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停当,宁新平就要回去,还交待说:“剩菜你明天要吃完啊,放久了对身体不好。我们不在,你也可以叫对门小伙来吃,那个鱼没动筷子,猪蹄子也还有一半可以端出来,虾也还有一份,够你们俩吃了。”
严若星想了想,说:“姐,我之前说的那些问题,你要问清楚,不要稀里糊涂。他是个好男人你就正儿八经和他谈,不要东想西想。他要是个渣男,就别来往了,你不是渣男的对手。”
宁新平已经提了包和一袋垃圾,催着儿子:“你现在真是管得多。你姐现在这岁数,不管渣男好男都要一把抓。快走吧你!”
严若朝就盼着他们走,自己好去接回猫咪,顺便给对门帅哥道个歉。不管多么不至于,不管多么莫名其妙,自己也算是做得不对。
易朗就等着严若朝再次过来,听到对面有人离开了,猜想严若朝肯定要过来接猫咪了。
“对不起。”严若朝一见到易朗就说。
易朗冷冷的:“什么对不起?”但是侧了身子,让她进屋,还给她拿拖鞋。
严若朝今天连续第三次进来,就已经很熟练了一样一边换鞋一边说:“我想着你也不差这顿饭……”
“我差。”易朗说。
这话差点让严若朝凝住,歉也道不下去了。她只好尴尬地“呵呵”笑一声,直接去沙发上找溜溜,抱起它亲了又亲。
易朗也坐了过去。溜溜一见他就开始挣扎,像要跳过去找他。
“不会吧溜溜!”严若朝吃醋,“你重色轻妈是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让溜溜走。
溜溜也算是个贴心的“闺女”,“妈妈”不让,它就不动了。又加上吃饱喝足了,便在严若朝胸前依偎着还开始踩奶。
易朗伸着双臂,说:“给我抱一下吧,我要出门了。”
“啊?……”严若朝真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男生,都还不算熟就要抱人家。可是,今天惹他生气了,而且他又帮了自己大忙,那……抱一下就抱一下吧。好在他是个帅哥,听说被帅哥抱一下会延年益寿。
严若朝便神不愣通地往易朗臂弯里一钻,贴着他的胸膛。这样够了吧?
易朗才是真的凝住了,不过只 0.1 秒!反应过来后就双手环住了严若朝。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个多月来他寻觅着的亲密触碰。
此刻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了,无论他意志薄弱还是强烈,无论是在酒馆还在是家里,无论严若朝是喝醉还是清醒,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他的身体都只欢迎她!
19.一抱过后记忆复苏,今晚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他抱她,她抱猫。
他和她都感觉非常美好,一种熟悉的温馨感,如躺在云朵里一样。
可是猫咪不接受这种拥抱套环,挣扎着要从严若朝怀里跳出来。严若朝却不知怎的,猫咪越要走她就越抱紧,使劲间推动易朗往后一倒,她也倒在了他的怀里。
猫咪却跑了,跳到茶几上,半躺着看着沙发上的一对璧人,不是,一对傻子。
闻到某种仿佛印刻在记忆里的清淡中带着诱惑的气味,严若朝的脑中闪过一个时刻和一个人!但只是一闪而过就没了。
不行,那种感觉,那个时刻和那个人,对她太重要了。为了找回那个闪回,她把身体往上挪了挪,脸贴在易朗的脖子边,闭眼,呼吸。
“噢!是你!”就像某件事堵在脑海某个地方,用针轻轻一刺就疏通了,严若朝记起来了,居然是他!竟然是他!
她坐起来,认真看着易朗:“你就是那个……”
她毕竟没有完全想起那晚的事,根据姜程久的说法,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真的和这个男人抱过,所以才会记得他的气味,甚至在梦里都被这样的气息萦绕。
可她不能说自己醉后的调戏环节,最后只好说:“你是 LY 那个唱《下沙》的男生?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一开门就觉得你眼熟,竟然会这么巧!”
她认出自己来了?!易朗内心澎湃着。但也很庆幸,还好她记起的是酒馆里的他,不是五年前那个晚上的他。不过,她为什么不能记起五年前的他?
那一晚在她记忆里消失了吗?吻难道不比拥抱更记忆深刻吗?
不过他把内心戏先搁在一边,平静地坐起来,微微耸了下肩:“对啊,是我。”
“真是你?”严若朝仍处于震惊中,怎么会这么巧,恰好搬到他对面来了?真应了老妈的话,老天爷把缘分送门口了。
易朗给出一些证据:“喝醉,摔酒杯,伤口,睡我身上。这些够证明了吗?”
这一个多月来,他早就幻想过和严若朝再相遇的情景,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不提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就从今年的相遇重新开始他们的故事吧。
“啊?有这么多吗,还睡你身上?那你人还怪好呢,就那么轻易给我睡?”严若朝盯着易朗的眼睛,眼神中无限意味。
易朗受不住这样直视,但他现在不会躲开她的视线了,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那晚之后,他偷偷钻研怎么和女生相处既自然又能显示魅力,怎样说话是女孩子喜欢听的,甚至他看到她接电话时手机屏保是一个男明星在舞台上的吉他弹唱,他还特意去学了吉他。
为了她,这些年他可是精进不少,一个小小的挑逗的眼神,有何惧?他迎着她的目光,微笑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睡我身上的感觉,要是别人就没这么轻易了。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
“啊?……”他坦诚大方的言语,倒叫严若朝不知如何招架了。不过这话听了真叫人心情大好,好像梦中的幻境有了方向一样。
“只有你一个……”,再次回味这话,她脸一热,但不想表现得像十八二十的小姑娘一样露怯,便说别的:“那我真该请你吃饭,那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其实我后来又去过那个酒馆,但没看到你,向你们同事打听,他说你……”对啊,他是 gay!
严若朝本来开怀的脸上又半缩回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易朗了然于心:“说我是 gay?”
严若朝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点点头,并说:“是不是都没所谓,男人女人都挺好的,喜欢谁都可以,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就行。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蛮佩服你的,能正视自己的性取向,很有勇气。”
她怕自己稍有什么微表情和语言不当,被对方多想,扣上歧视同性恋的帽子。其实她只是懊恼自己因为一个男同性恋而作春梦,因为那太诡异了。
易朗微微一笑,认真解释:“我不是。只是打听的人有点多,我让他们故意那样说,以便省去很多麻烦。”
“那为什么今天要向我坦白,不怕我给你麻烦?”
易朗淡然的脸上有了一丝丝喜意:“不怕,我喜欢你带来的麻烦。”说着去抱起茶几上躺着的溜溜,“不过,我刚刚是说要抱它。”
“……啊?”严若朝一脸窘相。太丢脸了!
易朗趁严若朝没好意思看自己,赶紧偷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