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联系上那个该死的疯子?”一个男人问,脸色阴沉着,“他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费尔,稍安勿躁。”
“没什么好焦虑的,各位,总会有办法解决。”
波拉克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一个面具。
“人在哪?”格罗图斯问。
面具在屏幕里晃动了一下,“华尔顿老爷,请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得罪你吧,这主意可是你们自己想的。”
“别说废话,你的捉迷藏游戏已经结束了,如果再滔滔不绝,我会割掉你的舌头用来泡酒。”格罗图斯的脸上没有表情,唇缝里吐出来的字却像针锥一样刺人,“说。”
“他死了。”伊德轻飘飘地说,“哎呀,你们只给了钱,可没有让我好好照顾谁。”
“监狱里面是什么样,你们应该清楚吧,犯人们发起疯来,逮着谁就乱杀……”
莫斯曼打断了这番话,“你在撒谎。”他站起身,走到高位处,俯身和面具脸平视。
“他去监狱时,手上戴着抑制手环,里面包含一种特殊芯片,当然,这种芯片在他身体里也植入了。”
“如果他停止呼吸和心跳,芯片会立刻损毁。”
“那芯片是我亲自植入的,追踪数据目前显示平稳,虽然不能得知他的具体状况,但可以确定他活着。”
伊德在屏幕里鼓起掌,他大概是在笑,面部肌肉抖动,弄得面具也晃晃悠悠地抖起来,“哎呀呀,莫斯曼少爷,你可比你父亲要周全多了,虽然身处在这样一个虚伪的家族里,但是却意外地会心疼人啊……”
“接下来,说实话。”莫斯曼冷静地命令。他刚从学校回来,身上的白金军服来不及换,金发汗湿着搭在额前,遮住一些眉眼。
“好好好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看看你的身后,老爷们的脸都被吓得发白了,真不好意思,是因为金色显白吗?哈哈哈哈……”
令人恶心的笑声,像是失心疯病人才会发出来的。
“好吧,他没有死,来这里没两天就发情了。出于对其他犯人的考量,我把他跟一个Alpha关在一起……”
“嗯,算算看,应该已经结束了。”
通讯突然被切断。
莫斯曼慌张地拍了拍通讯仪器,才反应过来伊德那个家伙自动挂断的,他应该是提前设置了谈话时间。
“妈的……”莫斯曼攥紧着拳头,他秀气的脸显得有些狰狞,“我要杀了他。”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最后的结论是找回omega,让他出门做假澄清,将声誉损失挽回到最小程度。没死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总有办法搪塞过去。
偷梁换柱的事情,对于华尔顿家族来说与家常便饭无异。
莫斯曼站在发言位上,一张脸隐隐发白。就算时间倒流,他仍然没办法左右关于袁憬俞的判决。当时,反对票与赞同票差距悬殊,大部分人同意将袁憬俞送进监狱。
商人是冷血的,狡诈的,恶趣味的。
尽管他竭力反对,没有任何用。
莫斯曼回到卧室换了件衣服,不管有没有必要,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
首先,要去找父亲谈判。
几声枪响荡在瓦尔登庄园内,两名下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他们突然间被打穿了手脚,甚至没有时间反应。
希特听到枪响,警觉地往楼下跑去,结果看到一大群穿着弗兰克猎鹰标志的男人,正到处射击着,把一楼弄得一片狼藉。
“嘿,弗兰克,你脑袋里的臭狗屎发酵了吗,知道这是哪吗?”希特大喊着,朝一行人走去,拳头刚挥出去,就被人拎着衣领子抵在墙上,一只枪口正对着他的太阳穴。
“叫格罗图斯出来,他欠弗兰克家族一个解释。”
“华尔顿从来不会欠任何人!蠢货,松开你的手,一股让人恶心的穷酸味!”希特说,下一秒他就被人揍了一拳,猛地翻出去。
“没教养的小鬼,现在欠了,如果我的孩子因为此事丧命,你们这些金发蠢货都得被我杀了喂鱼。”
希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半躺在地上,他看一眼面前的男人们,每一个身材魁梧,强壮得像一头熊一样。
凶悍、野蛮。
弗兰克人都是这副德性。
波拉克从会议大楼赶到主楼时,正好看见这副场景。
上百个全副武装的成年男人聚集在一起,对着华尔顿家族最年幼的少爷兴师问罪。
“弗兰克先生!手下留情!”波拉克冲过去,挡在希特面前,沉声道,“这与孩子们无关,请别迁怒他们。”
“孩子?你也知道他这个年纪是孩子?那我的孩子呢?让华尔顿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弗兰克长了一张刀疤脸,那是在战场上被炸弹碎片割伤的,叫人胆战心惊。
“冷静点,先生,请跟我来,老爷正在书房里等待您的莅临。”波拉克将希特扶起来,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替他仔细擦去口鼻流出的鲜血。
“希特少爷,回到楼上去,别再这样莽撞了。”
送走希特,波拉克为弗兰克带路,由于人数过多,只允许三个人前去谈判。
穿过通往上一层的走廊,弗兰克眉头皱起来,原来这两侧挂满了袁憬俞的画像,现在却不翼而飞了,这加重了他心中的忧虑。
格罗图斯坐在主人位,身边站着两个持枪的下人。他的样子气定神闲,舆论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弗兰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