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烫到吗?”林余望着他,虽然他不见,但是他和人说话时总是会认真地听着声音的方向,把头转过去。
“有点。”严怀昌本来想说没事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有,怕人嫌弃矫情说成有点。真奇怪的回答。
林余变得坐立难安了,他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又意识到他起来做不了什么,讪讪地又躺了回去,“你坐过来给我看看可以吗,凑近点我能看见一些。”
严怀昌没有答话,但是老实照林余的话做了,坐到床边,床垫被他压得往下陷,把手伸了过去。
“看得见吗?”他盯着林余的眼睛问道。
林余用手摸了摸他手背,抬头道“……你是不是没有开灯,把灯打开就可以。”
严怀昌找了找,侧卧灯的开关就在床头边上,并不像主卧灯在门边。
严怀昌沉默了几秒,没把手收回,将房间的灯打开。
林余的眼睛被光刺痛了一下,他眨了眨,接着低着眼睛看严怀昌的手。
严怀昌看过林余身上穿的衣服,毕竟是他帮忙穿的。
左边的乳房下面有一颗小痣,严怀昌擦的时候才看见。
“……”
“别说出来。”林余抢先他一步开口道,手捂着严怀昌的嘴,但是没有贴上去只是虚虚盖了一下。
”这很正常,怀昌。”
“你还想我帮你吗,如果想的话可以拜托你保守这个秘密吗?”林余另一只手搭到严怀昌的大腿上。
林余抬起眼睛看他,浅色的眼眸透映着灯的光亮,下眼睑的痣像一滴泪,他轻车熟路地握住了严怀昌硬起来的性器。
裤链拉开的声音有点刺耳,林余隔着内裤揉了揉硬起来的家伙,严怀昌憋久了,鸡吧又硬又涨,他忍着没有出声。
但是林余还是察觉到了,眼睛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总是比常人要更加敏锐。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不用憋着,你还是得在严瑆回来前射出来吧。”
第二十二章
严怀昌觉得自己没处可躲,欲望就这么赤裸裸地被林余看穿了,想要拒绝的话再说出口显得格外虚假。生病的林余身上没多少力气,他撑着自己做直了,但也只是靠在床头,睡衣的领口顶得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脖颈。
林余低着头不做处理,只是手开始缓慢地撸动抚慰硬得发涨的阴茎,肿胀的阴茎的黏液似乎都随着手的移动而从马眼处挤出,原本有些干涩的大鸡吧湿润了些。严怀昌的性器长得很大很长,趴在那的时候裤子都有些鼓囊,有时候并非他羞耻,但是被人看着很尴尬,所以宽大的衣服会方便很多,只是夏天的时候就不好藏了。
但是他没在外面呆多少年就进监狱了,在监狱里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但是知道又会怎么样,都是男的。不过也是他年轻,在监狱看过一群人捅男人屁股后就老实了。严怀昌那时候看见觉得恶心,松垮的皮肉相交,声音叫得那么大,像两头禽兽在交媾。
因为太年轻,嫌弃和嫌恶都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于是他被人打趴到地上,脸被踩在脚底下近距离去看他们怎么肛交,菊穴被操得有些乌了,皱起来的褶皱卖力地吞吐着腥臭的鸡吧,周围一群淫笑,被操的那个白脸的男人也配合着叫。
等到那群人都射了离开了,那个白脸的男人靠着墙缓了半晌才给自己穿上松垮的裤子,把绳子系上。在严怀昌看来性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霸凌,把人压在下面,从精神、从肉体全身心的摧毁。
马眼被手指捻过,细微的快感从下体传递到神经,严怀昌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不舒服吗?”林余偏了偏头,脸上流露出困惑与不解,但其实他还用多少技巧,他在等严怀昌的反应,没有反应游戏怎么会好玩。
其实林余知道,比起用手去摸,男人更喜欢用嘴,大鸡吧塞进口腔中不留一丝缝隙,看着人脸颊微微凹陷费力地吞咽口水,舌头打滑似的舔着鸡吧,眼睛都红了还得伺候着。
鸡吧会顶到上颚,喉管让人想吐,但是浓烈的精膻味也会让人产生错觉,下体会逐渐濡湿。那时候他的丈夫最爱拽着他的长头发骂他骚货了。
“你坐过来些,太远了我手累。”林余说道,但是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再近就像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恋人,但再像也不是。
严怀昌沉默着按着他的话做,他心里不知道哪里起了一丝涟漪,像是愧疚、内疚?说不清。他还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没有。
“借我用一下。”严怀昌淡道,林余以为会是大腿,会是嘴又或者是他的胸部,但是都没有,只是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大手压着林余的手,不是技巧性的挑逗揉搓,而是原始的粗暴的发泄,只是为了泄欲。
林余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烫化开了,鸡吧上的筋络也随之跳动的,他听见严怀昌的闷响。
该是要射了。
林余准备闭眼,毕竟都喜欢射到他的脸上,射进眼睛是真的不好受。只是他拿不准,还是睁着好了,最爱看的不就是人错愕的那一秒吗。
只是他没想到。
他听见水声了,也闻到了精液的气味,但没在他脸上。
一大股浓白的精液被射到贴着起皮的墙纸上,精液没来得及渗透,就因重力顺着墙纸的粗劣的雕花缝隙流淌。
严怀昌从床头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去擦墙壁上的精液,再去擦林余的手。
“谢谢你,但下次别再招我了,我会保守秘密的。”严怀昌低头,用嘴唇和下巴轻轻蹭了林余的手掌,速度太快让林余都以为是错觉。
第二十三章
严怀昌有些食之无味,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又起得比平时要早的缘故,他的额头一直跳着痛。“等下给你妈妈端一碗,吃完把碗放灶台,等我睡醒了洗。”
“噢。”严瑆吃饭动作太慢,一碗粥就要用筷子拨来拨去,叫烫不肯吃,又说自己的鸭蛋扒不干净。严怀昌受不了她这磨叽的动作,上手帮她把鸭蛋壳剥了,剥完后严怀昌就把蛋给她放碗里。
“等一下。”严瑆又突然叫道,说着就从椅子上跳下来,去翻她的书包,从数学书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严怀昌没仔细看就瞥见上面好几道红叉叉。“伯伯。”
“你帮我签个名字,老师说周一回去要给他检查。”严瑆拉着他的衣角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又是这样,有事找他就伯伯,没事就骂他。
“怎么了,考得很差?”严怀昌挑眉问道,拿过她手里的数学卷子皱巴巴的,上面只有勾和叉。
“没有很差!”严瑆叫道,脸板了起来,“我没有很差,老师说这次不打分数。”
“那为什么不给你妈妈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