷伏在她肩上的脑袋迅速抬起,斜眼乜着她:“上次你和缇伶出去玩就是这么骗我的吧?”
月小姐半是心虚半是烦恼的推开他道:“都什么时候你还翻旧账,你们不想想以后么?苏时越挖了林家豪的墙角,你们以后怎么和他一起玩?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婉芝姐啊?她对我也挺不错的。”
杞人忧天,苏时越这事暴露了可能会被家里老爷子用家法,说不定宋婉芝还会打破他的头,他都不怕,小阿月却担心面对他老婆宋婉芝尴尬。
他搂着她的肩往外带:“遇上了再说,回家睡觉。”
苏时越才进了卧室就仰面倒在床上,手背盖住眼睛嘴里哼哼唧唧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钟洛虞给他松了松领带后去又去给他倒茶,一转身却见他目光熠熠地坐在上床沿。
苏时越朝钟洛虞拍拍自己地腿:“过来。”
钟洛虞端着杯子过去,顺从地坐在他大腿上将杯口凑近他因为喝多了有些干涩地唇边。苏时越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后把杯子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抱着她道:“你今天真好看,快让我仔细瞧瞧。”
钟洛虞含笑嗔道:“都看一天了还没看够么?”
苏时越倾过额头抵住她的,口中喃喃道:“那天你也是穿了一身粉的站在大厅,我站在二楼看到你从此就没从眼睛里摘出去过。”
那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想到这钟洛虞有些失神,如果那天她没跟姨妈去苏家大宅参加婚礼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那她就不会遇上林家豪、不会遇上月小姐,更不会再与安克俭重逢,这个夜晚也只是如平日一样为不知生计如何继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会像现在一样和这个坏人搂抱在一起,从此命运与共。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怪,你刻意去寻求的不一定会实现,反而是不在意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就能带来翻天覆地地变化。
既然逃不过那就认命吧!
她轻轻顶开苏时越抵着她的脑袋,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你算无遗策,我怎么逃得出你地手掌心?”
柳眉下剪水双瞳波光潋滟笑嗔地看着他,苏时越终于体会情难自禁是个什么滋味。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无非是起了猎艳的心,毕竟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是个男人都想把她占为己有。对他的那些不假辞色和拒绝他一开始打心眼里认为是欲迎还拒的手段,直到那晚看到她和林家豪跳舞他吃醋吃昏了头强占了她,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对他不仅仅只有肉体上的吸引。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抗拒,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所以他第二天才一大早跑到她家去。
这个女人除了一张美貌的脸和一身不合时宜的倔强剩下的就只是半瓶醋一般往上流社会爬的志向。说她是半瓶醋一点都没冤枉她,那个想往上爬的女人不是使出浑身解数遇见大腿就抱,偏她还挑三拣四,以后怕也不会是个合格的金丝雀。可他就是爱上了!
情至意动他啃啮着她细白的脖颈,钟洛虞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呼吸急促绷紧了身子,一股热流从花道涌出,她羞涩自己动情动得这么快,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
苏时越不管她的忸怩,举着她的腰让她叉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摩挲着她后背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不消一会裙子便堆叠在腰间。两颗粉嫩的乳珠怯怯地隐在蕾丝胸罩内,他凑近端详,温热的呼吸打在两个小东西上,小东西耐不住,渐渐抬头。
他拨开胸罩的肩带,乌浓眼眸中的情欲越来越盛。迫不及待的将两个勾人的乳珠含入口中,在牙齿的刮擦下钟洛虞泪眼朦胧身下的水淌得更欢了。
苏时越啃咬着一捧雪乳,双腿叉得大大的让她不能闭拢,只能往前使劲夹着他的腰,不一会苏时越便感到一股湿濡浸透了腹部的衬衣,西裤内的孽根炙热如铁叫嚣着要进入。他等不及脱衣服了,拉了拉链掏出孽根,将钟洛虞湿淋淋的内裤拨到一边,举着她的腰一鼓作气地入了进去。
入了那湿热的神仙洞府,他舒爽得抬头后仰钟洛虞却遭了大罪。正儿八经的床事本就只经历过一次,他这么急不可耐的冲进来恁是她已经春水泛滥,也觉得磨得内壁一阵生疼。眼尾沾了泪意,她搂着他的脖颈娇声求饶:“你......你轻一点吧!”
苏时越掐着她的细腰狠狠往上送了几记,喘着粗气调笑道:“这种事,我轻了你怕以为我不中用,你刚刚坐在我腿上扭来扭去是不是痒得难受,我轻捻慢拢地你怎么杀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