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急促,裴执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咬在她?的腕子上,半晌在少?女眼眸因情动微微眯起时听到极轻的一声?。
“卿君。”
“……”少?女被反复叫得又羞又恼,抬手推他, “你不?许再叫了。”
“我喜欢这么叫你。”除了宋母便只有他知道这个名字,这点?认知给裴执一种?隐秘的开心。
见男人的神色宋徽玉也不?好阻止,半晌才小声?说,“这个名字……被你说出?来很奇怪。”
卿君,卿君,除了宋父宋母最?初对她?殷切的期望如女中君子一般外,在男人嘴中更倾向?于,他的卿卿这点?旖旎的意思。
“反正你要叫也可以,你也把自己的字告诉我交换。”
“我没有字。”
“骗人,”宋徽玉不?信,抬手便要去抓男人的腰,却被先一步抓住手按在心口。
刚刚那般亲昵,此时裴执的心口处心跳猛烈,宋徽玉掌心好似也被那处的灼热激烈传染到,想蜷起来,却被男人按住。
随着说话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我没有字,却可以告诉你我过去的名字。”
“过去的名字?”
裴执这个名字是他在后来改的,意为?不?忘报仇执念,但裴执不?想将这件不?那么好的事告诉宋徽玉,转移了她?的注意,“我过去叫裴景。”
裴景,裴执。
景为?日光,执为?执念,两个名字对比好似过去和现在的裴执隔着时间对望,裴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过去家人期望他活得如日光,如今他活着只为?执念,世?上在无人直他叫裴景,那个被叫做裴景的少?年早已死在过去,被他亲手杀死。
好在还有宋徽玉。
“如今这个名字只有你知道。”
……
宋徽玉这夜睡得很沉,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刚起身就听到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裴执坐在榻边,抬手轻轻的捏她?的脸颊,“是不?是我刚刚说话吵到你了。”
宋徽玉摇摇头?,男人没戴护手的手格外温热,虽然?触感不?似往日丝质的细腻柔软,但宋徽玉却格外喜欢,用?脸颊在掌心蹭了蹭,坦率道:“我饿了。”
昨晚和裴执拿番心意剖白后两人都心绪起伏,后续又温情的抱着说话到天明,对裴执这种?习惯了行伍生活的人来说早起丝毫不?费力,甚至可以去处理军务,但对于宋徽玉来说早已经将力气都用?光了。
此时她?只觉得浑身没力,肚子也适时响了起来。
裴执勾勾唇角,抱着宋徽玉,拒绝了侍女的服侍亲自给她?换好衣衫。
宋徽玉红着脸推他出?去,“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裴执抱着手臂看她?笑,笑的不?怀好意,宋徽玉单单是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果然?侧头?对着梳妆镜一看,脖颈上不?知何时被他咬出?了几个红痕。
若是之前宋徽玉讨好裴执求活命的时候自然?对这件事无所谓,但此时二人刚刚心意相通,正是浓情蜜意对方的一点?句举动都会牵扯心神的时候。
便是登时脸上跟烧起来一样,嗔怒的瞪他,“我都说了饿了,你还闹我!”
见人生气,裴执见好就收,乖乖转身要出?去,转身前还不?忘了将榻上的护手拿过来。
“这个你就别带了吧。”
宋徽玉昨晚就问过裴执,带护手是不?是因为受过伤的手触碰东西会疼,裴执说不?会,只是每次看见手上的伤痕都会想到过去的事情。
但既然?决定要面对过去的事情,宋徽玉想那就不?应该再逃避。
裴执握着护手还没说话,宋徽玉就握住他的手,“带着这个握你的手都不?舒服了,不?戴了好不?好?”
裴执自然?无所不?应,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宋徽玉很快便洗漱好换了衣服,坐在餐桌前看着碗中不?知何时已经被盛满的菜。
裴府膳食不?知不?觉间都顺了宋徽玉的口味,如今都以清淡为?主却不?甚寡淡,早膳的样式便有十?几种?,每样都盛放在琉璃盘中。
还不?等宋徽玉将碗中的菜吃上一口,裴执又夹起一块新鲜的菜蔬卷放在她?的碗中,“多吃些菜。”
宋徽玉对这样的裴执实在是招架不?住,她?没习惯过这般粘人的男人,如果说前段时间下江南时裴执对她?是每日一半的时间在一起,那现在的裴执便是时时刻刻的目光都要落在这个小夫人身上。
若不?是等下还有军务只怕想陪她?。
宋徽玉第一次意识到她?的脸皮其实是挺薄的,最?起码在男人这般炽热的眼神下是吃不?下东西的,勉强咬了两口抬眸,却见裴执什么都没吃,只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她?,另一只手还夹着菜要送到她?的碗中。
“裴执!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
宋徽玉此时的样子在裴执眼里简直可爱到不?行,小夫人的脸红红的,看向?他的眼睛分明那么明亮开心,却偏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
实在忍不?住,凑近亲了脸颊一下,“小骗子。”
宋徽玉反唇,“大坏蛋。”
“大坏蛋……”这个怎么也不?想是生气骂人的词被裴执在嘴里念了两遍,在宋徽玉越来越红脸和垂下躲闪的目光里他压低声?音和她?耳语两句,引得对方在手臂上的两下猫挠一样的反击。
二人这早膳在欢声?笑语中刚用?完,门外就有人来通报。
是温鹤堂。
温鹤堂夜半中毒一事刚刚过去没多久,此时和该是在家中休息静养的时候,怎么突然?过来?
裴执皱了下眉连忙让人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