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言看上去像是终于满意,大言不惭道:“那我们以后可以继续这种关系。”

我想也不想道:“不行。”

开玩笑,每天看着李斯言的裸体,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李斯晏?自己的亲弟和不是亲弟胜似亲弟的弟搞在一起?

我虽然喜欢李斯晏,但不再抱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因为李斯晏是个直男,纯纯的钢铁笔直,还有一个从高中就谈在一起到大学的女朋友,二人现在应该打算商量订婚事宜了。

“为什么不行?”李斯言看上去是真情实意的疑惑,歪着头问我。

“你就是想睡我。”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说完就后悔,这话也太像...果然,李斯言听完就眯起眼睛,笑的一肚子坏水,“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那以前怎么老躲我呢?”

“谈恋爱也不是不行,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嘛。”

“......”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越抹越黑。我真是死都玩不过李斯言。

猫儿似的蹭,让人忍不住想操

其实要说李斯言有多喜欢林谈,那倒也说不上。不过李斯言倒是从小就很喜欢逗这个长的奶团子似的小孩,尤其喜欢看他两只大眼睛包着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简直能达到心理高潮。

长大后的林谈也很漂亮,皮肤白白,个子不算高,纤瘦。有时候接触他,会觉得他像一只小刺猬,内里柔软,外壳坚硬,保护自己不让外人轻易入侵。

要说兴趣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李斯言对林谈就是这样。不过李斯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倒也没有什么趁人之危的想法。他把醉到失去意识的林谈从聚会上半扛半扯着出来,醉酒后的林谈完全没了平时的冷淡模样,变得异常黏人,挂在身上扒也扒不开。

李斯言是一个正常的喜欢男人的男人,被软软白白拱的起火,恨不得将人丢在这直接不管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李斯言想,那就好人做到底。他忍着不去看林谈那张醉酒后更加潋滟的脸,勾着手指给他解衬衣纽扣,却被身下人忽的一把抱住,一面抬手搭在他脖颈上,一面又在他耳边厮磨道:“斯言......”

“斯言,抱紧我。”

仿若当头一个雷劈下,李斯言先是震惊,而后是呆滞,最后是不可置信。什么?林谈刚刚叫的是我的名字吧?他喜欢我??李斯言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的,因为林谈在过去这么多年里,对他一直都是避之不及的啊。

于是经此一晚,林谈所有的抗拒和对李斯言的厌恶都变成了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李斯言坚定的认为,林谈就是喜欢他喜欢的要死了,酒后吐真言,哪怕在睡梦中都是叫他的名字。

林谈丝毫没有所觉,只感觉越来越热,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身上人温凉的皮肤,又拿烫到灼人的脸猫儿似的蹭着李斯言的脖颈,密密丛丛的发一抖一抖的,像颤颤巍巍的花枝。

猫儿似的蹭,真让人忍不住想操。李斯言想。

“是你先招惹我的,可别怪我不做人......”李斯言只顾说服完自己,也不管人有没有听进,饿狼扑食似的狠狠吻上了身下那张泛着水光的,看着就很好亲吻的唇。林谈不由得嘤咛一声,难受的皱起眉,抗拒的推搡。李斯言将他乱动的手单手扣住桎梏在头顶,细细密密的吻又随即落到雪白的脖颈,肩窝,往下到锁骨,将要燃起来似的温度。

屋子里没有润滑液避孕套之类的准备措施,但李斯言已经感觉自己身下硬热到快要爆炸,片刻也等不了了。他打横抱着人去了浴室,打开花洒浇头淋了两人一身。

林谈被凉水猝不及防那么一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眼前一张朦胧的人脸,轮廓线条和五官形状都像极了他那个一直心心念念,在梦中反复出现的人,便仍旧以为自己在做梦,放肆的更紧更紧抱了上去。

李斯言将人接了个满怀,握着林谈的胯就把人抵在了浴壁湿滑的瓷砖上。随手挤了两泵沐浴液作润滑液,在手里稍稍化开,试探着戳刺那个紧闭的小口。水雾开始蒸腾,欲望也同时蒸腾,林谈的头软软靠在李斯言肩上,面上是一副任人亵玩的温顺情态,只有在被大力顶进时才发出难耐的鼻音。

李斯言五指抓上林谈屁股上的两瓣臀肉,好似得趣一般反复揉捏。初尝人事的小穴被勉强扩张到能容纳三根手指,李斯言便迫不及待换上粗硬的性器蓄势待发在濡湿的穴口。圆润肿胀的龟头试图往里冲刺,却还是太过艰难。李斯言继续往里顶弄,强势的挤进因察觉到危险而不住收缩的小穴,用着力硬是插进了半根。

“呜...!!”林谈只感觉被什么东西劈开似的疼,他本能的向上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却被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狠狠抓回,滚烫的凶器劈开层层软肉,占据了林谈身体最隐秘的深处。

大颗大颗的泪水成串往下掉,林谈张嘴发出痛苦的哼鸣,浑身都在颤抖,弓着腰下意识想要把自己蜷成一团,又被李斯言托着屁股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一颠一颠着走出了浴室。

