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季彦安一向乐意听从苏然的意见,让他开心点。
于是他们牵着手走进人山人海的集市中,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相牵的双手终于被人潮冲散开。
苏然僵硬地等待了片刻,不敢说话也不敢呼喊,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让心脏极速地跳动起来,连指尖都在发热。男人熟悉的气息被汹涌的人潮冲淡,连呼喊声也听不分清。
他的身形又不高大,此时待在人群中被裹挟着走了好几步,因为失去牵引险些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
直到这时,他忽然反应过来一件被他忽略已久的事。
颤抖的手指探到脑后,解开了蒙眼的纱布。眼前的景象逐渐聚焦,来不及感叹重获光明的美好,他惊惶地前后张望,目之所及全是陌生的外国面孔。
没有亚洲人。
那个人不在。
没有任何犹豫,苏然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藏进人群中。
……
感谢他突如其来的勇气与运气,噩梦般的日子奇迹般地结束了。
经历了好一番曲折,苏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可是原先的家他再也不敢回,也不敢去打听自己的家当都在哪里。思量再三,他孤身一人来到了陌生的小城市定居。虽然小城不繁华,但是开销足够低,人们也善良朴实,通讯也不够发达,是重新开始的好地方。
是的,低调地躲开那个人的眼睛,重新挣钱、重新生活,重新治愈……他污秽不堪的身体。
被日夜浇灌的身体已然再也不能脱离性爱,一日两日还好,但是时间一长,饥渴的肉穴哭叫着渴望性器的抚慰,每到夜晚都会汩汩流水不止。塞惯尿道棒的小鸡巴一直都是软塌塌的,苏然尝试过,可再也没能让它勃起,已经被调教成只能看不能用的废物器官了。
都是那个人……都是他的错……
黑暗的卧室中,苏然咬着被子,脸颊涨得通红,指尖生涩地探进湿热的肉洞,不得要领地抽插着。手指不如吃惯了的性器粗壮,他又不愿意购买情趣用品来面对自己旺盛的情欲,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试图自慰。
然而他的这番动作完全没有起任何正面效果。
子宫饿到缩成一小团流水,甬道吐的水把床单都淋湿一块,越是在穴口浅浅抽插,丝丝缕缕的痒意越是从骨髓中源源不断冒出来,无论他用手指插多少次逼穴都无法解痒。红艳的肉洞一张一合,如同一张哭诉空虚不满的小嘴。
靠手指抽插无效,最终他还是学会了按摩阴蒂来自慰,脑内幻想着是红肿的肉粒被牙齿和舌头啃噬舔咬,勉强能泄个一两回。虽然高潮的质量比男人带给他的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只能这样聊胜于无地抚慰染上性瘾的身体。
……不对。
苏然从下身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意识到自己就算在自慰的时候,竟然满脑子还是那几个月里经历的高强度性爱――不,奸淫――他绝望地把脸埋在被子里,浑身恐惧得发抖,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他完蛋了。
到底怎么才能治愈这副淫贱的身体?
忙一点……忙起来就能好了。
在拼命接画稿的同时,他用攒下来的微薄积蓄批发了些花朵,醒一醒花就能拿出去卖。小城市的市容监察并不严格,他就在天桥和路边向路人们售卖新鲜的花朵。
这样辛苦的日子过了几天,他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苏然哥?”
苏然一愣,仰头看向面前身材颀长的男人,眼里有淡淡的疑惑:“你认识我?”
对方看上去和苏然的年纪差不多大,气质与面孔都与这座落后的小城格格不入,喷着气味陌生的香水。他长着一副有攻击性的锐利眉眼,可此时这张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温和表情,让所有的凌厉都暂时消散不见。
有种穿着晚礼服吃路边摊的感觉……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季彦安,松原的同学,小你两岁。”男人礼貌地笑了笑,尾音若有若无地颤抖着,“我们见过的,在松原组织的派对上,我还问你能不能喊你哥哥呢,你说可以的。”
苏然认真地回忆了半晌,摇了摇头。
若是他认识对方,不可能会忘记。这样优秀的外形条件,想忘记都是难事。
“对不起,我前段时间生病了,后面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总是晕晕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实在记不得你。”他抱歉地递了一支玫瑰过去,“给你,赔礼。”
季彦安接过那支玫瑰,眉头蹙起,担忧地询问道:“生的是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是不小心伤到哪里了。”
纷乱的回忆涌上脑海,苏然的脸颊瞬间红了,结结巴巴地搪塞道:“不、不用了,没事的,真的不是什么大病……总之没关系的,别担心。”
害怕季彦安对这个话题穷追不放,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在A城上学吧,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以为C城很偏呢,来旅游吗?”
“我已经毕业一年了,出来散散心。前阵子我的兔子跑了,我不太高兴。” 季彦安低头抚摸着玫瑰的花瓣,声音有些落寞。
“啊……那,那祝你早点找到吧。”
这是句明显的客套话,是谁都能听出来。苏然不知道兔子这种脆弱的生物跑掉以后还能不能活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被找到的可能,不过是随口安慰一下对方罢了。他还在心中暗暗感叹,季彦安原来是把宠物当作家人的那种人,还挺重情义的。
然而对方却好像并不觉得他在客套,连眼睛都倏地亮起来。
“是吗?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找到了。”
……
苏然本以为他们的相遇不过是季彦安旅途中的短暂一笔,不过对方用行动证明并非如此。在那之后,只要他出来摆摊,对方就会准时出现,然后买下他全部的花朵。
“……那个,不用这样的,你买这么多花干什么用呀?有那么多人要送吗?”
季彦安直白道:“送给你。我看不惯你受苦,卖花太辛苦了。”
苏然一愣,满腔的劝说和反驳都噎在喉咙里,黑润的眼睛呆滞地睁圆了。几秒之后,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
“你好可爱,哥哥。”季彦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我的小兔子,嚼着兔粮发呆的时候。”
平淡的日子多了一人的陪伴,似乎变得不再难熬。
性瘾的发作依然没有缓和的迹象,几乎只要一躺到床上,苏然就难以控制地要将手探向下体。他唾弃着自己的淫荡,可又实在无法忍受流水瘙痒的肉洞,把可怜的小阴蒂揉捏到又红又肿,咬着枕头呜咽。眼前浮现出季彦安的脸,似乎是季彦安在安抚他深陷情欲的肮脏肉体,技巧无比娴熟狎昵,用手指就能把他玩得高潮迭起。他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喘息着泄出一点淫液,勉强止了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