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端着药碗出去。等回来的时候,一面拿勺子搅着药汤。梁少帅大大咧咧坐在床头,朝陈老板抱怨:“那老头不安好心,这么苦的药怎么能不放蜂蜜?”说着还自己尝了一口,吧嗒下嘴,脸皱成一团,却总算能咽下去了。说着舀起一勺,怼到陈老板面前:“喝。”
横眉立目,虚张声势地。
不像是喂药,倒像是上刑。
但少帅赐的苦酒,陈老板都喝过。如今一碗药,就算下了毒也是要喝的。
陈老板见过梁少帅喝药,知道这人有多么怕苦。如今见他给自己试药,不能说不触动,便垂下眼眉,就着勺子一口一口喝梁少帅递来的药。免费汁源扣2156326955
的确苦。陈老板想,毒药应该也是这么苦吧?他看梁少帅小心翼翼盯着勺子和自己的嘴,,直到药液全都入他口了才松一口气,喂下一勺的时候又紧张起来,皱眉抿嘴,比打枪的时候还紧张。陈老板就想笑,这气儿刚到喉咙就和药冲到一起,把他呛得咳嗽起来。梁少帅以为自己喂得急了,心里一慌差点把药碗直接扣上自己大腿,险险拿稳了放在桌子上,拇指却被烫得通红。他随意在裤子上抹了两把,扶着陈老板拍后背顺气,陈老板眼睛里咳出了泪水,回头看梁少帅狼狈样子,鼻头都出汗了,就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人家都说,一见钟情的时候,是“拨乱心弦”。陈老板这泪眼含笑的模样望在梁少帅眼睛里头,一下子莫说拨乱心弦,扯断了好几根也是有的。
梁少帅觉着自己耳朵肯定热了,“我,”他磕巴着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说着逃命也似地跑出门去,直撞到走在路上的肖副官,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才算停下。梁少帅喘了口气,望见正搀起自己的肖副官那幅浓眉大眼,忽然就把不住这张嘴,问:“老肖,你……你看上过姑娘没?”
肖副官:“……”
肖副官:“哈?”
梁少帅见他这蠢样子,就拍自己脑袋一下,自言自语:“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肖副官想,他和少帅之间,总有一个被撞傻了。
【章节彩蛋:】
下一秒陈嗣非就被梁少帅骤然压制住,两只手腕被他单掌握着,如何扭动都难以挣脱。要疼死了,一定会疼死了。陈嗣非哭着闭紧眼睛,在梁少帅溢出呻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硬挺的鸡巴被什么东西裹住。
软,绵,是两片嫩生生又烫呼呼的肉。紧紧地含住他,像空了许久,终于找到食粮的嘴儿。小戏子脸憋得通红,偷偷把眼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自个儿的鸡巴被梁少帅扶着,一点一点,插进他身下。他霍地张大眼睛,那个穴,不是……不是女人才有的么?
梁少帅看他睁开眼,嗤笑:“小色鬼。”
陈嗣非顿时不服:“我不是!”嘟嘟囔囔,也不敢叫梁少帅听见,“明明是你强迫我……”他啊地一声,是梁少帅稍微用了用力,花穴夹一夹他初经人事的鸡巴。小戏子十三四岁,哪里能忍得住,顿时腰眼一酸,直接泄在那软穴里。
梁少帅咦了一声,用略带惊讶的眼神儿瞧瞧陈嗣非,后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男人用穴一夹就射了,实在、实在太过丢人。
他倒不知道自个儿今后有的是将梁少帅干哭的时候,只觉今后算是完了,恐怕要落个早泄的毛病。一想到这儿,就又开始抽抽搭搭,看在梁少帅眼里怪可怜的,就俯下身亲亲他嫩红的嘴,“别哭啦,”梁少帅叼着他下唇含吮一会儿,慢慢哄他,直到把小戏子的鸡儿又弄硬了,“我这连报复都算不上,你以后多能欺负人,还觉得委屈了。”
作品 但为君顾(双性/1v1) - 宴鸿门(英雄救美/彩蛋陈老板变回来) 内容
幸好梁少帅并没有被完全撞傻,还记得同陈老板说起探望这事儿。陈老板早知自己住在少帅府里,肯定会有流言,却不知会这样……会这样荒谬。
他也挺赞同这个主意,若能见一见戏园子里的人,报个平安也是好的。虽然往日里师弟与他不怎么和睦,总要拿言语酸来酸去,但好歹算个亲人。
陈老板思及此处叹了声气,忽然想到:那么少帅……梁少帅算不算他的亲人呢?又立刻作罢,不叫自己胡思乱想。
红玲子见他眼神游移的样子,低着嗓子一笑,说:“师兄过得不错么。”他这些字,是咬着又磨碎,才从齿间吐出来的。
他们在一间酒店的二楼,梁少帅帮忙包的厢房,视野不错,能远远望见城中心的少帅府。陈老板转过脸来,诚恳地说:“的确很不错。”
红玲子轻笑了一下:“是么?”他盯着陈嗣非的眼睛,缓缓道:“师兄几个月不回来,不像在享福,倒像是伤了嗓子,在养。”
陈嗣非并不否认:“我说话时没注意,伤到了。”
红玲子叫他这态度惹恼,站起身来,绕过宽阔的圆桌,走到他身旁,笑道:“你听听,你现在说话,哪里还像个要唱戏的人?说话时伤到了?真能给他找理由他给你多少钱操你一次?”
