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又说:“你不好奇我到目前为止骗过几个女人吗?”
严若朝讽刺:“不好意思,没兴趣知道你的战绩,只有你们男人才会把这种事拿出来炫耀,真是好低级。”
“低级就低级吧,人就活一个痛快。不过我不是一个坏男人,我只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追求新鲜才是人的本性。”
严若朝道:“那不是复杂,那就是低级,因为精神贫乏,所以要不断寻求低级趣味。你以为你告诉我实情我会感激你吗?你只是把我因为小动物而对你建立起来的一丝丝好感都败光了,现在跟你说话我都觉得低级,以后请不要联系我了。”说完痛快地挂了电话!
骂归骂,不过,陆胜带来的消息却像种子一样,在严若朝心里发了芽。后来两天她上班,只要因为怀孕而导致工作上享受到表姐交待下来的优待,尤其是见到孔令旭,她就很不自在。这种时候她就会想到陆胜说的,她可以去做小动物救助基地的站长。
而且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就问过,为什么没有猫咪,得到的答案是猫咪在另一个基地,那个基地运营得很好,请了专人,根本不需要志愿者。那这个基地为什么不可以也运营得很好呢?如果非要做一份工作的话,比起现在的工作,那当然是去做和小动物相处的工作更适合她的兴趣和心意。
她忍不住和易朗商量这个事,易朗完全支持她,不过他说:“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具体要怎么执行,得有计划书。最重要的是,别人会不会让你当站长呢?你去做志愿者都还是新人。”
严若朝又叹气,他说的都是一时难解决的实际问题。于是,她又把这个想法按下去了。
可是,这天午饭在食堂,于艳叫严若朝一起坐到一个角落,先是聊了一些家常,然后说:“对了,平时我们要员工转发到朋友圈的一些内容,你是不是分组可见,只有公司同事才看得到?”
严若朝大惊!这也太尴尬了……她只好勉强镇定,既然表姐这么问了,那一定是发现了实情。是了,她忘了把姨妈表弟等等与表姐相关的亲戚加入同事组了……
那她只能承认:“对,呃,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
于艳笑着打断:“我理解,我要是员工肯定也很反感转发这些东西,朋友圈是我自己的,不是公司的,凭什么转,对吧。我在想,如果你作为我表妹都分组可见,那其他员工肯定更是这样。唉,还是公司凝聚力不行啊。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我和孔令旭实在做得也算好了。”
严若朝无法回答,只好说:“其他员工不一定也像我这样,我是毕较,呃,比较注重个人隐私,所以才那样的。”
于艳又笑了笑,说:“那这就和工作有点冲突了,以后还是别分组了,要是被别的同事知道,怕他们有样学样。我也不是一个难搞的老板,主要是我觉得我们公众号的一些内容,确实对需要的人有帮助,说不定你好友里就有需要我们服务的呢?就算只是一个客户,那也是生意,不管大鱼小虾,我们都要搂进来。”
说得严若一阵脸红愧疚。说实话,于艳对她比以前的领导对她好多了,她却以对付以前领导的办法对付于艳,确实应该愧疚。
就是这天,她想辞职不干的心思达到了顶峰。她一时没忍住,主动联系陆胜,让他介绍她进他们老志愿者的群,了解一下基地站长的事。
陆胜说:“你真的愿意啊?我再说一下,没有钱啊,站长也是志愿者。”
“明白。但是你也说了,我可以换个管理方式,把它运营起来,想方法赚钱。”
“行,那我先问一下其他人,他们同意了我再拉你进群。”
第二天,严若朝倒是被拉进群了,可是,进去才知道,新站长有人选了,她觉得自己是空欢喜一场。可流浪动物协会的人却说,还有机会,对方也要考虑和试用,万一做不来,那她就还有机会。
陆胜也给她私发信息说:“之前确实没定,因为站长还是要管太多事,几乎没人愿意干,大家都只想做个简单的义工,没想到好巧不巧,你一想接手别人又抢了,等等看吧。”
120.谈婚论嫁不顺利,回家就逼问男友身世
周末,宁新平和儿子、准儿媳,以及连秋画,去饭店和易朗的朋友见面谈婚事。她想,有些事必须得先讲清楚,跟易朗个人讲还不行,他怎着也是个年轻后生,没个定性,还是得和能代表他的长辈讲讲。丑话说在前,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不至于让女儿吃亏。
严若朝听了老妈准备要说的一些话,再一次感觉老妈变了。
以前他们和雷森父母见面,雷森父母几次阴阳怪气,宁新平都是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你们说得对”,严道海倒是反驳了几句。和高嘉勇结婚时,她也很好说话,没有为女儿主动提一个要求。
而现在面对易朗,她却变得咄咄逼人。为了女儿的利益,她方方面面都想到了,都要去和男方争取,有些条件比如易朗的钱全上交,严若朝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出发前,严若朝两次严正地叫老妈别说那么多,她和易朗感情好,她百分百相信易朗,她不想让两人的感情因婚姻之事受到影响。
可宁新平还是在饭桌上对着亲和热情的许凤仪说了她想说的,因为严道海没来他说两人领证吃饭那天再来她还说得更强硬,一人代表两个家长。说完后看向许凤仪李旁通:“这还得你们长辈同意才行,不能到时候怪我们家芳儿。”
许凤仪确实愣住了。这就是说易朗结个婚,人和钱就都不属于自己了,以后还要挣钱还妻子的房贷,还要出钱装修。万一,万一以后两人感情生变,要离婚,那易朗还剩下什么?
