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兼职值班的二年级生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听见不远处车轮的辘辘声。

那辆驶近的马车并没有异常繁复的装饰,乌木镶金的车厢依然透出不容忽视的华贵。这种魔晶石驱动的“马车”虽然习惯上这么称呼,但并没有兽力拉动。车门上以银粉绘出圆形徽章,在代表沼泽的三条波浪线上托出一朵花型端丽的沼泽玫瑰。

二年级生从小厅的座位上跳起来,摘下帽子。在他跑出去迎接前,马车已经在矮拱门前停下了。即使看似低调,实质也一样高傲,面对他的问候仿佛理所当然般没有下车,甚至只为了对话推开了马车的小窗。

车窗后露出的是一张如同图画中水泽仙女般纯洁美丽,惹人怜爱的面庞,紫发少女今天似乎格外和颜悦色:“您好,传送地点是索莫公爵府。另外车上还有一人是同属三年级元素系的尤莉卡·云特·萨曼诺。我们今天解开一些误会并顺势一同研探学术问题,她有些累了,应邀与我同行做客。请为她也做一份出入登记,谢谢。”

莫洛涅说完将蓝缎银纹的宽幅车帘稍稍掀开,让他看了一眼内部。在床榻般舒适宽敞的车厢内确实躺着一名棕色长卷发,沉沉睡去的少女,几乎整个人都被那些柔软的靠垫埋起来,只露出半张莹白的脸颊,透着粉红色,额角沁着细细汗滴,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好的,索莫学姐。”二年级生在女神的微笑中神魂颠倒,下笔到一半才惊悚地意识到这两个人在传闻中如何水火不容,即使一般是单方面的挑衅与温柔容忍,她们“和好”甚至一方去另一方家里做客也堪称本年度劲爆新闻。

掂着手里小费的重量,他还是决定把好奇心按捺下去。

学院内连通帝都的传送阵是提供给教师们的,为防紧急情况,一般禁止学生使用,并为此特别设置人员看守。

这个职位原本最有油水。除了有特权的大贵族,其他学生想传送都要私下贿赂。如果得罪传送阵守卫,即使得到校方许可也会被卡着不放人。

但是自从新的风纪队,准确说是风纪队队长上位以来,传送阵守卫与类似有灰色收入的校内职位的好日子都到头啦。新的队长不仅高傲、自律、严格,最重要的是没有几个人敢反抗他。

因为他就是第二王子泽斯殿下。

所以传送阵守卫从人人争抢的热门,现在落得给学生们兼职。无聊、枯燥、工资又低。

他摸了摸鼓起来的口袋,决定今晚放学后在小镇酒吧里只把莫洛涅学姐的小费花掉一半。剩下的钱币要留作纪念。

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学生是有好报的!

马车穿过拱门,眼看就要自花岗岩的平整路面,驶向对开的,镶嵌晶石的大门。传送阵就在门后。

“前面的马车立刻停下!”

马车仿佛没听到,旁若无人地继续向前,大门已经向两面打开。苍银的基座上青色的魔晶石溶液自动灌注入繁复的刻纹中,激发魔法阵幽然的光辉。

但那车轮转动声还是停下了。

剑锋以一记相当凌厉的冲击自后方深深插入花岗岩中,离马车前轮不到一掌之距。刚收到小费的二年级生呆然地看着刚刚腹诽过的泽斯殿下来到马车旁。

先一步飞出的显然就是他的佩剑。

对待王子自然不能像普通学生那样随意。车门打开又迅速关闭,莫洛涅主动下了马车。

“殿下剑术精妙。只不过殿下是否记错了,这里是学生来往的通道,而非任由您炫技的训练场。”

身形纤弱的紫发少女站在马车前,语声轻柔道:“若是我行事不当有所冒犯,只要殿下指出,作为封臣自当向王室认罪领罚。王子殿下一言不发,居然当众出手伤人是何道理,我想自己错不至此吧?”

她举起垂缀金线流苏的羽毛扇掩住下半张纯美无暇的脸庞,居然还微微咳嗽两声,像是因突发意外受惊。

……他已经好几次命令马车停下,可是马车就像没听到一样向前冲。而且掷剑只为逼停,怎么就突然变成为一点小冒犯当众伤人了?

眼看那边的二年级生双眼冒火,将他视作恶人,连身后风纪队的部下目光都有不赞同之意,泽斯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郁闷。

他果断避开她隐含陷阱的话题:“尤莉卡在上面?让她下来。”

语气过于急促。

而且听上去仿佛他们很亲近一样。不,他不想产生这样的误会。

金发的小王子抿抿唇,让声音听上去更和缓自然:“我有事要见她。请让开……索莫小姐。”

“她累了。”莫洛涅仔细观察,不错过对面人面上一丝表情,声音更加温软柔和,善解人意,“您有什么事情找您哥哥的未婚妻商量呢,第二王子殿下?可以的话,我想作为同性的我更方便转述。”

“我和他确实之前就有约啦!”

剑拔弩张中,车门打开,一个毛茸茸、乱蓬蓬的棕色脑袋突然冒出来,大声喊道。只穿着睡衣的尤莉卡胡乱裹着一条毛毯,乐孜孜向泽斯挥手。

“泽斯,我们走吧!”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高兴。

很好,她居然装睡。

还当众拆他的台。

美丽的紫发少女笑容没有分毫改变,攥紧的手差点掰断象牙扇柄。

他记住了。

第024章 0024 24.逃出生天的恶役千金

在顿时变得无比尴尬的气氛中,只有尤莉卡如逢救星般朝他喊:“快过来,怎么这么慢!”

好像她真和泽斯约定过什么似的。

身体比思绪要诚实,在裹着小毛毯的尤莉卡刚下马车就一个趔趄时,泽斯马上抢先扶住她。

没想到她软绵绵一团的身子全部倚过来,好像四肢失去了力气,不足以支撑重量。刚才的声音也一样,不像听惯的明亮,软软的有些发哑。泽斯顿了顿,不动声色把礼貌虚扶她腰际的手向上移,握实,让尤莉卡完全靠过来。

她要死了!

脚碰到地面像踩到棉花上,绷直试图站稳的双腿从足背到膝弯都酸痛得她想掉眼泪。刚才如果没有泽斯扶的那一把,她可能一下来就软得跪到地上了。

毛毯下被莫洛涅恶趣味换上了一件他的女式睡衣,再轻薄的丝绵擦过那些肌肤上被揉捏出的瘀痕,咬下的齿印还是生出簇簇的疼。

腿心不仅红肿,那些没有清理的湿滑水液还渐渐发干,变得异常黏腻难受。

都这样了,那家伙还不满足。尤莉卡被他操得精疲力尽昏迷,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意识,眼睛没睁开就知道下体还在被抽插进出,后穴的触手甚至在穴肉紧夹中放出吸盘,撮着她紧致的肉壁向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