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少帅演这么一出,她看得气定神闲,完全不像看了什么活春宫。等梁君顾抬起头来,宣示主权似的看她,爱小姐反而笑了一声,觉得这人倒有些意思,不像是包养戏子来玩的纨绔。于是反而起了些许调戏他的心思,慢条斯理地说:“少帅也不必如此隆重,反倒显得我是恶人了。我也不过是听说陈老板没有与谁订亲,于是思想着大家都可以追。”
京城里谁不知道陈老板是少帅的府上贵客呢?不过爱小姐自有一套逻辑,缓缓道:“若论古礼,应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新法,也应当去开一张结婚的证件,盖上政府的戳。”她笑眯眯道:“这两样,少帅都不大方便吧?”
……那肯定是不方便。若是传到老元帅耳朵里,梁君顾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打多少鞭子。这么大逆不道的儿子,打死都不亏啊。
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少帅又说不得脏话,硬是一句都驳不出来。这时说一句:他是我的人!反倒像个恶霸,要被这读书的压下一头。正憋得有些气闷,忽然陈老板从少帅身下坐起来,不卑不亢地说:“爱小姐确实考虑得周到,不过追人的事,最后总要看被追的乐不乐意罢?”
少帅“刷”地把脑袋转回去看陈老板,目光闪动间似乎在考虑再强吻一回。
爱小姐闻言笑道:“确实如此。所以您只需知道,有我这么个追求者就可以了。兴许哪日我找到别的喜欢的人,也就自行走了。在此之前,还要叨扰陈老板一段时间。”
这话说得洒脱,她走得也很洒脱,小皮鞋踩在楼梯上哒哒作响。梁少帅挑眉看着她的背影,笑着骂了声操。
“还真是爱新觉罗的性子,总觉得世上还围着他们转呢。”
陈老板柔声道:“不妨事吧?”
梁少帅哼了一声:“不妨事。我不敢惹她,她就敢惹我了?最多给点不痛快,真动手是不会的。”说着捏一把陈老板下巴:“怪就怪我男人太招蜂引蝶,防不胜防。”这话说得顺溜,出了口才觉得有点轻浮,索性轻浮到底,掰过自家男人漂亮脸蛋啾了一下。这精神一松,就闻见屋里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儿。少帅闻惯了陈老板温和的脂粉,这样跳跃轻快的香水就显得刺激,偏过头连打好几个喷嚏。
陈老板无辜地眨眨眼睛,刚要上前安慰一下少帅,就被人笃着胸口:“我先阿嚏!”少帅鼻头都跟着红了,眼泪汪汪连退了好几步,直退出门外,才敢和陈老板说话。
“我先我先下去,在车里等你。”
幸好爱小姐没看到这一幕,不然下次直接带香水的小瓶来,往屋里喷两下,梁少帅不战自败。
肖寅在门口守着,眼见得爱小姐先出来,寻思是少帅赢了一盘,心里跟着雀跃;又见少帅后脚跟着跑了出来,喷嚏打个不停,靠在自己身上缓了好久,这才喘上来气,抱怨这娘们喷的哪国香水,刺得鼻子痒。
肖副官不明所以,想起爱小姐走过自己身边的场景,老实地说:“是挺香的。”被少帅迁怒,恶狠狠拍了下脑门。
两人在车上等了一会儿,见陈老板姗姗出来,换好了常服,脂粉也洗干净了。少帅把人拽进后座,先凑到陈老板脸颊旁边深深闻了一下,确认没有法兰西或英吉利香水的味儿了,这才满意地关上车门,叫肖副官开车。
车一启动,肖副官问:“回家?”
