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男人?为何突然这般,却?在她的手指触碰到手臂时,果然收紧她腰肢的手臂下肌肉一紧。
而外面?本该寂静无声?的廊下,却?有了细微的声?响。
宋徽玉当即反应过来,那只本要?攀住男人?手臂的素手转而只做柔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出口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娇纵。
“兄长可是见方才那女人?有趣?若是喜欢了旁人?可莫要?纠缠小妹,我且回春风楼去,任您给万金也不肯做这等世人?不容之事了。”
唇瓣凑上来,带来淡淡的香气?,这唇瓣还微微张开,露出下面?的贝齿。
便是这唇齿说出这话?。
看着娇柔可怜的人?,说话?也这般伶俐可疼,让人?欢喜。
“不乖?”裴执的手落在她的背上,上下游走间?激起少女难掩的娇吟。
她的身子细细颤抖着,说出的话?倒是带着三分硬气?。
颇有些?待价而沽的自持。
“兄长不就是喜欢奴的不乖顺,若是您喜欢那些?贵女也不会特意南下来赎妾了,”宋徽玉呵气?如兰,余光却?偏见房门?外一个隐隐可见的身影。
那在外面?窥伺的人?不曾走,甚至还驻足在此。
裴执自然早就注意,勾唇一笑,“你有多不乖,嗯?”
大掌落在臀上,发出清脆声?响,宋徽玉咬着唇,嗯哼出声?。
被自己说出口的话?架住,宋徽玉便是顾及着外面?的人?也需得演下去,咬咬牙将身上的人?反手一推。
本就顺着她动作的男人?作势被推在榻上,只见眼?前?娇小的人?儿?抬手扯开垂幔。
“给哥哥见了,您可莫要?恼了?”
裴执缓支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人?,“怜云的本事,为兄可要?好好领教一下,尽管来吧。”
轻纱落下,隔住了外面?人?大部分的视线,只可见榻边窗口倾洒的日光隐隐约约照出的人?影。
但即便如此,外面?墙壁旁的男人?还是收敛呼吸附耳靠近。
轻微衣物坠地的声?音后,便是男人?微微的闷声?。
作为男人?他自然明白此时房内的人?处于何种的极致享受,果然随后,便是少女娇娇的低喘。
摩擦带来的声?音一声?声?加重?,似乎终于无力,少女连连告饶。
但男人?低声?笑着说了什么,那小女子又恼了……
一阵枕榻摇曳之声?隔墙而来,门?外的人?透过细微的门?缝,只见轻纱之中,垂散落在榻边的青丝不住的摇晃着。
“不……不成,哥哥不成……”
“妾以后听话?,都听您的。”
房外的人?恶劣一笑,隐身而退。
就在房外脚步消失在楼梯向下的瞬间?,榻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身下的美人?眸中水色涟涟,嫣红的口脂此时被晕染开,被吻擦到脖颈处延绵向下……
“兄长,妾做的好吗?”
明白少女所指,裴执的眸色微动,俯身轻柔的在唇畔落在一个吻。
戏是假的,心动却?是真的,情动亦然。
……
楼下房内
“当真?”刚听完手下回禀楼上情况的萱柳问道。
方才暗中窥伺的男人?点头,“和娘子所猜一般,这二人?果然有不文之事。”
“方才一进房那小女子便闹开了,好一般纠缠……那李员外也是年轻气?盛,二人?好一番白日浪荡,我走时还折腾着没完。”
萱柳坐在桌前?,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脸色说不上喜怒,“可还打探到什么消息?”
男子沉思片刻,“李员外唤刚刚那戴着围帽的女子为怜云,似乎这女子还是刚刚从烟花之地赎出来的花魁娘子,适才娘子也见过,这人?很是娇纵拿乔,至于那个员外,似乎对此颇为受用。”
“哦?烟花之地出来的花魁娘子,还勾搭上亲生兄长……难怪带着围帽了,是怕碰见曾经的恩客吧?”
萱柳这话?说的难听,染着豆蔻的指尖拂过玉佩上的纹样,紧紧握住,脑中闪过围帽下一晃而过的惊艳容颜,愤愤咬牙。
“无碍,一个没得脸面?的残花败柳罢了,自然不配和我争。”
……
晚间?,宋徽玉睡下,裴执一人?起身。
云栈下两层的楼梯中间?空出一块地,一棵花树正开得灿烂,纷纷红瓣如血,簌簌而落划过眼?前?时男人?身后抓住一片。
“员外好雅兴,夜来赏花可需奴家陪您?”
萱柳提着一壶酒,将杯子递到男人?唇边,却?见对方倏而抬眉。
年少风流,更是多情,纵使刀山血海闯过,褪去平日让人?畏惧的甲胄,裴大人?骨子里那股归属文人?的雅清显露出来,虽然他身形不似大晟雅士追求的行?走间?如随风清凌,却?带着男人?该有的血气?。
但萱柳却?厌恶那股文人?酸气?,在她眼?中男人?和该是眼?前?这位柳员外这般的英姿勃发,便是这般的男儿?才让人?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