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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韫伸了个懒腰,一个哈欠打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过了饭市的永记只有一桌客人,是个来买枪的独立殺手。
客人埋完单离开,乌韫把订货单据锁进抽屉里,坐在收银台后回味着前天的旖旎情事,右手撑着脸颊,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
春月不过比他大个几岁,怎么会的招数那么多呢?
尤其她捧着那对白嫩丰乳把他紧实裹住,边上下抛送,边伸舌去舔马眼时,乌韫差点就直接交代给她了。
一想起细节他就浑身发烫发痒,又是跺脚又是挠头发,兴奋得不行。
这下夜里性幻想的对象有了画面,乌韫想她的嘴唇,她的奶子,她的水穴,每一样都够他撸个几发。
人总是贪心的,以前没能吃上肉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能忍,现在吃过一次,再也忘不掉那滋味了。
嗯,食髓知味。
后来他们 在枪房里做多一次后,又上楼,在他房间大床上再做了一次。
最后射精时乌韫觉得自己快要一滴都不剩了,而把他吃干抹净的春月却精神奕奕,好似真的吃饱了,像采阳补阴的妖精,洗澡时还吹着愉悦口哨。
春月借走了他的VSS狙击步枪,之前她订的枪还没有提货,说等忙完手头上的委托再来找他,顺便还枪。
正午温度极高,乌韫幻想着下一次见面折腾得自己浑身燥热,正想将茶餐厅中央空调调低几度,眼角余光的监控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欧生。
乌家并不隶属黑鲸,但两者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当年他被绑票,乌永谦找欧晏落帮忙时,欧晏落应承了。
当然也有条件,乌家必须优先提供军火给黑鲸,另外黑鲸殺手同永记订货时,能得到一定优惠和折扣。
而乌韫从小就怕欧晏落。
小时候他不听乌永谦话的时候,乌永谦就会拿欧晏落来吓他,说这位叔叔就是一个癫佬,心情不好就要折磨人。
甚至还说他会吃小孩,会专门去孤儿院里挑那些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带回家炖成童子汤,要是乌韫再顽皮,就要把他也丢给欧晏落。
慢慢长大后,乌韫知道阿爸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吃小孩这种事就是瞎扯。
可也是因为长大,他知道了春月与欧晏落之间的关系。
大门上的铃铛响起,乌韫站起身,朝进门的男人恭敬颌首。
欧晏落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带笑,镜片后的狭长黑眸呈柔和弧线:“哦,小韫今天也在啊?”
他态度好温和, 整个人沐浴在金色阳光中,但乌韫却瞬间头皮发麻,后颈的寒毛根根如针竖起。
男人脸上的金色眼镜边框闪着刺眼光芒, 仿佛有阴冷蟒蛇在反光镜片后虎视眈眈,咧开的蛇口中有淬毒獠牙和猩红蛇信,蛇身鳞片时黑时银变幻不断。
乌韫被那锋利的目光牢牢钉在原地,脚挪不动。
不知何时那无形的蟒蛇已经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攀爬,有冰冷蛇腹在他腰腹胸口爬过,留下让人恶心窒息的红痕,一圈一圈,缠得他无法喘气。
最后那尖锐獠牙就抵在他脖侧,随时都可以咬破他的大动脉。
“我、我……您随便坐……”
乌韫没办法与他长时间对视,有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沿着鼻翼滑落到嘴角下巴。
欧晏落倾身,一手手肘撑在收银台上,另一手缓慢探出,在乌韫快被他逼得后退的刹那,只用两指就扯住了黄毛小鬼的领口。
他声音不轻不重地问:“前天晚上,你不在店里?”
乌韫艰难咽落口水:“我在、我在家里……”
“一个人?”
乌韫没回答了。
既然欧晏落问得出这个问题,代表他心中有了答案。
“看来我们小韫长大了啊,不再是细路仔了。”
欧晏落笑着松开他的领子,眼神愈发显得阴翳,手掌继续往上,轻轻地在乌韫脸颊拍了两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肏得爽吗?”
乌韫脖子僵直,慢慢抬眸,再看向欧晏落时,目光中已经没了害怕。
应该说,汹涌漫起的愤怒掩盖住了恐惧。
他气得牙齿发颤,极力控制着情绪让发音能清晰明白:“请您,对她放尊重一些。”
欧晏落垂眸笑了笑。
下一秒蓦然抓起收银台上记单用的圆珠笔,直接朝少年瞪他的狼眸刺去!
乌韫极快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地立刻做出防御,他抬起手掌挡在眼侧,挡住差一点要刺穿他眼珠的圆珠笔!
圆珠笔直直扎进他的掌心,一阵钻心刺痛惹得乌韫两道剑眉打成结。
欧晏落没留力,不算太尖的笔头往少年掌肉里死命钻,乌韫疼得咬紧槽牙,很快掌心感到濡湿感,一滴两滴鲜血啪嗒滴落在收银台的玻璃上。
僵持的时间不长,欧晏落很快丢开沾血的圆珠笔,塑料笔杆啪嗒一声摔在玻璃上。
“细路,如果我刚才用的是刀子,你以后都不用想能摸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