被抱起的姿势进的特别深,林谈攀着李斯言的肩,往后仰起头大口喘息。李斯言吻去他不停滚落的透明泪珠,将人扔进柔软床铺,还没得到纾解的性器湿漉漉的翘着,压着想把自己裹起来的林谈强制性打开身体,再次承受如疾风暴雨般的欲望。

“疼...我好,疼...慢一点......”林谈的眼尾鼻头都匀出艳红,衬着白嫩嫩的皮肤更加惹人怜爱,丝毫不知李斯言看到只想更加恶劣的对待他。林谈的泪水像是掉不完,李斯言儿时的恶趣味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又猛地向上耸动了一下身体,逼出林谈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的呻吟。

放浪的水渍声和肉体的拍打声在室内反复回荡,黏腻的液体顺着臀缝往外淌,沾湿皮肉又淌到双腿,要掉不掉的落在床铺糊成一团,淫靡不堪。

腰腹的皮肉因为极深的用力操干而微微隆起,李斯言打着坏心思伸手去压,引得身下人愈绞愈紧的肠壁以及难耐的吟哦。林谈胸口的乳粒也没被放过,皆是一片可怜的红肿,锁骨到胸膛大面积都是星星点点的斑斓痕迹。

醉酒后的阴茎难以勃起,林谈只能半软不硬着射出股股清水状的黏稠体液打湿在二人小腹,又在李斯言闷闷的笑中被抬高双腿压在胸前,再一次更深更深的操进。

射满白浊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李斯言放下林谈饱受折磨的双腿,往后撩了一把被汗湿的额发,将人打横抱起后向浴室走去。

林谈浑身软的像没有知觉的布娃娃,只有在被抱起的时候两条腿才一晃一晃的动,被肏开来不及回缩的后穴也动着出水,兜不住似的在地上留下蜗牛爬行般的潮湿印记。

李斯言将人浸在浴缸里,干净的水洗去一身乱七八糟的痕迹。林谈的发此刻也湿了,柔软又凌乱的黏在脸侧,拨开后露出整张的漂亮皮囊,蝶翼般的睫羽无意识颤动,嘴唇也发肿,湿湿的红着,一张一合吐出微不可闻的喘息。

林谈只感觉浑身都难受。就在宿醉清醒后的刚刚,他屈辱的答应了和李斯言的合约长期炮友。要说林谈为什么没有拒绝,因为李斯言把昨晚林谈说的胡话一个字不落的录了音。

这样恶劣的下流做法只有李斯言做得出来。

白白软软,像棉花糖

虽说是李斯言提出要做炮友,但自那日以后,却还没再主动联系过林谈。

林谈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八岁被林父林母收养。林父林母原本也待他不错,但命运向来喜好捉弄人,在林谈被收养的半年后,原本确诊为无法受孕的林母却毫无预兆的怀上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林朝。

自林朝诞生之后,家里的所有关心以及关爱尽数从林谈身上撤移,转给了那个小小的胚胎。林谈只是短暂的,还没来得及接受那样一份惶恐的爱时,就被残忍的剥离而去了。

但林谈并没有表现出小孩子式的失落和吵闹。因为他从很小起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不适用于他,他已经没人要了,如果再无理取闹,那只会更加惹人厌烦。

不是自己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

他不想再被丢掉了。

林谈在林家生活了一段时间才结识李斯言和李斯晏。两兄弟年龄差距不大,相貌差距亦是不大,可性格却有些天差地别。李斯晏从小就是温文尔雅,知礼守礼,可李斯言却刚好相反,上可上树掏鸟蛋,下可下河捉鱼虾,对于逗弄欺负林谈这件事也丝毫不手软。一开始林谈还会委屈的掉眼泪,然后看着李斯晏训斥自家嬉皮笑脸的弟弟后又过来柔声细语的安慰他。后来林谈就习惯了,对于李斯言所有的恶劣行径都视若无睹,只当做他是空气。

林谈和李家两兄弟上了同一所学校。学生时期的林谈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平日里懂事乖巧,从不主动惹岔子。十个月后林朝出生了。虽是终于得偿所愿,可命运却仍不允他们真正喜悦。林朝自出生起身体就极为孱弱,在别的孩子室外玩耍的时候,林朝只能坐在窗边艳羡的看着,甚至连正常的出门上学都没有办法做到。

林父林母只能自外聘请了一个家庭教师,在家里教林朝功课。一开始林朝看到林谈还会喊“哥哥”,后来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林谈并非他的亲哥哥而是领养,便开始恶语相向,最过分的一次甚至直接将林谈从二楼的楼梯口推了下来。

林谈毫无防备,意识模糊的躺在地上,感受到自额头流下的温热液体,而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谈被送到了医院。睁眼只见白晃到刺目的天花板,再没有了其他人。林谈有些自嘲的笑笑,想,林父林母怎么会来看他,真是肖想。

正当他有些百无聊赖之际,门口忽的传来李斯言极具辨识度的飞扬声线:“呦,小哭包醒啦,这次怎么没有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