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了啊啊啊啊作者请多写多写多写????????????

支持张束包子变披萨!虽然成年人的硬气次数有限且蓝条略长,但好爽啊啊啊

哎呀,是朱贝贝捅出去的,倒是小瞧了

有钱人吃饭也打包菜吗?

一家里的阶级看得很清楚了

花姐深谙回头补刀(还是战场捡漏?)的规律,拿捏到一个大的,有点想笑。

26 失败但勇气可嘉,倒过来也一样

河水春醒、大地回暖是瞬间的事。

多么诗意的一句话,用在此情此景之下却如此荒诞。

张束仿佛在看电影倒放。指针回拨,耷拉着的嘴角向上飞去,冰锥一样的眼神融化成一摊雪水,僵硬的肩膀放松,人们退回到剑拔弩张之前的位置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有说有笑,商量着今晚就到这里,回家休息吧。

花姐走到张束身边搂住她,我未来的儿媳,今天婆婆送你走吧?搭我的车,我们可以在车上续一杯。

张束说好,她感觉伸出去的刺在慢慢缩回身体里。真奇怪,骑士没来,骑士的妈妈来了,还准备了南瓜马车玻璃鞋。她其实没必要变成仙女教母搭救自己的。人与人的阵营组合分分钟变幻,张束看不懂,也不深究,借力打力。

但现在还不是变身的时候。趁着刺没有完全消失,她想给今天收个尾,不然午夜梦回全是悔恨。她变了种嗓音,乖巧问花姐,是否能留一点时间给自己做准备,和家里人说说话告个别。

花姐点头答应,说自己回来就是为补开发票,一会儿门口见。

花姐消失在门口,张束走到朱长跃面前,浅浅鞠了一躬,“姨父,我的态度不重要,但我还是想再和您说一次,我觉得贝贝应该和陈星离婚。我斗胆说一句,您就算对贝贝没有信心,对自己总应该有,贝贝只会过得更好。”

朱长跃的戾气收掉,“明白了。以为有杜家在后面撑着,翅膀硬了。你可还没嫁进去呢。”

“这事真的多谢姨父,多亏您给我牵红线。我对这桩婚非常有信心,杜润就喜欢刺多的女人。”

“你老公算个屁。他爸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有人走上来拽张束,是周君。

但张束偏要问明白。自己也不恨嫁,这些年家里虽然给她不断安排相亲,但回过头想,并不算强迫,好像他们对结果并不看重。这次却一反常态,两人见面第二天,杜润就被叫来见家长。明明是杜家想要中标,朱长跃这么上赶,为什么呢?姨父。

朱长跃看着张束,丝毫不掩饰厌恶和鄙夷。“小束呀,我来给你今天晚上的行为下个结论。你呢,虽然失败,但勇气可嘉。当然了,这话倒过来说,也是一样的。”

张束抿着嘴。她的血现在还停留在头顶上,滋滋冒着热气,脸通红。

“你以为你今天能这么痛快是靠什么呢?靠我。你要是和我没关系,今天连大门都迈不进来,懂吗。”

朱长跃说完,拂袖而去。张束觉得自己赢了。这么痛快靠什么呢?靠自己,靠两家都需要自己这个工具人。她比古代和亲的公主幸福多了,她发了疯不用掉脑袋。

周君终于拉住女儿,但花姐出现了,她手里拿着发票,招呼张束,走了束。亲家母,我带你女儿去 happy,你也可以一起哦,好日子。

周君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立刻像触电一样放了手。花姐借势拉走了张束。

走出去的路上,张束对花姐道谢,花姐只说了句“这有什么”,就开始低头回微信,一直回,不看脚下,也不摔跟头,一切轻车熟路。

花姐带着张束走到一辆锃亮的车旁,加长的迈巴赫。司机开门,张束想坐副驾,被花姐叫到后面。

“又不是秘书,坐什么副驾,过来坐。”

花姐依旧在回微信。换做平日,张束会稍微摆一摆自己的手脚,但今天酒精冲头,她干脆也将注意力放在不断跳出来的消息上。

杜润问她,人在哪儿,在不在花姐车上;朱贝贝发,你不要讨厌我;周君说找时间回来赔礼道歉,顺便聊聊订婚一系列的事。

张束这才有了一点知觉,她今天说了多了不得的话。她竟意外适合正面战场,虽然也没赢,但至少不输。能好好站在那儿已经是她以前不敢想的事。朱长跃撼不动,但今晚她从陈星头上跃过,从此不会再回头。

张束一条没回,她刚打完仗,现在好累,好想睡觉。

她将手机按灭,花姐也将手机按灭。花姐看向她,笑,小束,聊一聊。

花姐这么说,张束只得打起精神,花姨,您说,聊什么?

“你这张嘴,很厉害,人也很有胆量,是我小看了你。”

张束不知道花姐说这句话的目的。她们第一次见,完全不熟,身上还挂着奇怪的身份。该回什么,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她想不出来。

花姐就笑,“你不用揣测我什么目的。我没什么目的,只是客观评价。我想说的不是这句话。你在我们医院做过 B 超吧?”

张束点点头。

“见过苏沛盈,苏大夫吗?”

张束看着花姐,她的表情还是那样难琢磨。张束便不说话,敌动我不动。

花姐又笑,“你真的厉害,很谨慎。没事,下面的话我说,你听,你不是写小说吗,就当成素材。本来那天不是苏沛盈的班。”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这个女人在张束的心里,就是会做一些小动作。张束不想让她得意,接了下去,“你换的,临时换的,想让她发现什么,知难而退。结果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对吗?”原来说小看了自己是这个意思。

花姐换了种很慈祥的表情看张束,“你是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我就不够聪明,空有张脸,你觉得厉害的本事都是学来的。我希望杜润找个对这些事有天赋的,而不是苦读的,不然大家都很累。不过,”她摸摸张束的头发,“我知道苏大夫,也就知道李大夫。”

张束反应了几秒,没有躲开她的亲昵,不禁冷笑。好无聊的女人,什么意思,救了人就立刻要让人付钱吗?李行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这种人手底下当差。

“您知道的挺多。”张束敷衍着。她不想在花姐面前自证,她不想让花姐得逞。

李行的消息就在这一刻跳了出来。不长不短的一条,用词简单客气,他今天去帮人顶产科急诊,才下班,想约张束喝一杯。如果不想也没关系,确实有点冒昧,他说。

张束胃里的石头突然被惊喜碾成粉末。稀里哗啦,暴雨倾盆,冲走身体里的泥沙碎石。

一只小鸟从她的喉咙间飞了出来,她再也不想听花姐的话,突然举起手。

“我想吐。”张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