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制药师?”谢槐顺势缩进游鹤登的臂弯里低垂头颅,让对方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开,落到光滑纤细的后颈上。他示弱的本事越来越熟稔,甚至连弱点也被他化作了不动声色的武器。
“我不认识,但我们的领主桂烟和裂谷东的领主乌清露有私交。他出面请她的人,乌清露应该不会拒绝。”
“听起来也是麻烦的,要不就算了吧。”
游鹤登的眉毛拧了拧,谢槐从对方的表情中解读出一个明显的信息:开什么玩笑。
谢槐补充道:“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既然医生查不出什么要命的问题,也没必要对它刨根问底吧?而且我很厌烦总把时间花在检查上。”
他抛下了吸奶器,湿漉漉的乳头就蹭在游鹤登整洁的衣服上,把那处的布料弄得一团糟。游鹤登下意识捏住谢槐的后颈,胸前隔着单薄衣料清晰地体会到对方胸口的柔软弧度,还有那微小却不容忽视的凸起。
游鹤登希望谢槐别再这样蹭来蹭去,但事与愿违,谢槐紧紧贴着他,双手圈着他的腰,小小的乳珠早已被他绷紧的肌肉挤压得变了形,对方偏偏还一无所知地在他怀里仰起头与他对视。
红色的眼睛和深粉色的乳首一同撞进游鹤登的视线里。谢槐的双唇好像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血色,此刻正微微张着,柔软潮湿的内里若隐若现。
“……再久一点说不定就会恢复……或者,你不喜欢喝吗?”
游鹤登猛地回过神,饶是平日里言行坦率的他也不由迟疑片刻,困惑这话究竟合不合适说出口。
“……没有不喜欢。”
那不就是喜欢的意思吗?刚说出口,游鹤登又反思起来。
但谢槐好像放松了点,搂着他腰身的手臂卸了一些力道,他便觉得这么说也行,不会让谢槐奇怪就行。
不过……“你的腹部怎么好像在发热?”
游鹤登当然是不赞同谢槐那种得过且过的态度的。他问完这件事,就忧虑起另一件事。虽然谢槐的体检报告除了某些激素水平偏高以外没有任何异常,可谁能确定以后就不会出现问题?因而出现在谢槐身上的每个微小变化,游鹤登都想密切地关注一番。
谢槐心里叹了口气。这真是一场错漏百出的任务,游鹤登大概是心大和纵容并存的心态吧,他承认他当初告诉游鹤登“谢槐”这个名字时赌的成分很大,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太过上道,以至于让那个选择也变得意外地可行甚至合乎现实了。
“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不要。我现在见到那些白手套就头疼。”
如果可以,游鹤登比较想在无关痛痒的地方听到谢槐“撒娇”般无理取闹的发言。他揉了揉太阳穴,蹙着眉头第一次拿出兄长身份的威严要驳回,谢槐先一步用行动堵了他的嘴。
湿乎乎的舌头在他的唇瓣间吮了好几下,紧接着谢槐推开他,在他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趴到洗手台上,分开细长的双腿然后塌下腰,摆出迎接他进入的姿势。
镜子倒映出对方被台面推挤出浑圆弧度的双乳,与此同时谢槐扭过头,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光:“你现在插进来试试,说不定里面也比平时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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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89.一转攻势颜
游鹤登硬了,毫无疑问。但他杵在原地半晌,最后走过来竟只是脱下大衣盖在谢槐身上,语气坚定地说:“别胡闹。”
他边说边蹙着眉头,以他脸庞轮廓的冷硬程度,无甚表情时便裹挟起浓浓的压迫感。谢槐倒不怕他,只是被他动作温柔地扶起来搂进怀里后,仍觉得稀奇又困惑。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槐思考了几秒,决定用折中的方式哄诱他:“那这样吧,你在我里面射两次,我就答应跟你去看医生。”
对方没有动摇,眉头压得更低了,手掌压上谢槐的肩膀大有要将他直接扛出去的架势。谢槐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不要就这样去看医生……我现在很想要,你不满足我的话,医生用仪器给我做检查的时候我硬了怎么办?”
