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坐在外厅里喝茶,面对他,好像什麽事也没有,“你醒了。”

“我昨晚怎麽了?”

“你醉了,叫不醒你,才让你留宿在这。”

“是吗?”裴兴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用完早膳再走吧。”

“不用了。”他看到了搁在案上的帐本,才想起还要对帐的事。但他没有忽略南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南溪站起身来,“那我送一送你。”

“好。”

南溪转过身去时,裴兴的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一幕,那是赤裸的、身上透着水珠且背对着他的南溪。而他急欲想知道南溪是不是女子,贸然的闯了进去。他不但看了南溪的身子,还强占了他的清白。南溪一直在哭,是被他操哭的

裴兴突然就在身後喊了一句:“南溪。”

南溪僵了一下,而後若无其事地回头道:“什麽事?”

他回头的时候毫无心理准备,所以不知道裴兴什麽时候已经凑过来这麽近的距离了。

南溪吓了一跳,退了一步撞到桌子。

裴兴伸手揽住他的腰,看见他脖颈的肌肤,透出一些异样的红。他想也未想,立刻伸手去扯。

南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裴兴把南溪的衣襟给掀开了,露出脖颈处一片红肿的吻痕。那是他昨晚从身後进入他的时候,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南溪立刻把裴兴给推开,完全不敢看他。

裴兴平静的道:“南溪,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是吗?”

09 山光水色游湖摇船性爱(H)兄弟

09

南溪知道瞒不了了,便回道:“是真的。”

裴兴大喜过望,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南溪,我一定会负责的”

“你误会了。”南溪连忙打断他,“我不是”

“不是什麽?”

南溪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解释,把他拉到角落里,迳自脱了自己的衣服。

裴兴看见身上的痕迹时,有些脸红,明明想阻止却又忍不住去看。但在南溪褪下亵裤时,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南溪的腿间,长着只有男人才有的事物。

“你、你”裴兴看着他异於常人的身子,惊愕到极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南溪却瞧见他眼里的惊慌失措,那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南溪先前是运气好,才会遇见不嫌弃他身子的人。而裴兴这样的反应,才应该是正常人该有的。他连忙穿上衣物,背过身去,逃避裴兴的视线,“这下你明白了吧。”

南溪的身子这麽单薄,语气又很委屈。裴兴知道是自己醉酒冒犯了他,是自己的错,但此刻竟也说不出任何安慰与歉疚的话。

他站了一会,什麽话也没说,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次日他们是约好要去游湖的,船家都叫好了,也不好临时反悔。但好巧不巧,裴旺身子不适,便没有前来。

於是原本的三人行,又变成裴兴与南溪的两人游。

他们前夜才刚发生过那件尴尬的事,两人坐在船上相对无言。裴家包下的是上好的客船,船上有个木棚屋,可遮风挡雨。今日天气虽好,但风大,两旁的纱帘便放了下来,既不会遮挡客人欣赏沿途风光,也能形成一个隐密的空间。

船家站在船头摇船,未经吩咐不会擅自闯入船屋中。

裴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南溪,见阳光透过纱帘映在南溪白皙的肌肤上,隐隐约约的生出一种朦胧美。

他盯得移不开视线,又想起自己那晚的唐突,以及隔日清晨走的失礼,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南溪,是我对不住你。”

南溪听见声音,看他一眼,平静说道:“无所谓。”

他是真的无所谓。他与多人有染,破了戒,早就是污秽之身。

裴兴却以为他是在说反话,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太惊讶了。”

“我知道。”南溪不想让他太过在意,又道:“我不是第一次。”

裴兴听见这样的话,只觉得心里头十分不舒服,生起莫名的怒火,他突然臆想到一个可能,惊愕问:“那你是跟我父亲?”

“你别胡想。”南溪不想连累裴起,他知道那人是冒着风险把自己带回来的,就算两人只能偷偷摸摸,他也心存感激了。所以他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他只是看我孤身在外,顺路帮了我一把。”

裴兴想起自己父亲的作风,也想起南溪与自己差不多岁数,也觉得自己的想像很是荒谬,便不再怀疑。但他又想起南溪这样的身子,必然遭受不少白眼,竟觉得有些心疼,“你受苦了。”

没想到南溪听了这句话,微微的笑了起来,“你跟你父亲,都说过同样的话。”

裴兴第一次见到南溪这种发自内心的笑,看得移不开眼,少年人春心萌动,也就在这麽一瞬间。他早已经认定了南溪,如今只不过是更确定而已,“南溪,我不嫌弃你。”

南溪听他这样说,反而不知道该怎麽回话了。男女可以互订终身,男子与男子又该如何?更何况他早就是裴起的人了,这种话他不知该如何说。

裴兴看着这样的南溪,脑子里只想着要更亲近一步的念头,便靠得近了,大胆问道:“南溪,我能不能再看一次你的身子?”

南溪被他逼到船脚,已经是不知所措了,他推了推裴兴的肩,慌乱的找了个藉口,“会被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