陈嗣非微不可察地皱眉。他知师弟性子有些偏执,认准了一个理就劝不动。却不喜欢他污蔑少帅名头,于是说:“师弟,不要造口业。”
红玲子挑一下眉,唇角翘得更高,眼底沉沉地降满了雾,“他是怎么做的?让你没日没夜地在床上叫么?恩?还是让你吞他鸡巴,插进你喉咙里?”
陈嗣非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够了,住嘴。”
他是好脾气,但不是没有脾气。
“陈嗣非!”红玲子拔高了声音,丝毫不顾及可能会让旁人听见。“你这样好的天份,你一天天、一年年地求师父收你,你在台上练到昏的时候,他知道吗?他在吗!”
“他不知道!他只会用钱糟蹋你的嗓子!”
他一句接一句、一句连一句,越说越急,越说越快,自己将自己惹得发怒,根本不让陈老板有解释的机会,“他不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这对你多重要!”
“你知道你在少帅府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日日呆在戏园子里!在守着别人!”他说着,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师兄,他们这些人的喜欢很随便,因为你唱得好,就能给你许多钱,给你许多宠爱。你现在不能用了,他立刻就能丢了你。”
他没有听到少帅与三爷的对话,只认为这人三心两意,把陈嗣非的嗓子糟蹋得不像样后,就要始乱终弃,另寻新的猎物。他甚至都想好了,若是梁少帅选了自己,就偷偷带师兄一起跑,他们一起亡命。
他希望师兄永远在戏台上,是个屡世不衰的美人。永远轻轻巧巧在台上走着方步,唱出那些自己难以企及的声调,得到满堂喝彩。
师兄这样有天分,又这样勤恳。他可以安心地仰望,可以把一切做不到的、一切美好的、一切光辉灿烂的部分寄托上去。他原本还抱有幻想:师兄是被强迫的,他心无旁骛。这些俗世纷扰,一定、一定让他十分痛苦。
然而如今却发现,这人并不在乎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甚至可以为了对旁物的爱,而轻松放弃。
他凭什么!
红玲子恨的,不是得不到。
而是陈嗣非为了别人,要丢弃自己最爱他的部分。
“师兄,你该一辈子留在戏台上,你不能去喜欢别的、不能……”他说着说着,突然被自己哽住,仿佛陷入某种幽怨的情绪里。陈嗣非借机反驳他:“师弟,”他顿了顿,又叫对方的本名,“我也是俗人,喜欢什么,难免要去追。戏也好,人也好。为它们吃苦,都是自己甘愿的。”
他又想起梁君顾的话,说正在练习怎么捧角儿,那副嘴硬的样子,就微微笑起来。于是沙哑着嗓子说:“我自己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红玲子盯着他的微笑,听那沙哑的嗓音,如同一刀一刀在心上割。他一双葡萄似的眼睛,此时眼泪摇摇欲坠,往眼圈儿上嵌一抹惊心动魄的红。
“师兄,”他吃吃笑着,低声说:“这样好不好?”
“我杀了你,你就不必被那些俗人糟蹋了。”
梁君顾本就没打算跟过来,人家师兄弟谈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早定好了要去哪哪儿的饭馆,老板脾气古怪,不慕权贵那种古怪,肖副官排了很久的队也没领到吃饭的牌子,还是慕三爷见他实在馋嘴,才匀了一张过来。
但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饭馆子没去,也不让人跟着,反而在酒店窗下鬼鬼祟祟地徘徊,跟要杀人放火,在那儿看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