我有性瘾,体谅体谅。
游鹤登彻底沉默了。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尤其当谢槐依偎着他,手指不自觉抓挠着他束起衬衣下摆的皮带,表现出显而易见的急切时,他的强硬不得不软化了一部分,变为几丝无措。
游鹤登心想,谢槐愿意和他做爱,其实算是对他的某种认可。但他更想找机会帮助谢槐克服掉这个毛病,因为他始终觉得这同时是种心病,解决它才能让谢槐拾回一部分真正的自己。
“……我帮你弄出来。”
谢槐微微睁大眼睛,落在游鹤登眼里就像是不可置信。于是游鹤登又被动摇了一点。
结果谢槐先一步妥协,他垂下眼帘,双手稍稍用力推开了游鹤登。
“算了,没关系。”
他说着,自顾自转回到镜前拿起吸奶器重新开始给自己挤奶。镜中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和平时一样是平直的一条线,游鹤登却读出了他脸部肌肉隐隐的绷紧。
“那就至少等我处理好这些乳汁。”
……生气了,是生气了吧。一旦观察到那些罕见的细节,就无法不考虑这个可能。
游鹤登靠过去,手掌覆盖上谢槐的腹部。与被中度感染的谢槐不同,他不存在【共鸣】带来的其他维度的感知力,对他来说那里除了细长的疤痕别无他物,唯有掌心源源不断传出的温度属于真实。
谢槐任由他搂着,一声不吭地按压着手泵。然而游鹤登的双手很快下滑,摸到他布料下的挺立后,就拢起手指圈住那处抚弄。谢槐反应很大地弹了弹,后背直撞进游鹤登怀中,手里的东西也拿不稳了,吸奶器啪嗒一声摔进洗手池。
游鹤登再望向镜中,便看见被他圈抱着揉捏性器的谢槐眼角泛起一阵薄红,眼神也湿漉漉的。距他们上次做的时间明明没隔多久,此刻的谢槐竟还像是许久没得到过抚慰,神态间流露着欲求不满的色气,两片柔软唇瓣微微分开形成随呼吸翕动的肉缝,似乎能含咽下许多东西。
等到被游鹤登隔着裤子半握住龟头碾过尿孔打转,谢槐的眼神就不受控制地涣散了些。他弓起腰,身子不停摇晃,一下一下蹭着游鹤登的胸腹。他的背脊是单薄的,脊骨因细瘦而带了点硌人的凸起,总让人怜爱那份瘦弱,又享受这份掌控。
游鹤登可以轻轻松松环扣他的手腕稳住他的身形,他也柔若无骨地战栗着,在游鹤登的力道下不自觉扭动身体或迎合或推拒。有那么一瞬间,邪恶且野蛮的念头在游鹤登的心脏上诞生了。
被下属们用崇敬的眼神注视时,游鹤登常常感到某种微妙的抵触感。这种最初十分强烈的感觉来源于他的父母那对在当地声名远扬的夫妻。他们不单单因为财富而家喻户晓,促成美誉的还有他们数年来的善举:给无数家福利院捐过大笔款项以示支持。他们待游鹤登也极好,满足他的全部需求,教导他所有为人的美德,就像是世界上最合格的一对父母。
游鹤登爱他们,直到他长得足够大,回忆起自己曾经说出的那句话,意识到谢槐究竟是如何突然间失踪。爱出现了裂痕,然后生长成沟壑,最终将他对世界的认知也踩下了深渊。他成了一个割裂而矛盾的人,他继续在表面上维持着从学校课程和父母口中习来的美德,但心里逐渐涌现出漆黑的淤泥,吞噬了他对【正确之道】的认同感。
他不愿成为父母那样的人,可到底是被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好和善都不纯粹,时不时被他用来作为达成目的的外在手段。所以游鹤登不太喜欢下属们看他的眼神,总是下意识离人群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