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又接着?道:“不过留了很多东西在门口。”
……
应倪出去时?,仓库门口连个影子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有人在这里从早上等候到下午的痕迹。只有堆积在角落的东西证明她?们来过。
东西大包小包,磊得整整齐齐,占据了一整个角落。应倪看了很久,缓慢地蹲下去,一样一样地挑看。
像是搬家带走的东西,但一切又都是崭新的。锅碗瓢盆,成对的杯子,三件套,蚕丝被,还有一些?小家电……甚至还有大米和花生?油。
今天?阳光很好,光线也正好斜进来,将整齐划一的红色包装袋染得更为鲜艳。
“怎么这么像嫁妆。”小灵好奇地问:“是送给你的吗?”
应倪看向什么都没?有的远处,反应慢半拍似地回答:“应该是吧。”
得知?真的是嫁妆,小灵惊呼:“倪姐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应倪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龙凤呈祥的团扇刺绣上,细腻的针法一看就出自于姑姑应军莲之手,她?淡声解释:“之前没?办婚礼。”
小灵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来哦,看着?一大片红色若有所?思。
她?有个姐姐去年刚出嫁,就算是很亲很亲的姑姑舅舅,也最?多只准备一两样东西。
而眼前的东西七七八八堆成了一座小山,虽然细看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但物品太齐全了,喜蛋和油盐酱醋都有,细心的程度让人吃惊。
阳光闪烁了一下,身后有员工叫她?。等回过神来时?,应倪已经走出了仓库的大门。
在办公室得知?有人找时?的躁郁表情完全不见了,好看的眉毛舒展开来,不仅如此,电话接通时?梨涡也若隐若现。
她?听见应倪说:“妈,给我留一桌吧,我家有人要来。”
第八十七章 婚礼(中)
夏天再次来临时, 婚礼也将至了?。某个夜晚,应倪突发?奇想,翻箱倒柜找寻她遗失的蓝牙耳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 耳机不见踪影, 却从收纳盒的缝隙里捡出一个红本子。
应倪打开看?了?好一会儿, 转身冲着躺床上?看?手机的陈桉扬了?扬:“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民政局。”
陈桉放下书, 视线平平移过来,在红本子上?扫了?两眼后, 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去?干什么。”
应倪走到床边, 单膝跪上?去?, 膝盖轻轻蹭着陈桉冰冷丝滑的睡裤, 随着俯身的动作,微微眯起双眼:“离婚啊。”
陈桉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下巴,翻身过去?,将背影和?空气留给?她。
应倪:“……”
冷脸贴了?冷屁股, 她另外只腿跪上?去?,手撑在男人的大腿后侧,脖子伸到最长也看?不见陈桉的脸, 歪着头冥思须臾后,蓦地抬手抓了?把眼前的翘臀。
“啧……”陈桉回过头用眼神警告。
应倪狡黠地笑, 抿唇的同时两只手都覆了?上?去?。她手掌很小?,五指张到最大也抓不完,富有节奏的揉揉捏捏,像前些日子跟吴庆梅和?京京一起做面团的手法。
陈桉忍耐了?大约十秒, 见她没有停手的迹象,攥着胳膊一把扯开,然后坐起来, 捞过被子盖在身上?,被角在大腿下方压得严严实实,一副不容侵犯的坚定模样。
应倪亮晶晶的眼睛眨了?好几?下,“你的屁股真好玩。”
陈桉闭了?闭眼睛,又继续点着下巴,是无比认同的意思,提供了?极强的情绪价值。但同时胳膊从后面饶了?过去?,指尖轻车熟路地挑进轻薄的裤头。
应倪买的睡衣偏大,松松垮垮的,力道?稍微大点,裤子就止不住往下滑。她一向?体寒,饶是夏天,腿和?臀部也是冰冷一片,温热带有薄茧的指腹骤然贴上?去?,像是被细小?砂砾摩擦而过的触感?让背脊瞬间发?麻,肩头也随之跟着哆嗦。
还不够,指节跟惩罚似的在尾脊骨一重一轻的刮着这个位置是她的命脉,比耳垂还要敏感?,轻轻一碰,心脏就跟猫爪在挠,脚趾头控制不住难耐地蜷起。
弄得她甚至嗯哼了?一声,左手匆忙去?拍他小?臂,右手窘迫地按着裤头往上?提。眉头因为他宽大的手掌蹙得很紧,语气严肃得像是戴银边框眼睛的班主任。
她抱怨道?:“别闹。”
陈桉狠掐了?一把,“谁闹?”
应倪吃痛嘶声,深知躲不过,便直直朝前方倒了?下去?,也不管身下的肉垫疼不疼。
她趴在陈桉身上?说?:“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上?的照片换了?。”
虽然说?起了?正事,陈桉的修长五指依旧严丝合缝地贴在皮肤上?,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迅速向?四周蔓延,冰冷的部位很快便暖了?起来。
“太丑了?。”应倪捞起嬉戏间落在地上?的结婚证,拇指卡在折痕的中间,对着光线吐槽:“P也没P好,一看?就是假的。”
陈桉问:“什么是假的?”
“照片啊。”应倪将结婚证拿到他眼前,指尖挪到两人靠近的中间,边指边说?明?:“你看?嘛,我?的头发?少了?几?根,耳朵变形了?,还有你,你的表情,一点也不高兴,像被强迫的良家妇男。”
什么形容,陈桉笑着凑近去?看?。照片里的男人眉眼平顺,唇边抿得僵直,确实有些面无表情。不过他解释道?:“我?没有不高兴。”
应倪问:“那?你为什么不笑?”
陈桉将本子从她手里抽走,仔细确认后说?:“笑了?,被P没了?。”
伤口刚好在唇角,又是随便找的影楼,修图师的技术肉眼可见的不行,他记得当时还p了?很久,除了?把他弄得皮肤白了?点,其他的都很一般。
倒是在应倪一遍又一遍的要求下,细微得连她领口处的褶皱都抹平了?。
他这么一提,应倪很快想起领证那?天陈桉和?周斯杨打了?一架,把楼下的垃圾桶都给?打烂了?,她乐呵呵地瞄着他唇角问:“你知道?那?天你像什么吗?”
陈桉把结婚证放到一旁:“什么。”
应倪食指抵住鼻尖:“猪头。”
陈桉连半瞬的凝固都没有,因为知道?从她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他一向?的反驳方式不是打嘴炮,而是咬住她的嘴唇,让她除了?喘息没空发?出别的声音。
几?分钟后,应倪推开了陈桉。决定了明早去换结婚证,她赶紧下床敷面膜补水。在浴室捣鼓一番,她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唇不让精华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