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你。”弗兰克没有废话,掏出枪支对准格罗图斯,这是军用武器,子弹击中后会将人炸得四分五裂,杀伤力很强大,即便是在超时代,也是十足的杀人武器。

“他不在这里。”

这话彻底激怒了弗兰克,“他在哪,我说了,别废话!操你爸的蛋!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一枪打死了格罗图斯右手边的下人,整个人因为怒火而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

“德加州国际监狱。”格罗图斯说,“他还活着。”鲜血溅到他的发丝和脸上,并不多,给他苍白的皮肤添了些颜色。

“你们把他关进监狱里了?”弗兰克身旁的一个男人瞬间激动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格罗图斯,你知不知道他是Omega?”

格罗图斯没有说话,弗兰克也保持沉默,空气就像一片羽毛,先是不受控制地飞着,最后落到地上。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弗兰克收起枪支,“弗兰克家族所有人,会向联邦政府提起指控,你们虐待了被迫分配在这里的omega,把他送进一所监狱。”

“这种罪行,国际政府不会坐得住。”

意思是,国际法庭见。

“你会付出代价,你们华尔顿的每一个人,都会。”一个男人临走前说,他相当年轻,站在弗兰克的右侧,大概二十岁左右。

波拉克跟出去,将一行人送离庄园。

袁憬俞是第一次发情,他才二十岁,刚到可以被标记的年龄。不知道发情期会这么久,他每天都在和Alpha做爱,直到身体的极限,才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阴茎几乎是钳在下体里。

在房间里,他们到处都做过一遍,彼此好像融化在一起,紧密得不能分开。每天只能摸到对方的皮肤,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喘息,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再没有其他任何。

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也静悄悄地变化了。

今天是发情期结束的第一天。

袁憬俞和陈侈被警卫带回牢房,由于被标记了,他身体里的信息素溃不成军,老老实实地缩着,全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现在释放的,相当于是宣告把自己搞怀孕的孩子父亲的气味。

睡在上铺,袁憬俞窝在陈侈怀里,仰起脸和他接吻。虽然只有不到十天时间,交换唾液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陈侈亲了会儿袁憬俞,又把他翻了一个身,露出脖子上的腺体。

那是一块软软的肉,原本是平滑的,现在已经被咬得全是血齿印,不知道被标记了多少次。

Alpha在发情期间很恐怖。绝对的占有欲和施虐欲可能会让他们弄坏omega,甚至弄死一个omega,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案例。一个自制力差的Alpha,如果没有专业设备监控,最好的结果也是将自己的妻子搞得生殖腔脱垂,坏的结果是导致妻子不孕、休克,甚至死于性窒息。

陈侈含着腺体舔了舔,压着袁憬俞,一口咬下去,再次把信息素注射进去。

“哈、唔!太多了,太多了……”袁憬俞呜咽着哭,狠狠地抖了两下,他身体里全都是陈侈的信息素,已经满溢了,可是陈侈还是要往他的身体里填充。

可以想象一下这种饱和到极致的感受,是非常痛苦的。在你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野蛮得像一场性侵。

没办法,Alpha的本能无法控制,发情过程中,他们脑子里的螺丝会松掉一部分,无法顾虑到omega的感受,只能使用阴茎和不断标记。

咬完,陈侈舔了舔腺体上的血,含住使劲吮吸一口,将腺体折磨得微微扁下去一些。然后才继续抱着袁憬俞,两个人面对面地呼吸。

袁憬俞半咪着眼睛,浑身一抽一抖的,这是Alpha信息素入体带来的快感,说明两人匹配度非常高,仅仅只是信息素融合,也能达到类似性高潮的感受。

他小声哭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去,头埋在Alpha颈窝里,张嘴也在上面咬了咬。没什么力气,似乎是一种报复。

陈侈凑过去,撬开他的唇缝咬,嗅着那股小番茄的气味。

发情期分明结束了,却好像没有结束。他们是清醒的,并且有理智的,在做些亲密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最开始陈侈不是这样的。

袁憬俞脑子里乌泱泱的一片,他已经不想做爱了,但是陈侈还是一直亲他,咬他,闻他身上的气味。

“别、别亲我了……”

“好热,一直这样,信息素会忍不住的。”袁憬俞欲哭无泪,他现在从里到外都是酒味,和陈侈待在一起,相当于释放两倍同样的信息素。

在监狱里,到处鱼龙混杂,这种做法很危险。

一个Omega的信息素泄露,对Alpha来说,可以是引诱或者挑逗。但是Alpha的信息素泄露,对于同类来说,则是挑衅、轻蔑。资袁1②⒋|②????壹?

因为A类信息素之间会互斥,一个Alpha如果频繁吸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会难以忍受,变得狂躁。

这里的人太多了,不可以被闻到。

袁憬俞往下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收着信息素,他把身体藏在薄被子底下,嘴里咬着陈侈的一点儿衣角。

现在是午休时间。

刀辰和周青写坐在下铺,面无表情,他们已经有一周多没见到两人,现在浑身信息素地回来,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妈的,疯子。”周青写骂了一句,“还真睡一起了,看你怎么收场。”

信息素味在空气里浮来浮去,让周青写很烦躁,他踢了一脚上铺的床板,“恶心死了,味道收一收,想打架是吗?”

陈侈没有搭理他,紧紧抱着袁憬俞,哄小孩子一样亲着他的脸。上面很湿润,有点眼泪的咸味。

好漂亮,好香,像点心。

“对不起……”陈侈说,“下面还痛不痛。”

“不、不痛了。”袁憬俞摇头,声音小到听不见,像是用气息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