于是,许凤仪没有点头说“行,都行”,而是笑着说:“若朝妈妈,我们同不同意不重要,这得易朗自己定。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都好说。其实结婚都是他们小夫妻自己的事,我们家人、朋友,能帮忙就帮,大事小事我们都不要参与太多,还是让他们自己作主。易朗这孩子全心全意爱着若朝,我想若朝也是同样地爱他,一定是完全信任他,不会为难他。”
宁新平和严若朝都听出了许凤仪在维护易朗。严若朝心里变得不痛快,但并不是因为许凤仪说得不对,事实上她很认同许凤仪说的那些表面上的话,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许凤仪可以对易朗的生活有建议权和指导权。她吃醋,她泛酸。
易朗也听出了许凤仪话里有话,马上对宁新平说:“阿姨,你说的我都能接受,其实那天晚上我们都聊得差不多了,我并没有改变想法。”
宁新平笑了两下,说:“那就好。”
严若星感叹道:“姐夫,你可真好啊!”
许凤仪接话说:“是吧?小舅子都夸你好呢。”
连秋画一边吃东西一边说:“其实也正常。我有些女同学结婚也是这样,替老公还婚前买房的房贷,出钱装修,拿自己工资贴补家用,好多女人都能做到,易朗一个男人肯定更能做到。”严若朝跟她倾诉过对许凤仪的吃醋,所以她这话是在针对许凤仪。
许凤仪马上笑着说:“那我们家易朗真不错,在婚姻里可以忍受女人都能忍受的事。”
易朗微笑说:“我没有忍受什么,只感觉很幸福。”
许凤仪端起饮料,看着他说:“幸福就好!你的人生不容易,现在终于找到了幸福,凤姐祝贺你拥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找到心灵的归属,再也不用像小时候那样了。”说完碰了一下易朗的杯子,李旁通也加入进来,三人小小干了杯。
严若朝的醋意转为火气上来了,他们三人就像一家子一样,而且许凤仪说到易朗小时候,严若朝并不知道任何一点易朗小时候的事。仿佛他们两人之间,她融入不进去。
他们不知道有多的共同回忆!
许凤仪又转而举杯向严若朝:“若朝,凤姐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对易朗好,他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你不要辜负他,也不要对他太苛刻,答应凤姐好吗?”
严若朝没答应,问:“他小时候怎么了?”
没怎么说话的李旁通开口了,笑着指责许凤仪:“你看你,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得很,还用你交待吗?我们只要祝福就行了。”
许凤仪笑着说:“对对对,我当然祝福。只是一时关心则乱,多说了些。若朝,凤姐相信你们俩的感情一定很好,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回去的车上,宁新平说:“这饭跟没吃一样,这个凤姐话说了很多,但没有一件是干干脆脆答应了的。”
严若朝本就心烦,便大声斥责老妈:“算了,妈,求你别再操心了,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定。”
宁新平还想说什么,但见女儿居然真的生气了,只好不再多说了。
易朗也觉察了严若朝有情绪,在脑海里回放了一下刚刚那顿饭,觉得自己没有哪里出错,那她是怎么了?
一到家,易朗就关切地问严若朝:“宝宝,你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