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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剑峰出院后,姚爱阮过了一段清闲日子。听说公司的业务牵扯到了一些灰色地带,正在被警方调查。俞尧作为姚家的继承人也被牵连其中,自然也没空缠他。

姚爱阮偶尔也能察觉到,在姚家附近隐藏的一双双眼睛,似乎紧密得注视着这间宅子里的一切,那种感觉着实算不上好,但一想到姚剑峰正因此焦头烂额,姚爱阮就不再觉得不适了,甚至还有一些快意,希望警察能给他们找更多的麻烦。

陶欣悦和姚爱阮放学后在音乐教室排练,已经快一个月,再过几天比赛就要开始,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她可能再也没有这样和姚爱阮见面的机会了。

姚爱阮……

一想到姚爱阮的名字,陶欣悦的胸口就感到一阵小鹿乱撞般的怦跳,她和姚爱阮今天晚上要一起看流星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姚爱阮约她一起看流星。

陶欣悦是在新闻播报里听说的,周末晚上会有大规模的狮子座流星雨,据说是十年来最盛大的一次。在流星坠落之际,和喜欢的少年一起,合十双掌,对着天空许愿,应该是每个少女幻想中最浪漫的事吧。

“姚爱阮,你见过流星吗?听说,这周末会有狮子座流星雨呢,好想看看呀。”陶欣悦脱下舞鞋的时候,忽然歪头对他说。

姚爱阮静静听女孩说完,想了想,回答:“城市里高楼太多,连天空都很难看清,去郊外,大概会好一些。”

“这样啊,可是过去要很久吧……我哥哥肯定不会让我去的。”陶欣悦说完,就朝姚爱阮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可惜啊,我还想看一看流星呢。”

“你要是真的想看,当然也有别的办法。”姚爱阮忽然想到,从道具间的小窗望见的天台,天空是一整片蔚蓝的镜子,他对身边的少女指了指教学楼的屋顶。

“你是说……去天台看流星吗?可是,学校晚上是不让人进的呀,天台也一直锁着吧。”

“如果你想看的话,可以偷偷上去。”只要躲在某个地方,等保安巡视之后,从道具间的窗户爬过去就好了,姚爱阮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应该说,从道具间通往天台的这个通道是俞尧发现的。

大概是姚爱阮仰头看向窗户的样子,让他生出了好奇,俞尧不知道阮阮在看什么,却想把什么都送到姚爱阮面前,包括那扇窗后清朗的天空。

他从那个破窗探出身,消失不见的时候,可把姚爱阮吓坏了,紧跟着跑过去,才知道原来这窗子连通着天台。

俞尧站在窗户底下,幽深的眼睛迎着太阳光,因为光线刺眼微微眯了起来,他朝姚爱阮伸出双臂,示意他跳下来。

“阮阮。”

姚爱阮揉了一把眼睛,一边骂他神经病,一边翻过窗台,像是失重一样,他落进俞尧怀里,抬头的时候,天空很近,一整片望不到边,都落进了他眼底。

姚爱阮这发现原来在阳光下,俞尧的眼睛是棕色的,也会闪闪发亮,和旁人没什么两样。

俞尧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愣愣地低下头,那种幽深的目光好像只是来自他睫毛的倒影,因为他总是这么专注地低头看姚爱阮,才会显得眼底幽深。

这种专注是少见于人身上的,似乎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姚爱阮值得他在意,就连俞尧自己的存在都弱化了。因为少见,所以显得怪异,也容易让人望而却步。

姚爱阮抿着嘴唇,双手紧握,偷偷藏起了掌心湿热的汗水,他告诉自己,他才没有紧张,就算俞尧刚才摔死也和他没有关系,俞尧不过是一个自作主张的疯子。

到了约定的时间,陶欣悦按照和姚爱阮约好的,躲过保安的巡查,顺着楼梯往天台走去,天台紧闭的大门是打开的,不知道是不是姚爱阮提前到了。

少女轻盈的身姿在天幕之间如同一只起舞的蝴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遥远一起翻墙上天台看流星雨。陶欣悦胸口怦怦直跳,抓紧了胸前的背包,那里放着一本日记,是关于姚爱阮的。

她承认一开始她对姚爱阮只是好奇和些许的爱慕,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过程中,她发现姚爱阮对人谦和有礼,这和同时期大部分幼稚自大的男生是截然不同的,陶欣悦觉得自己会喜欢上姚爱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便这感情可能并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在日记里写道,喜欢姚爱阮这件事就像对流星许愿,并没有期待美梦会成真,只是愿望本身就足够美好了。出门时,这本日记本被陶欣悦小心地收进包里,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给姚爱阮看看。

姚爱阮站在楼梯转角的阴影中,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打下一行话,点击发送,手机在黑色的走廊里亮了一下,那光亮转瞬即逝。

“要来看流星吗?”