少帅看见陈老板洗净的侧脸,皮肤很白,下巴尖俏且伶仃,睫毛弯弯翘翘,眨一下,觉察出自己的偷窥,眼珠略一颤抖,却并不揭穿,只是故作镇定地继续直视靠椅后背。就忽然觉得十分有趣,心思一歪,对老肖说:“不急先兜两圈。”
说着往陈老板那儿伸出手臂。陈嗣非以为他又要亲自己了,心里猛一激动,差点主动凑上去;却眼睁睁见少帅沾着脂粉的白手套掠过自己,一扯座椅旁的绳子,车帘就刷地落下来。
车里顿时昏暗了两分。前头肖副官一愣,他是老实,不是没心眼,略一琢磨就知道少帅要做什么。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再不往后头看,两手握着方向盘,往人少的路上开去。
少帅才不管他,反正老肖嘴严得很。只专注于撩拨自家招蜂引蝶的男人,长腿一跨就压坐在陈老板腿上,他个子也不矮,这样一坐,脑袋几乎挨着顶棚。陈老板被腿上柔软的摩擦撩得有些心猿意马,又担心他碰到脑袋,刚要伸手护着,就被少帅握着手腕,按在自己被军服裹得严实的胸口上。
陈老板呼吸跟着轻轻一停,不由得手上就用了些力,隔着衣服稍微握住了乳肉。布料粗糙,铜扣冰凉,里头身体却渐渐发热,准备为自己敞开湿软的肉。少帅嘶了一声,舔舔嘴唇,再开口时,声音就带了点哑。
“还不揉揉它?都要涨死了。”
【章节彩蛋:】
陈老板喉咙里干渴起来,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嗔怪地看他一眼,目光就要往前座瞥。少帅硬把他脸掰回来,说:“看前头做什么,看这儿。”说着两臂舒展,在陈老板颈后交叉抱紧。
陈老板知道少帅恶劣的。若是从了他这一步,那么下一步说不定要在车上直接做起来。打算拼尽了理智不就范。然而少帅瞳孔黑乌乌地,薄红嘴唇轻抿,在人家脖颈的动脉上湿润地亲一下。
这就有点不要命了,谁都知道空了几天的男人是不能惹的。陈老板喉结滚动一下,熟练替少帅解开腰带的同时,两手从衣摆下头探了进去,掠过灼热柔软的皮肤,直握到一对渴人揉捏的乳上。乳尖儿已经不知廉耻地撑着衣衫,被人一捏,立刻更烫地顶在人手心里,像只轻轻啄人的鸟。不消掀起衣服看,也知定是红肿的一对,乳孔微薄地张开,浅浅露出点嫩肉。
梁君顾后背跟着一麻,仿佛被电打了,即使咬着嘴唇,喉咙里也跟着呜咽出声。只要跟陈嗣非在一起,他的廉耻心就逐日递减,如今这样主动勾引人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陈老板不过多揉了几下,少帅就在人家腿上窝起来,像只发情恋主的猫。那乳孔里也慢慢沁出奶水,弄得陈老板指缝里湿漉漉的,腻滑地在肉上打转。陈老板不敢抽出手,只怕奶味儿沁在空气里,弄得满车厢都是。
作品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 庆千秋(车震/告白/正文结局) 内容
梁少帅坐在陈老板腿上,腰带早滑脱到座位底下,衣扣没完全解开,下头半敞着,露出急促呼吸的小腹。陈老板双手探在制服下头,稍一团起,立刻撑出暧昧的弧度。
梁君顾咬着他耳朵泄愤,湿滑舌尖探进耳廓里,痒得像条溺水的蛇。但蛇啊,蛇都是冷的,少帅却热气腾腾,氤氲着欲求不满的潮气。陈老板稍一用力,他几乎能感觉到汁水从乳孔里被缓缓挤出的过程,太烫,又痒,一点一点往外头爬,搔红了乳孔里微微张开的肉。他想让陈老板吸一吸,于是频繁地亲对方的鼻尖与口唇,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额上头发也被汗水沾湿。
