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雨心里一惊,竟然是班上的王越!

王越不屑又不耐地探出头瞥了好几眼刚刚跟自己爹发生争执的三轮车,刚要无聊地收回脑袋,竟然和蜷着双腿坐在三轮车后座的余新雨对上眼神。

惊讶,玩味,兴奋。

王越一张脸上表情瞬间变地精彩纷呈。平日在学校里他最看不起余新雨。觉得这个新转来的土老帽又穷又怪,还爱装好学生,结果学习也就这样。

死板穷酸却自视清高的书呆子,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偏偏老师们还挺喜欢这新来的。

于是王越对余新雨更是揣着说不上来的讨厌,看他干什么都不顺眼,没少拉帮结派地看他笑话。

可是此刻王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来回打量着三轮车和蜷缩在后车座的余新雨,脸上的玩味意味更深,伸出手热情地向自己的同班同学打招呼:"嘿,余新雨。"

余新雨转过头,装作没有听见,抱紧胸前的书包,好让书本少被雨水淋湿些。路段通畅了些,王越坐的小轿车一踩油门呼啸而过,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好困

雨季综合症这个设定是今天突然想到的,这么说我的大纲又要被推翻了啊啊啊啊啊。故事走向也要再变化设计,十分痛苦(抱头

顺便趁着才三章改个名,之前《白昼梦》这个名字是胡乱临时想的,总觉得跟正文关系不大。现在好啦,终于有合适贴切的新名字咯!

3.2

拖延症终于修了下文,发现好多不通顺的地方啊啊啊 难为看文的老师们了TT

四 老公来撑腰

“嗯……啊”

狭小的卫生间将将站下一个人,只要动作稍微大点,肘臂就会撞到的瓷砖。

老爸已经睡去,余新雨在小小一方空间里将水流开到最大,好掩过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

外面茶几上有余正雄给他热的姜汤。余父今天实在是太累,膝关节疼的厉害,随意擦拭了几下就准备歇息。放心不下的嘱咐儿子趁热喝下姜汤,把校服挂到通风处好晾干不耽误明天上学要穿。

余新雨一一应下,迫不及待地钻进卫生间,咬紧牙关把手指伸向下体。他要小心地将两腿岔开,以防不小心一脚踩进蹲坑里,卫生间的白炽灯泡明晃晃的刺眼,将他的狼狈和欲求不满照射地一览无余。

不够,不够……余新雨在哗哗的淋浴下闭紧双眼,脸上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意。

手指太短,又不得张法。口腔里的息肉被后槽牙狠狠咬死,生怕泄露出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啊……嗯……嗯”,手指太细,难以将他送上高潮。他只得换了种方式,用手掌狠狠蹂蹑身下的阴埠,好缓解这无尽的难耐。

每次自慰时余新雨总是会想起初中在发小家里看过的碟片。几个男孩子躲在卧室里,把碟片推进DVD机,电视机上一片香艳露骨。男人叠在女人身上,下体用力撞击着,边抽插边狠狠骂道:“你这个贱婊子。”女人发出哀哀的呻吟,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破布袋子。

余新雨当时年纪还小,吓得找借口离开了朋友家。边走在回家的路上边感觉到下体一阵濡湿,跟下雨天的难受感觉如出一辙,他湿透了。

余新雨用力揉搓下体,带了恨和狠。用力之大仿佛身下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个用来泄愤的死物。

他闭着眼睛,廉价的洗头膏泡沫顺着头发蹭到脸上,挡住了视线。

每当下雨天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自慰时,他都怀疑淫荡不知廉耻的自己其实不是真正的自己,只是暂时借用他身体得以发泄的恶灵,那些肮脏的,痛苦的的不能为外人道也,通通爬上心头。

他想起王越车玻璃下那张嘲弄的面孔,想起父亲佝偻着的身体和皲裂的手,想起只能从后往前数的名次。

窗外凄风苦雨,这些压抑着的委屈和压力随着性欲一同向外倾斜。快要结束时,下体喷涌出一股水液,和蓬蓬头里冲下的水流混为一体。

"啊..啊"余新雨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高潮的呻吟,脱离地靠在墙壁上。

终于结束了。

他在下雨天必须要高潮一次,这是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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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歇,出了太阳,连带着余新雨前一天灰蒙蒙的心都晾干了,他又成了安静的乐天派乖小孩余新雨。

刚背着书包踏进教室,就见王越坐在教室前排,身边围着两三个平时跟他走的近的朋友,一群人笑着聊天。

看见余新雨,王越一行人默契地住声,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唷,武大郎来了。今天卖了几个烧饼啊?"

说话的是王越身边的男孩,叫李敏行,长得白净秀气,笑起来还有两颗很可爱的小酒窝。

李敏行家境和学习都还不错,在班上属于挺有影响力的那一类人,喜欢搂着人手臂讲新听来的八卦,轻而易举的就让听众站在他这边。

李敏行喜欢男生,他的性取向不是秘密,他喜欢梁书彦,这也不是秘密。班上暗恋梁书彦的女孩儿不知道有多少,可从来不敢在李敏行面前明争。因为刚才说了,大概是这男孩儿热情又漂亮,李敏行一说话,就有让人自觉站在他那边的本事。他和王越几个人自发结成了一个圈子,运行着属于班级中上阶级的游戏规则。

王越听了哈哈大笑,佯装责备地对李敏行道:"哎哟敏行你这张嘴怎么这么大,吓到人家余新雨了。"末了又仿佛说错了似的捂了捂嘴,:"哦哦,是武大郎。"

李敏行笑起来酒窝浅浅,很甜蜜的样子。他抬高声音走到余新雨面前,弯着眼睛问:"你怎么不说话呀?诶,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带烧饼来教室啊?"

说着他作出一副真的很苦恼的样子,皱着眉毛对余新雨道:"不过你还是别带了,我对烧饼的味道过敏诶。"

旁边有李敏行和王越的朋友笑着搭腔:"就你娇气,人家就是爱吃,怎么了?是吧武大郎?"

前几天带烧饼来教室当早饭,发出不满的就是这几人。有时候恶意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几个少年顶着精致的人皮,却此刻恶意满贯地你一言我一语,将余新雨围剿在风暴的中心。

"...和你们没关系,让一下。"

余新雨就是再好脾气也绷不住了,只是他从小就是个软包子,任人搓扁揉圆也说不出个什么,涨红了脸憋出来这么一句软绵绵的反击。显然没有攻击性,反而让拱火的人更兴奋了。

余新雨不想多说,压抑着因为愤怒委屈而重重的呼吸,想要绕过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

"诶?武大郎你生气啦?"

余新雨低着头看见一双漂亮的白色鞋子,是李敏行。对方笑嘻嘻地拦住他,他往左,李敏行就往左,他闷着脑袋往右疾走,李敏行就跟着他挡在右边。总之就是不让他过去。

背着书包的瘦矮少年此时觉得自己像一条马戏团里的落水狗,被人围在中间嘲笑玩弄。有一瞬间余新雨甚至没出息的想:“要是自己没有来晚州读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