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溺完,无生将他肏着抱回,跪压在地上继续肏,他反应过来,胸膛险些被气炸,骂道,“你这杀千刀的秃驴,等哪天我刨了你家祖坟,尿你祖宗头上…”
忽地“啪”得一声,无生在他臀上扇了一掌,他那处臀肉瞬间红肿起来。
无生道,“你恶语一句,我便扇你一次屁股,你恶语十句,便扇你十次屁股。”
晏伶舟心中羞愤,无生打得并不痛,他也不怕痛,只他不想受被人扇屁股的羞辱,恨恨地磨了磨牙,噤了声。
突然崖下传来一声钟响,声如雷鸣,无生忙将晏伶舟裹好衣服抱进石屋内,替他下唇抹好药膏,飞身而下。
一小沙弥在崖下相迎,“无生师叔,那魔教少主汲明带人找上来了,师父请你快去一趟。”
无生点点头,说道,“莫慌,无甚要紧。”双足一顿,纵身往山门跃去。
十
无生至山门时,众僧正围着九戒主持严阵以待,见他来,众僧躬身合十让出一条路,他行至主持身前,主持愠怒道,“无生,这魔道愈发猖獗,一路杀了不少英雄好汉,今日竟攻上我普觉寺,你与我一道降除魔贼。”
无生道,“师父,若非不得已,且先教化之。”
正说话间,离山门数丈的山坳处亮出一条黑旗,汲明带着黑压压一群人绕过山坳走了过来,首排一人举着那黑旗,迎风摆动,一群人各持刀枪斧钺,正午日光下兵刃闪闪。
汲明手里轻晃着一吊铜钱,朗声道,“无生小儿,听闻你之前见了我教的晏护法,不知他…。”忽地他瞥见山门上那个晏伶舟留下的标识,怔了半瞬,沉声道,“回教中。”
魔教众人齐声道,“是。”黑旗一摆,转身随汲明一并离去,行动迅捷,黑压压的一堆人影即刻消失在了山坳后。
众僧见魔教来势汹汹,一场恶战一触即发,人人心神紧张,却见汲明又带人莫名其妙地离去,俱是迷惘之色。
无生沉吟片刻,细细打量那山门,瞧见个不显的标识,心下明了,心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若问完我晏伶舟的去处,我必会如实告知。
主持虽也疑异,却面上不显,道,“各自退下,留两人去山坳处盯着,以防魔贼再袭。”众僧应是,纷纷退下,两名往山坳处行去。
此时山门处只留主持与无生二人,主持仍记着无生方才之言,心道,我这徒儿佛性甚高,心怀众生,却是容易对恶贼起恻隐之心,动了心性,说道,“无生,善恶因果,恶贼须有恶报,切勿心生不忍。”
无生道,“我观众生,是善非善,是恶非恶,无有善恶,皆需佛渡。”
主持道,“怎可渡恶贼?且说那魔教在找的晏伶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此可恶可恨之人,怎可渡?”
无生道,“师父,他可怜。”
主持一怔,怒道,“他可怜,那些惨死他手的生灵不可怜么?”
无生坚持道,“所以我要渡他放下屠刀,赎清罪孽。”
主持惊愕地盯了无生两息,指着他,连说你你两声,叹道,“强渡不可渡,你这是入魔了啊!”
无生仍是那无甚悲喜的平静面容,语声定定道,“弟子在修自己的佛。”
“罢,罢,你且回崖上再行修悟。”主持无奈地背过身,摆手示意他离去。
无生躬身合十礼,转身往普觉寺后山崖去。
行至崖下时,抬头望见晏伶舟膝跪在崖边,似将跳崖自绝,无生心一紧,忙左足点上山石,蹭蹭两跃,飞至崖上,袖袍一卷,将晏伶舟带至怀中,紧紧抱着。
且说无生离崖后,晏伶舟独自待在石屋内,想着自己又是被无生肏溺,又是扇屁股,心中怒愤交加,一口气咽不下,心想,少主就算来寻我,那秃驴狡诈定是不会承认我被关在此处,且我先前在山门上留了标识,只怕是阴差阳错,恐是以后无人能知我晏伶舟仍在这普觉寺中,且我身上的十步环,除了秃驴无人能解,就算有幸少主救我出去,我也不得自由,难不成我真要于这崖上听那秃驴诵经十年?被他羞辱十年?他想到此,心灰意冷,只觉如此受辱,不如死去,便作狗样膝爬至崖边,膝盖处都被磨渗出血来。
只他将欲跳下,又忽地想到,我阿姐还生死未卜,在教中等我回去,我怎可先行离去将她抛下?只我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去找我阿姐,可怜我阿姐,不知生死,就算活着,孤身在教中等我回去,日子该多难过。他思及此,泪珠不禁滚滚而下。
无生心中慌乱成麻,忙将晏伶舟抱回石屋内,远远离了那崖,借着石屋内的阳光,他低头瞧见晏伶舟正忙扭头用自己的袈衣蹭掉眼泪,眼睫上却仍挂着泪珠,不由得心头一颤,想道,他性子倔强,被欺负得疼了,也不肯哭,想必是我将他关在此清修,教他觉得闷烦,心生委屈了。
他用手指替晏伶舟揩掉泪珠,温声道,“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晏伶舟一怔,“你…你放我出去?”
无生点点头。
晏伶舟道,“我身上套着这环,怎地走得了?”
无生将手抚上他的四肢,只听咔嚓四声,晏伶舟手脚上的金环哐当落地。
晏伶舟未料无生如此轻易替他解了环,心下大喜,忙跳起身活动手脚,只他想着自己仍在崖上,武功又远不如无生,且等出了普觉寺再找机会逃脱,于是倒也表现乖觉,说道,“我要换身衣衫再出去。”
“且换吧。”无生起身伸手去碰晏伶舟衣袍。
晏伶舟忙退两步,“我这次可以自己来,不用你帮我换了。”说着打开床边的衣箱,里面备着无生给他准备的衣裳,多以红色为主,他皱眉挑了件黑身红领换上。
无生在背后凝神看着他。
晏伶舟幼时在训生营常饿肚子,便时常跑去偷饭吃,练出了身高超的偷技,一手换衣,一手以身遮蔽,翻出那件红裙,摸出藏裙袖里的药包和九节鞭,迅捷无比地藏进怀里,竟躲过了无生的注意。
无生有意让他散心,带他去往西处山林,这山林,峰峦连绵,树木郁葱连片,除了山民猎户鲜有人至。
晏伶舟同无生在山路上并肩走着,心中叫苦,这山路曲折,屏障甚多,叫我如何逃得出。
忽地前方传来笃笃笃的伐木声,晏伶舟望去,是个老樵夫在山路边砍树。
眼看二人离老樵夫愈来愈近,晏伶舟心念一动,擦身而过时,忽地手成爪状,掐住老樵夫脖颈,那老樵夫“啊”的一声,被他带到身前跳开数丈。
无生反应过来,沉声道,“快回来,莫作恶。”见晏伶舟将老樵夫挡在身前,只露出个脑袋,他将手上的佛珠串反手朝晏伶舟脸上甩去。
晏伶舟叫道,“这老头也年岁不小了,你先送他一程吧。”将老樵夫往前一送,向那佛珠串直迎而去。
那佛珠串带着雄浑内力裂空而来,吓得老樵夫哎哟哎哟直叫。
无生一惊,扑将上去,手往前伸,佛珠串套回手腕。
晏伶舟一见无生扑过来,忙又跳开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