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1 / 1)

白滢偏头看了眼肩上的手,身体动了动跟她分开,开口道:“既然离婚的时候,我没有想从江氏集团得到一份好处,现在也不会有。苏夫人,我劝你还是别觊觎江氏了,你斗不过的。”

苏玉茹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无所为:“你怎么跟我当初一样傻,如果你现在不争取,下场就会像我一样,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知道吗,现在江月笙恨不得让我从这个世上消失,我被他囚禁起来了,冒着生命危险才出来见你。他对自己的母亲都能这样,更何况是别人。”

白滢反讽:“哦,原来你知道自己是月笙的母亲,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之间有感情吗,但凡你对他有一点点真挚的关心,他也绝不会对你无情。”

“关于我,是你从江家人口中听说的吧?”

“从哪儿听说的不重要,但如今你在我面前说出的这番话,不正恰好证明他们所言非虚。”

“江家毁了我一生,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即便是我的儿子!”

回想当年,苏玉茹眼中露出几分痛色,以及深深恨意。

她沉了沉眼,禁止自己去想那段往事,即使是离开了江家,她也未曾将这份恨泯灭。

白滢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她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苏夫人,我找你,是想了解你现在究竟想做什么。不过现在,我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了,我也劝你好自为之,再见。”

苏玉茹张手拦住她,凑近耳边幽幽出声:“是吗?你对他未免也太自信了。你可知,他和程雪的相遇,是我一手蹴就的。那时我告诉程雪,庄园里有很多漂亮的玫瑰,可以当作她的绘画素材。就此,让她跟江月笙相识相遇。终于在那个庆功宴上,程雪不负我望,怀了孩子。”

只要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一把能将江氏一分为二的尖刀!有了它,就有了拿捏江氏集团的把柄。可是意外出现了,程雪流产了,打断了她的计划。于是她只好改变方案,告诉江月笙,程雪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江月笙之所以不追究程雪骗他医药费的事,那也是因为他心里其实知道,这都是她授意,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今,他翅膀硬了,敢跟她作对。

“我想告诉你的是,江月笙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即便是现在,他也依然被我狠狠捏在手中。白小姐,跟我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也将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苏如玉微昂着下巴,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

然而白滢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儿,而在她上一句话上:“江氏庆功宴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

“是啊,我费尽心机为他们营造出那么美好的第一次,他应该感谢我这个母亲才对。只可惜,白小姐你的冲动,让江月笙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那会儿,他应该特别恨你吧?他那么报复你,你怎么到现在都不开窍。别人打你,你就该打回来!”苏玉茹得意,却发现白滢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白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第256章

白滢回过神,眉心舒展:“苏夫人,你解开了我许多年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苏玉茹不解:“什么?”

白滢勾勾唇:“私事而已。”

苏玉茹没兴趣追问,只想快点跟白滢达成意见:“白小姐,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爸爸是个窝囊废,靠不住。你独自一人在商界打拼,实在太可怜了。我在这里倒有许多旧交,兴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必须答应我,想办法跟江月笙复婚,之后……”

“不必了,多谢苏夫人好意。我不会再将婚姻,当作筹码。我也不会跟你联手,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不过苏夫人,既然你已经跟江家撇清关系,就请不要再试图搅动起祸乱了,安享晚年不好吗?”

白滢的回答依然很干脆也很坚决,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就此跟苏玉茹达成协议,她也不过是苏玉茹手中一颗能够肆意利用的棋子。

在了解到苏玉茹全部的心思,白滢觉得两人已经没必要继续聊了,最后出言警告:“苏夫人,我好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丝有关这些的风言风语,我不会放过你。我也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做的任何事,都是白费心机。你最好收起这个心,否则身败名裂的不是他,而会是你。”

苏玉茹皱了皱眉,脸色难看地拧在一起。

不是说白滢就是个软性子,多磨磨就行了吗,怎么更像是块臭石头?

白滢微笑盯着苏玉茹,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毕竟……她不想让任何人毁了这个周年宴。

苏玉茹冷哼,视线扫了一眼里面的宴会厅,硬着头皮转身离去。

她一走,白滢捂住蹦跳不停的心脏处。

说实话,还挺紧张的。好在之前准备充足,还真被金颜说对了,豪门家族这种纷争,多半跟财产有关,苏玉茹果然是冲着江氏去的。

白滢站在长廊上,又接到了几位客人。

这时,她看到远处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江月笙?他怎么来了,如果跟苏玉茹当面撞上……

白滢正想过去,金颜过来说,李总那边有事想聊。

李总是白滢最近正在跟的一个重要客户,白滢回头看了江月笙方向一眼,心想苏玉茹已经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跟着金颜去找李总了。

江月笙看到白滢离开,脚步顿了顿。

紫藤架下出来一个影子,苏玉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来找我?”

苏玉茹冷笑,手指扶了扶今天精心挽好的发型,“可惜,你来晚了。我已经跟白小姐见过面了。”

闻言,江月笙眸底一紧,阴森森地沉下来。

苏玉茹说:“我跟她透露了你和雪儿的关系,她现在觉得跟着你结婚的那几年,份外恶心。”

江月笙目光闪了闪,所以……刚才白滢明明看见了他,却转头走了。

果然,他担心的没错,毕竟那种事,谁都接受不了,谁都觉得恶心。

看到江月笙微微泛白的脸色,苏玉茹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缓缓地靠近他两步,高高上挑着眉色:“你可以去跟她解释,就说我是个疯子,我所有的话都不可信。不过这样,她也就知道你身上的遗传病了。我的宝贝儿子,你敢吗?嗯?”

苏玉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月笙,刚才她根本就没跟白滢透露这些,但她现在倒挺想看看,如果让江月笙亲自说出来,最后却发现她其实什么都没表明,他会是什么反应?那必定要崩溃吧。毕竟自己千方百计守着的秘密,却被自己出卖,这种滋味……啧,想想就不好受。

江月笙皱着眉,僵硬在那儿,思绪出神。

身后有个服务员低头从宴会厅门内急匆匆出来,手上拿着断了一脚的烛台。

苏玉茹拽了江月笙一把,怒目瞪着服务生:“怎么走路的,不长眼?”

光溜溜的烛台锋利,若是不小心伤到,那是得穿肉掉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