陈老板将满手奶水在他小腹上抹开,被少帅又按着手伸到裤子里头。下头还有个饥渴的穴,几日没挨人肏了,如今只是坐在陈老板腿上磨了两下,就泛滥得沾湿人家裤子。
碰巧车行到坎坷处,向上猛地一颠,少帅脑袋撞到车顶,疼得他嘶地一声。连骂人都忘了,只是窝在陈老板怀里,被人抚摸后背安慰,像只发情时喵喵叫唤,缠着主人不放,团起软腰撒娇的大猫。
肖副官听见少帅叫疼,在前头大气都不敢喘,他只顾着往人少的地方开,忘了人少的地方必定路也不平,一不小心就开过个泥坑。屏息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或者少帅伸手过来打自己。却听见陈老板说:你放低一些。紧跟着衣料摩擦,想必是哄着让少帅躺下了。这才松一口气,在心里感念陈老板大恩大德。
那厢少帅被哄着躺下,长身长腿地有点伸不开,头顶着车门,双手勉强抓着窗框,留下一点点暧昧的指纹,稍微抬起臀部,任由陈老板帮自己褪下裤子。
陈老板小声安慰:“露不出来的。”他穿的月白长衫,前头摊开铺平,正能遮住少帅勃起的阳物。这本是好心,但少帅眼睛往下一瞥,正能看见自个儿孽物将对方衣衫撑起,颤颤地打斗。甚至因着欲求不满,顶端已泌出淫水儿,将那一小块衣料打湿,脑袋里顿时又开始嗡嗡响,觉着这场景比直接露出来还要淫荡。
其实少帅并不必顾忌这点湿痕,因他花穴里流出的淫水早流过腿根,把绒布座椅也给浸湿。陈老板下头硬得痛了,还是先将手指插进两根,立刻被软肉拥挤着缠上来,连前戏都有些逼仄。
陈嗣非就压着呼吸笑了一声,单手捉着少帅手腕压在脸侧,俯身下去,低声道:“少帅想我了,怎么没自己弄?”
他性子温和保守,极少在床上说荤话。只是在少帅身边,就忍不住一点一点,将内心里纵情淫欲的一面放出来。他也怕会吓得少帅逃跑,但忍不得。
少帅脏话说过许多,偏偏受不了陈老板这种矜持的,军靴在地毯上蹭了一下,嘟嘟囔囔地咬对方润红的嘴巴:“自己弄……没有。”
他说到这儿,忽然啊地小小叫了一声,腰腹向上弹动,浑身颤抖,软肉拼命吸吮手指。可他阳物并没有射,仍可怜兮兮支在长袍下头,只是水痕晕得更开,想是被肏得用花穴去了。
梁君顾脑袋被高潮搅成浆糊,睁大眼睛喘息半晌,才眼前陈老板的重影才叠成一个。他眼睛湿润,眉毛却皱起来,想是被人用手指肏去了,心中不爽。刚要说:你快着些!忽然一根指头按在藏在花唇里的肉珠上,慢条斯理地揉弄。他登时又说不出话,只顾咬着嘴唇,一个劲喘息。
陈老板也不知自己是怎的,见少帅迁就自己,心中那点恣意妄为的火就烧得愈烈。一面用手指在湿滑的花穴里抽送,一面揉那颗红润肉珠,说:“少帅不知道安慰自己,把这儿饿着了,我是要罚的。”
其实他仍是有点醋劲没过,加上少帅这副任人为所欲为的神情实在可口,就忍不住再任性一些。
梁君顾微微张大眼睛,忽然笑起来,骂了句什么。是自己把这人惯坏了,也跟着学会在床上主动起来。不过少帅对于这样的变化乐见其成,甚至还要作出鼓励,也顾不上什么遭不遭报应了。他梁君顾从不吃亏,被人撩了,一定要恶狠狠报复回去。于是双手挣开环抱住陈老板,军靴一抬,踢踢前座的椅背,沙哑着嗓子说:
“老肖,多绕几圈。”
他斜睨着陈老板,眼角因着泪水飞红,生出点挑衅与蛮横的味道,嘴唇凑到人家耳边。
“接着罚。”
野得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