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姚元清感叹道:“怎么好好的得了这个病呢。”

刘妃玲平静道:“医生说这个病多半是男人传染的,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带回来的。”

姚元清和浅云对视一眼后也猛地站了起来:“给我叫他过来!”

可怜姚仕国五十多岁的人了被抽的嗷嗷叫。

“大伯!我哪错了您明示啊!别打了!哎呦!打死人了!大伯母您劝两句!”他求到浅云面前。

浅云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妃玲的病?”

“谁病了?什么病?”

姚仕国听闻以后目瞪口呆:“怎么会得这个病?”

姚元清一听又怒不可遏要抽他:“怎么会得这个病!你这是问着我!”

情绪宣泄完毕事情也要解决,姚元清吩咐道:“你休假,什么也别做了,先治病要紧,你们去北京,我来安排。”

姚仕国还没回神,呆愣愣地看着他那农村出身壮的像头牛一样的老婆。

他们告辞离去之后夫妻两个又查书,看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就打电话问家里的年轻人,康康便边操作电脑边把查询结果念给他们听,有了了解这才挂了电话,康康那边挂了电话才觉得不对,无缘无故问什么宫颈癌,想了一会儿心里凉了半截,他爸那么多老婆是不是害了他妈!要回电话又怕他们在电话里不说实话或者觉得他是孩子敷衍他,想到这里起身请假要回家。

康康眼里那么多老婆实际上他“二叔”只工作过一次的爸在家里也是心事重重,对浅云叹道:“仕国爱人是个好人,你那时候还不大,大概没有印象,他们结婚来过我们家,仕国也不瞒我,说是怕出事,就找了个三代贫农的姑娘好避祸,我还嘱咐他娶了她就好好待她,结果他一出息了便要离婚,我也是把他打了一顿,跟他说若是离婚我就当没他这个侄儿,我拦的下我管不住啊!嗨呀!”他十分懊悔。

浅云劝道:“他亲爸他老婆都管不住他,你这个做大伯的有什么办法?”

“现在是他在外面玩出病来要了人家的命啊,”姚元清突然看着浅云认真建议道,“你说我打死他给刘家抵命怎么样?”

浅云警告道:“再这样我把你的枪收起来了啊,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未必然就治不了啊,我们好好治。”

姚元清又想到一节:“你也去查查,我听康康说这病如今很普遍,潜伏期也长,你也去查查。”

浅云听了直要翻白眼:“我有什么接触这个病的途径吗!康康出生前你乱搞男女关系了还是你不爱洗手!”

姚元清斥道:“扯这些做什么!让你查就去查!”

于是康康回家的时候就听说他妈妈不在家去医院了,心道果然,姚元清疼他爱他是不假,可他略懂些事就听说了他爸爸的风流韵事,什么家里一房延安一房一房死了又一房,纵然爸爸斯文守礼妈妈豪爽泼辣,可毕竟是年长男人和年轻女人,难道他妈还能强迫了他爸不成,那必然是男人的错了,想到这里觉得情义难两全先哭了一场,哭完便下定决心还是要向着他妈,规划好先回首都而后租个房子再把浅云接过去,想通了便去找姚元清谈话。

第35章 教育

康康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姚元清在睡午觉,康康看他人虽说躺着但手里把玩着一对和田玉球,应当只是在闭目养神,果然他听见动静也不睁眼道:“查完了?医生怎么说?”

康康听他认岔了就叫了一声爸。

姚元清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过来脸上又惊又喜,忙爬起来叫道:“康康!你,你怎么回来了!来来来!不不不,你吃了吗?老梁!老梁!康康回来了!去去去做饭去。”又惊又喜地忙成一团喊了这个喊那个。

康康手里的行李箱被姚元清接过去人也被拉过去细细地看,看了半天姚元清下结论:“高了,也壮了,也见黑了。”他的老父亲喜上眉梢乐个不停。

康康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姚元清这才察觉不对,不年不节地回来了,回来又满脸不高兴定然是在北京遇到事了,便摩挲他的脸心疼道:“和同学闹矛盾了?还是老师?”

