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俞心梅的诅咒躲避不了,姚爱阮宁愿弄脏他的人是他自己。他要和俞尧做爱,要和血缘上的兄弟发生性关系,要这个旁观了他一切不堪的人陪他一起沦落成泥。
他们的关系在一开始违背了姚爱阮的意愿,但现在,是他在引诱俞尧。
“如果你觉得我只能被男人上,那你为什么不肯上我?”姚爱阮带着一点愤怒,去扯俞尧湿了的裤子,他才意识到,原来俞尧不肯进入他这件事,会让他感到愤怒。但这愤怒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俞尧说要做他的狗,却总是不听话。
总之,这都怪俞尧不听话。
姚爱阮气哼哼地摸到俞尧的裤子里,才发现这家伙早就勃起了,性器粗长,卡在布料下都快探出头了,滑腻的龟头在姚爱阮掌中乱跳。
连阴茎都像狗的东西,一条流着哈喇子的疯狗……
姚爱阮撇起嘴角,刺他:“你这样不难受吗?真的不上我?”
俞尧向下弯垂的眼躲闪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古怪的低吼,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拍开姚爱阮的手。
姚爱阮被他吓了一跳,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干嘛!我让你操我,你还不愿意啊?神经病吧你!”
俞尧仍然像狗一样哧哧呼着气,他低着头明显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
姚爱阮气得胸脯伏起,咬牙切齿的,瞪了俞尧许久,都等不到他开口,拉着来来回了房间,气冲冲摔上门。
珍姨在楼下听见响动,奇怪道:“这又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俞尧湿淋淋的衣服仍在往下滴水,从他下垂的眼里露出一丝困惑,这让他更似一只不通悲欢的犬类。
阮阮为什么生气,俞尧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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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爱阮躺在床上自顾自生着气,想着,俞尧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家伙!
“你说是不是啊?”
姚爱阮捧起来来的脸,认真询问着它的意见,来来当了姚爱阮好几年的宠物,早就习惯了主人对着它自言自语,乖觉地“呜呜”应了一声。
姚爱阮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漂亮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还是你比较乖,那家伙……我才懒得理他。”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没有停歇,甚至有了些愈演愈烈的趋势,狂风裹挟着雨点,如同一记狠辣的拳头把窗户砸得哐哐作响。
姚爱阮原本换了睡衣,抱着来来准备睡觉,珍姨忽然急匆匆跑上楼,要检查他的窗子关好没有,据她说刚才电视剧播完之后,电视右上角的台风标志就从蓝色变成了红色。
“这个台风吓人得很,要把窗子关关好,不然玻璃都会被吹碎的!”珍姨可能有一语成箴的本事,她才刚这么说完,姚爱阮随口敷衍地回应着,还没走近那扇落地玻璃窗呢,“哗啦”一声,雨就震碎了玻璃。
狂风暴雨一股脑儿冲了进来,迎面打在他的脸颊上,有一枚碎玻璃片划伤了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呀!”珍姨被吓得心跳都要骤停,抓过姚爱阮左右检查,仔仔细细确认了好几遍,除了那道划痕之外没有其他伤口,才算松了口气,紧接着絮絮骂起了那玻璃的生产商。
落地窗破了这么大一块,簌簌漏着雨,显然是住不了人,珍姨把姚爱阮往俞尧的房间里一推,顺便还把来来牵走了。
“小少爷今晚先和你哥哥睡吧,其他房间没收拾,也住不了人,来来我带它去楼下睡。”
姚爱阮的睡衣被雨打湿了一些,黏在胸口,很不舒服,他扯了扯睡衣别扭地往俞尧床上爬,俞尧这傻子坐在床沿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只顾着黑沉沉地紧盯住姚爱阮脸上的血痕,姚爱阮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想和你睡啊。”
姚爱阮把被子一卷,转过身气愤地阖上眼,他觉得有些丢脸,明明是打算把这家伙晾着,可谁知道一场台风吹烂了玻璃,又把自己送回了这个房间。
俞尧的呼吸声一直很重,尤其周遭安静的时候,更加明显,姚爱阮不知道他是一直这样不正常,还是说只有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这么激动,但这都和他没关系,他现在还不想理睬俞尧。
“阮阮,疼不疼。”俞尧根本不会控制力气,扳过姚爱阮的肩膀,凑得极近紧紧盯着那道伤口,手上劲大的像要把他捏碎。
姚爱阮吃痛地皱了皱眉,嚷道:“你知道疼还抓我,有病啊!”
俞尧缩回手,但眼珠还是一瞬不动地继续盯着他,姚爱阮捏着肩膀,不知道这家伙神经兮兮地又发什么疯。忽而,他感受到脸颊上一阵湿热,就像被来来舔过一样,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俞尧在舔他的伤口。
就像每只狗狗看见主人受伤之后的第一反应一样,俞尧仔细地舔着姚爱阮脸上的血痕。姚爱阮咬了咬嘴唇,扭头躲开他,蹙着眉,说:“恶心死了,都是口水。”
俞尧也没有生气,只是依然半蹲在床边,注视着他。
安静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和俞尧两个人,俞尧漆黑的瞳孔,让姚爱阮恍惚中生出一种熟悉感。
他和俞尧曾经被关在一起的那几天……
俞心梅这个疯女人对姚爱阮很不好,对她自己的儿子更差,她仿佛觉得俞尧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不会回应所以无论怎么对待都可以。
俞心梅为了勒索姚剑峰,不敢对姚爱阮太差,一日三餐不会缺。俞尧却只能趴在地上吃剩饭,一个破烂的食盆啷当落地,俞尧就和小狗条件反射一样凑过去舔着吃。
俞尧埋头在食盆里机械进食的样子,令姚爱阮十分生气,对他嫌弃至极:“她让你趴着吃你就趴着吃吗?你怎么能这样听她的话!”
俞尧听不懂,就蹲在他脚边,吃姚爱阮分给他的盒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饭盒里的米粒,伸手就去抓。
姚爱阮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用筷子啊,脏死了!”
俞尧空洞的眼珠看着姚爱阮递过来的劣质一次性筷子,充满不解,那可能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走入他的世界。
姚爱阮的衣服被俞心梅扔了,他理所当然霸占了俞尧的被子,裹在身上,俞尧这个傻子连睡觉要盖被子都不知道,往角落一缩就能睡着,怪不得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姚爱阮嫌弃地用脚趾碰了碰他,和他说:“我把被子分你一点,但是你不能上床来,你太脏了。”
俞尧从那时候就记住了,阮阮是怕脏的。
但那只叫来来的狗在泥地里打了滚,那样脏地往姚爱阮怀里钻,他又并不生气,他为来来洗澡,吹干净爱宠的毛发,他的手指在那条狗的毛发里轻柔地穿过。
俞尧看得眼睛发疼,焦躁地抓弄手指,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知道他不能忍受阮阮和任何活物亲近。
那只狗很脏,阮阮不要碰。
姚爱阮要是知道他如何想,一定会嗤笑着反问,怎么,那你就不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