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
服务生连声抱歉,苏玉茹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人走了。
江月笙对她刚才的举动生出疑惑,目光异样地望着她。
苏玉茹视线环顾了一圈周围,道:“别弄出动静,我现在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些事,不然就没意思了。不过好歹,你手握江氏集团,在商界是个大人物,怎么一到女人身上,就跟个傻子似的。那位白小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可是我从她眼里,看不出她对你的半点情义。我劝你,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不要走你父亲的老路。”
江月笙听的烦,眼神示意她去边上,那里有他的人,她该回去了。
苏玉茹不肯,目光望向宴会厅,一边抬步走去:“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关了我这么久,我总该出来透透气。我还想进去喝酒呢,这种场合,我已经十几年没参加了,可真是怀念。”
江月笙冷笑地抓住她手臂:“怕是又想进去勾引男人,能骗点钱就多骗点钱。”
苏玉茹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脸上的皱纹很少,看起来也是三十来岁,风韵犹存。
而听到江月笙对她说出那种话,苏玉茹脸色骤变,沉声怒斥:“江月笙,我至少也是把你生下来的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月笙:“生我又怎样?你不是早就后悔把我生下来了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生母,当孤儿都这比强。你也别在我面前摆臭架子,也不想想你现在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偷走丈夫公司方案书、跑去讨好情夫的下作之人罢了!”
那厢,白滢跟李总谈完事情送出门,回来的时候看到苏玉茹一巴掌甩在江月笙脸上。
江月笙身形笔直地站在那儿,头偏向一边,脸颊上清晰印着红色指印。
第257章
白滢快步过去,沉脸看着江月笙。
两人目光对视,江月笙眸底隐有一闪,偏头避开。
在他心里,白滢已经知道那些,他觉得在他面前丢人显眼也无地自容。
可是很快,一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白滢。
白滢皱着眉,拇指慢慢揣摩在他脸上的红印,他看到她眸色一紧,随即转手一巴掌落在苏玉茹脸上。
“啪”地一声,这巴掌打的狠,声音清脆响亮,宴会厅门口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纷纷朝这边看来。
苏玉茹往后踉跄了两步,捂着脸不可置信。
白滢目光冷怒地盯着她,开口:“苏夫人,这是你说的,别人打你,你就该打回来。月笙碍于跟你的母子关系不想动手,所以这一巴掌,我来替他打。”
没想到白滢现学现用,苏玉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双目瞪圆:“你凭什么!”
“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他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我就应该帮他讨回来。”
白滢面不改色,向着她走近两步,低声,“还有,商界所有人都认定我会坐回江家少夫人的位置,那么多公司争先恐后的把资源砸给我,我可不能做出什么行为让人心猜忌动摇,真的也好假装也罢,我这会儿必须为他出一口气!”
白滢不肯复婚,却又营造这种关系来拉拢资源。
苏玉茹盯着白滢,这哪里是那些人口中的单纯白痴又好骗,白滢这心机可不亚于其他人。
脸上火辣辣的疼,苏玉茹愤恨咬着牙,也不再给白滢任何笑脸,张手想要打回去。
刚抬起,手腕就被人扣住。
江月笙冷冷盯着她:“还嫌闹得不够丢脸吗?”
苏玉茹眉梢一跳,道:“我是嫌闹得不够大,到时候丢脸的又不是我。江月笙,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人都在背后偷偷觊觎着江氏,你最好小心点!”
不远处,金颜办事回来,看到这里情况不妙,立马叫来保安说这里有人闹事。
保安半分钟不到就来了,白滢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把苏玉茹架住了。
越来越多的人从宴会厅里出来围观,若是苏玉茹在这时候说了什么,只怕会引起不少动荡。白滢提心吊胆,让保安赶紧把人带走。苏玉茹狠狠瞪着她,也紧紧抿着唇,目光最后扫过江月笙及宴会厅门口那些人。
“物是人非。”她用力挣了下被抓着的手臂,“我自行离开,不必你们费心!”
保安还是把她先带离了长廊,走远了才松手。
沈雁和一众人早就在外面等待,见苏玉茹出来,赶紧上去把人围住,生怕她又跑了。
苏玉茹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步走向门外停着的车,自行坐了进去。
沈雁坐在副驾驶,让司机返回别墅。路上,他劝苏玉茹:“苏夫人,我看你还是不要为难江先生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好处。就算你最后如愿以偿,也未必驾驭得了江氏。江先生答应给你的那些钱,也足够你日后生活,而且比普通人还好上千百倍,你总是抓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放,太累了。”
苏玉茹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目光呆滞:“我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求一条生路。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
裴家。
裴晋从一辆车上搬下行李,对徐文海说:“这里不比家里舒坦,你就跟我将就几晚。”
徐文海慈爱地点点头,微笑:“我就是个粗人,就算让我睡大马路上都可以。来这儿住呢,还能跟我的晋儿聊聊天,今晚我们爷俩喝点小酒,好好放松一下。”
裴晋无奈地摇摇头:“你来之前,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让我盯着你,不让你喝酒。”
“她又不在,怕什么。”徐文海变了变脸色,佯装生气,“别听她的!我都已经一年没吃药了,医生都已经说我身体恢复了,可以正常饮酒!”
裴晋领着他进屋,行李让佣人放去房间,晚饭厨房那边也已经做好了。
徐文海四处打量,看到黏过来的猫,伸腿踢了一脚。
猫咪尖叫一声,吓得跳窗跑了。
“你怎么还养这种东西,很脏的。”徐文海皱了皱眉,不悦,“你不是对这种动物毛绒过敏吗,就连你小时候养的那只杜宾都送去你爷爷那儿养了,怎么现在反而在这里养起猫来。”
裴晋抿唇不语,刚才徐文海踢猫那动作,让他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