康康摇头。

姚元清收敛笑意郑重道:“那是怎么了,和爸爸说,爸爸有办法。”

康康抬头沮丧道:“爸爸,我是怎么来的?”

姚元清闻言愣在那里。

我是怎么来的,是每个人有自我意识之后都会叩问的问题,我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进入你们家的,是什么让我们成为亲人,康康小时候也问过,但他爸爸是个二零后,是个前朝的知识分子,他这里是没有性教育这一说的,他又不爱编瞎话,就认真敷衍:“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康康就去问老梁,老梁给他说神话:“我们家没有孩子,你爸爸就跟菩萨说,我想要一个孩子,漂亮聪明的孩子,你就被仙鹤送到我们家来了,我记得那天早上有敲门声,我打开一看,哎?你就躺在地上,白白胖胖的眼睛黑黑的那么大,果然是个漂亮聪明的孩子,你爸爸就把你抱进来了。”

再长大一点就问他妈:“我同学都和妈妈住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住呢,我是你生的吗?”

浅云虽然为人泼辣但人家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搞教育的,深知不能糊弄孩子和性教育的重要性,于是就严肃道:“你当然是我生的,我和你爸爸相爱才会在一起,我们俩决定生一个孩子,那就是你,你是在爱和期待里来的,但是人的感情会变,慢慢的,我,不,你爸爸,你爸爸不爱我了,我们就分开了,所以我们不住在一起,你要记住,只有你很爱一个女生并且能负起责任来的时候,才可以和她做生孩子的事,知道了吗?”

康康一知半解但回家语出惊人:“你能不能再爱我妈妈一次!”

姚元清头大如斗,相差三十多岁的一对父母在教育上很难调和,康康只要被接去浅云那边回来必定是像换了个孩子,姚元清是耻于谈爱的,他艰难组织语言:“我什么时候……爱,爱你妈妈了。”

小孩传话有所偏差:“妈妈说你爱她她才有了我。”

姚元清气的直拍桌子:“这些话怎么能跟孩子说!”

姚元清的思维往下三路跑了,他自然记得康康是怎么来的,那天老梁很奇怪,他那金贵的少东家怎么不让他进屋打扫卫生了,且床单被褥一应的东西他都要扔,,老梁心疼不已,嘟囔道:“这是新扯的,这么好的一匹布能做一身好衣裳呢。”

姚元清闻言便说不扔了,但他要自已洗不许老梁动,那白色的床单泡了水有些东西也不退去,斑斑点点,有些地方还殷着粉红,日本樱花一样的颜色,姚元清皱着眉头别着脸搓洗,边搓洗边筹谋,从孙浅云去告他要怎么处理到日后她结婚对方发现她非完璧找上门来要如何撇清,因为没有经验他想了一圈都没想到这些斑斑点点会在孙浅云体内扎根变成一个孩子,他自我宽慰这便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道理了。

浅云在性教育过后来接康康的时候老梁这么传达:“司令让你不要对孩子胡言乱语。”

浅云不懂什么意思,老梁表示他也没守着不知道司令什么意思,问康康他又小,说不出个缘由来,要当面锣对面鼓地问吧,俩人又王不见王,索性就置之不理了。

康康上了初中之后也知道了这个知识,一个男人的精子和一个女人的卵子便会变成一个小孩子,是这些让他们成为了一家人,姚元清没想到时隔多年康康都上大学了他又问这个。

康康接着问:“为什么你娶了妈妈,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女人,她是愿意的吗?”

姚元清失笑,一时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糊弄我。”康康非得要个答案。

姚元清和浅云结束冷战开始见面那会儿康康五六岁,正是好奇的时候,他嘱咐浅云:“对孩子,言行啊,都注意点,什么爱不爱的,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浅云这才揭开当初传的那句话的内情,她心里笑姚元清老土:“那是给他树立正确的婚恋观,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已是在爱里生出来的,他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他的存在是被期待的,你少拿你那过时的经验教孩子,到时候教出一个牛心古怪的孩子来,就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