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记得她们,但被忘记,她都可以理解的。

同行里廖簪星只和蒋冬凯还算熟。午餐时间融入不进他们的话题,她也不打算融入,吃完就回车上拉车帘睡午觉。

实在是难得的快乐时间,没有各科老师怒其不争的死亡视线。她想着,就为了这个参加竞赛也值得。

她能察觉蒋冬凯回去路上几次吞吞吐吐,以为要没话找话聊考题,但直到晚自习课间才知道他是要说什么。

在教室外头吹风的云亭忽然进来该说不说以他的性格在走廊上吹风本身就很奇怪说蒋冬凯找她。

廖簪星思索着云亭那个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怎么回事,跟着蒋冬凯绕到没有教室在用所以相当僻静的一段走廊上。

“……廖簪星,”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结巴的冲动,“不好意思耽误你几分钟,我、就是想说,我……我喜欢你。”

廖簪星静静地看着他。

“高一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你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很可爱…你还记不记得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有个姓骆的男的老是弹女生肩带?我不是故意提扫兴的事,就是觉得那次你上去直接踹裆特别帅。后来我拖着他去办公室你也跟着去了,还问我沉不沉……”

第一次表白的少年快要语无伦次,意识到偏题,又磕磕巴巴拐回去,“我特别特别高兴你能喜欢我编的那些东西,最近和你竞赛补课同桌是我分班以后最开心的事。”

“就……你现在不回应也没关系。我知道早恋影响学习,我不会耽误你的……然后就是,想要一个可以追求你的时间。”

他紧攥着拳,胸膛急剧起伏。他看见了又不敢再看廖簪星过于无波的眼睛,紧张又执着地继续表白。

“我喜欢你。想问你……高考后的话,可不可以?”

另一边,吹风会让嗓子不舒服,云亭掩唇咳嗽着回教室。除了这点,他看起来和健康时没什么两样,毕竟廖簪星不在,装病也很麻烦。

病哑的嗓音需要尽力下压,湿漉漉的眼睛则得长时间不眨眼直到泌出眼泪。脸上绯色潮红则容易些,他本就容易红耳朵,只需要想想廖簪星骑在他身上主动吞吐的样子即可。

他心如明镜蒋冬凯会有怎样的结局,所以无需跟上去。

天真正直的男高中生不懂绿茶心思险恶,放在宫斗剧都活不过三集。

他低着头,克制嘴角不要咧到耳根去。

心中又没来由地,浮出一股兔死狐悲。

026.纸条、护膝与树林

026.纸条、护膝与树林

高中时代的倒数第二个夏天,云亭似乎遂愿,与廖簪星更近了些。

那天晚自习她回教室,云亭给她传小纸条,按计划解释自己的欲言又止。

『本来想提前告诉你他要告白的,又觉得不太好。我劝他了,他不听。你没有生他的气吧?』

语气纯善白莲。仿佛是最贴心的共同好友,在努力调和两位朋友之间的尴尬氛围。

廖簪星没正面回答她怎么和蒋冬凯说的,唰唰写了句『老王来了叫我』丢回去,就托腮敛眸佯作思考状,实际开睡。

云亭攥着纸条看了许久,最后折好小心保存。

一轮复习巨细靡遗又枯燥无聊,但各科老师盯廖簪星又盯得紧。

她语数外都是140+的成绩,理综算是唯一的短板。也不是因为不会做,只是速度慢做不完。拆开能考280,合起来顶多250。

恨铁不成钢的化学老师甚至批评过她“眼高手低”。

廖簪星在“敷衍一下”和“继续躺平”之间挣扎。具体行为体现在,和云亭的交易更加频繁。

她说她妈妈只在家里待了一周就回了北京的研究所。为了庆祝恢复独居,周末放假把他拉回去,连上带玩,榨了不知道几次才放他回家。

云亭踉跄出门的时候,虽然失去了相当一部分阳气,但得到了一书包廖簪星的作业,也算实现了某种物质守恒。

她似乎也日益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体育课后,他们滚在器材室的垫子上。廖簪星很钟意他足球服和护膝间的绝对领域,跪坐在他腿间,爱不释手地摸他大腿。

常年握笔的手指从护膝边缘挤进去,带茧的指侧关节勾磨最柔软敏感的膝弯。云亭已经硬得在短裤上顶出明显的轮廓,紧咬着下唇喘着。

“哈啊…不行……”

廖簪星没理他的欲迎还拒,把无法掩饰勃起阴茎形状的裤管卷上去。

短裤宽松,已露出皮肤皙白的大腿根。比女生的包臀裙更短,略一张腿就一览无遗。

今天是三角内裤,轻易就能握住阴茎。从两层布料底下怯怯伸出顶端一截,被她笼入掌心。

“怕什么?又没脱。你射快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捏了捏软弹吐水的龟头,又去解他护膝。纯黑布料将瘦直长腿微勒出一点肉感,紧贴肌肉线条清晰的大腿,反衬一股禁欲的色情。

像那种率直青涩的运动系男生,被迫在最熟悉的地方做最下流的事情。

廖簪星询问得诚恳又礼貌,“请问可以射在护膝上吗?我想看。”

甚至还说了请。

“我们是朋友,应该会让我看的吧?”

云亭闭了闭眼,“……好。”

他们也第一次尝试在学校里面做。

下晚自习她拉他去钻小树林。盛夏蚊子多,连谈情说爱拉手亲嘴的小情侣都大大减少,教导主任更常去宿舍楼下抓人。

但仍然存在一定风险。他们心知肚明万一被发现的严重后果,却更加激烈地交颈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