收件人只有一个字,狗。

陶欣悦提到流星的时候,姚爱阮曾经问她,为什么想看流星?天真的少女,只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却意识不到流星转瞬即逝,有多么的残酷,浪漫原本就来自于残酷,流星闪耀过后,是千疮百孔的尸骸。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说有些人就像流星一样,毫无目标地飞逝而去,最终不知在何处燃烧殆尽。*

姚爱阮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看走廊之外,被口字型的大楼关起来的天空,这种残酷陶欣悦那样的女孩不会懂。

当他抬脚,准备走上楼梯时,身后的道具间里,一只手抓住了姚爱阮,一把将他拖入了黑暗之中。

还是那个逼仄的房间,俞尧的呼吸缠绕在姚爱阮颈侧,湿热的鼻息像狗的舌头,舔得他头皮发麻。

“阮阮。”

俞尧举起手机,让闪着消息的屏幕凑到姚爱阮眼前,他像只愚蠢的狗,不厌其烦地卖弄自己获得的宠爱,不过是一条消息,已经高兴得连舌头都要掉出来了。

姚爱阮微微挣了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刚说完他立刻想到,这句话根本不需要问,尾随偷窥简直是俞尧这疯子最常做的事了,蹲在黑暗里,用他的眼睛放肆地窥视他所钟意的一切。

俞尧漆黑的瞳孔曾经贪婪地流连于姚爱阮的脸庞,观察阮阮脸上每一丛每一簇细小的绒毛,也曾经锁定在那些企图靠近姚爱阮的人身上,当阮阮对他们露出微笑时,俞尧的眼睛变得幽深,喉咙里发出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低吼。

那个叫陶欣悦的女孩,总是用排练的名义和阮阮独处,阮阮对她笑得太多了。俞尧可以强迫自己忍受来来,但这个女孩不行,她太贪心了,眼睛里爱慕的光亮根本遮掩不住。如果陶欣悦的腿受伤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跳舞了,那么排练也就没有必要了。

这是俞尧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他的视线甚至已经穿过道具间的窗户,落到天台上那女孩踮起的足尖,思考着用哪一种意外,结束这个舞蹈家的未来。

还好,姚爱阮发来了消息。

俞尧的犬齿碾磨着姚爱阮颈边的皮肤,用一个交配时锁住雌性的姿势,把姚爱阮紧紧锁在怀里,或许是之前姚爱阮让他射进了自己身体里的原因,俞尧对他的占有欲变得更加得寸进尺,嫉妒心旺盛的狗狗没有办法接受主人对其他人投去任何一丝关注。

他有些急躁的用阴茎磨着姚爱阮湿软的外阴,阴道的入口很快被顶开。

姚爱阮羞恼地挣扎起来,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场合:“叫你来看流星,你倒好,在想什么啊?”

但他显然挣不脱俞尧,狗从来都固执,尤其还是俞尧这样的疯狗,姚爱阮感到俞尧的阴茎一寸寸破开他的身体,在全根没入后,又凶猛地撞开了他的子宫。

汗水和眼泪很快让他眼前模糊,他听着俞尧古怪的低吼声,从那扇破掉的小窗里,看见一方窄小逼仄的天空和不远处天台上无措的少女,陶欣悦手里拿着电话,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姚爱阮的手机……

当流星划过的那一刹那,夜空中闪过一条耀眼的弧线,转瞬即逝却那么动人,俞尧跟着在姚爱阮的子宫里射了精,那真是一个最完美不过的隐喻。

陶欣悦沮丧地放下手机,狮子座流星雨极为绚烂,不断划过的上百枚流星几乎把天空照亮,但姚爱阮没有来,这些流星也就失去了意义。陶欣悦失望极了,准备离开时,她看见了道具间的那扇小窗后,正在上演的一幕荒诞戏剧,俞尧黑沉的目光朝她直直投射过来,这个人像野兽一样,让人感到危险,但让陶欣悦难以置信的是,他亲吻在姚爱阮颈边的唇……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