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咽了咽口水,“挺像的。”虽然性格截然相反,长相也是两种类型,但是在疯批程度上两人不遑多让。

“你们,牛逼。”何宽竖起大拇指。

严郁:“行了,说说今天找我干嘛?”

“哦,就是我爸让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国,严叔叔原来也说过的。”

严郁站起来,从一旁拿了飞镖,微眯着眼,对着墙上的靶子瞄准,道,“怎么,你没书念了想着出国?”

何宽大方道:“你知道的,我成绩也就那样,不如出国念个管理系什么的,好回来接我爸的班啊。”

严郁嗤笑一声,手里的飞镖扎到靶子上,“万恶的富二代。”

何宽:“哎哟,我这富二代哪儿比得上您名门望族啊,不过我说啊,严叔叔当教授就算了,你该不会也想当个普通小市民吧?”

严郁又投了一镖,道,“我本来就是小市民 ,如果你要说我有什么特别……?”

他眯起眼,投了最后一镖。

三把齐中红心。

他耸耸肩,“……?充其量是个很帅的小市民。”

何宽为他鼓了鼓掌,说一起出去吃饭,急忙找外套,临了又想起一个问题,“诶,你那弟弟还要不要了?”他本来还想说一句不是被亲妈接走了吗。但是想到赵韶正的亲妈也是严郁的亲妈,就又闭上了嘴。

严郁把外套砸他身上。

“什么要不要,”他道,“他本来就是我的。”

“是我的就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天王老子都不行,更何况还是个早八百年就把他忘了的所谓亲妈呢。

他看上的葡萄,就必须连皮带汁儿地全被他吃掉才行。

哥哥不爱说话,但是,哥哥一说话,那就是金口玉言,必须作数!(谁叫他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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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赵韶正没什么事情做,赵丽蔓看他跟牧羊人看自家小羊羔一样紧,出门总要问个千百遍去做什么赵韶正觉得好笑,难道自己还会跑吗?

但是,他又想,假如赵丽蔓并不像是一开始说的那样只是照顾他“一段时间”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跑。

跑回严郁那里去。

这些日子里,他不敢给严郁打电话,怕听到严郁的声音自己会忍不住更想他,而且他也没有手机,虽然能背出言语的电话号码,但是用座机又怕赵丽蔓翻通话记录问东问西,索性也就忍着。

赵丽蔓买了很多练习题给他,他自己也有作业要做,于是日子就在每天练练字、做做题当中度过了。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搬小板凳到阳台上去做作业,有的时候题做完了,就在演草纸上写严郁的名字。

横、竖、竖、捺、撇、横、撇,一个严字,横、撇、竖、横折钩、横、横、横撇弯钩、竖,一个郁字。

每一笔一划都写得认真。

等到满篇纸上都是这两个字,没地方可再写了,就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阳台外的老树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树上,不停家里常见的那种雀儿呢。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赵韶正渐渐地有了些放暑假的感觉。以往的假期也不过是呆在家里做做作业看看电视,实在是很少出门。今年也不例外,除了多了想一想严郁之外,和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

赵丽莉打过几次电话来,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她变了很多,唠唠叨叨了许多小事,像天下所有爱操心的母亲一样。挂电话的时候,赵韶正一句,再见,妈妈,让电话那头的赵丽莉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问他,你还愿意叫我妈妈吗?

赵韶正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样脆弱,安慰道,当然了。

后来听说赵丽蔓的文凭很高,且事业很成功,她自己开一家公司。赵丽莉大概是感到比不过赵丽蔓,因此不敢争夺赵韶正的抚养权。

但是赵韶正似乎并没有被姐姐的糖衣炮弹所俘获,赵丽莉又向来是个乐天派,立马精神起来,悄悄地问赵韶正对赵丽蔓有什么想法。

她说,别担心,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接你回来。

赵韶正笑着回答,好。

他会回去的。

赵丽蔓也渐渐地放下心,会留赵韶正一个人在家里这哪算什么母子呢,活脱脱一个犯人和看守的相处模式。

但是赵韶正也不是很介意。他实在是很难对赵丽蔓生出什么好感来,也许天性里的亲近也是有的,但是一想到她所做过的事情,他又觉得很不舒服。

一个人怎么能去伤害和背叛自己的亲人呢?就算如她说所说有那么多苦衷,她也真是自私极了。

那天天气晴朗,赵丽蔓早早地出了门,赵韶正坐在阳台上背了一整页的单词,等到太阳晒得背上隐隐有些烫了,他就收拾了东西回到客厅。刚刚坐下,就听到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心跳变得很快。他以为是久坐又晒了太阳的缘故,定定神,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

那边传来的声音简直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小正。”

赵韶正愣住了,好半天才确认道,“哥、哥哥?”

“唔,分开几天,小正连哥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