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是吧。”

她似乎对他表情的异样视而不见,声音还是淡淡的。

“你微信个人签名写了,接导游、安保、代购。我包你一周,按私人安保最高薪酬日结。愿意的话,下车就签合同。”

她的唇说完就挪开,毫不留恋。

“不愿意,就算了。”

??两狐狸??????互钓??

这把高端局

????????????对对对

感觉一直在猜,到底谁能拿捏谁,不过感觉可能是,高手过招谁也没法拿捏谁嘿嘿

咱顶着个猫头也是写上感情悬疑剧了。

很好很好????律师感觉也不错

斯文眼镜哥不错的??

哈哈??

姐姐咋就和前夫哥be了????

回忆线会慢慢揭晓的hh

于意

“你就住这。”

车站旅馆单间的门被云何打开,男人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这是家老式国营旅馆,前台是个中年蒙族妇女,从下往上打量他们几眼,扔了把钥匙就回屋继续打麻将。楼上走廊狭窄绵长、他们的房间在尽头。他什么都没问,把行李甩在地上,脱了羽绒服,回头看她,女人却转身走了。

“你去哪?”

他疾步跑到门口的姿势有点狼狈。她不比他矮许多,于意接近一米九,她一米七三,低头时候恰好能看到对方眉毛和头顶还残留些许积雪。走廊的窗没关、冷风吹进来,呼出的气有白雾。

她没回应他的问题,反而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别演了”。

他就站住,想起刚刚下了大巴车,在灯光昏暗的出租车上她把现金掏出来塞进他裤兜里,小二十张。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取出来的。

“定金。”

半小时前她这么说。

“工资另外日结,都是现金。”

“我这不是怕你不安全。” 他收回扶在门框上的手,诚恳道:“这附近治安不好,你又目标这么明显。”

自打收了钱他语气都变了,把握着既不会太爹又不会太阿谀的度。但对方显然对这句嘘寒问暖的话没什么感觉,转身就走了。

走廊里回荡着雪地靴的声响,于意在原地愣怔几秒,关门落锁就开始点外卖。下单之后却又删除,从椅背上拿起外套,开门走出去。

前台没人,里屋麻将声喧哗。电视里放着天气预报:明日即将迎来今冬第一波寒潮、气温低至零下二十度,请广大市民注意防护、出门注意行路安全。

掀开厚重门帘、他吃了一嘴风雪,立即把帽子掀起来,又用围巾裹紧口鼻,才觉得略微暖和点。旅馆门前是旧市区商业街,天气没那么冷的时候烧烤摊都支在艳粉荧光灯牌底下,近几年要做环境整治全撤掉,连曾经盘桓在角落的混混们也都不见踪影。但阴暗的暂时隐匿不代表消失。他疾步往商业街深处走,目光在每一处藏污纳垢的地方逡巡。

草原边缘的城市,人口密度极低。混凝土高楼是近十年矿业勃兴才起来的,又因为矿业的衰败而人去楼空,放眼望去,如同鬼城。

风雪、黑暗、铁锈气息、独自出走的女人。他隐约觉得不安,脚步更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但耳边只有风吹起铁制卷帘门的哗哗声响。

“云何!”

他这么吼出声,而空荡荡的街上连流浪狗都没有一条。

“云何!!” 他又吼,手心出了汗。回想方才她把他留在旅馆里的场景,突然停下脚步。

手上都是现金、抱着骨灰盒、行踪诡秘、浑身大牌、眼神冷漠。

如果是十年前这种人在街上多了去,但那时候他还小,而且那个暴利时代已经不再,没什么值得普通人铤而走险,除非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他脊背窜上一阵寒意。

朔风吹进窄巷,把垃圾堆里浓绿色的大乌苏啤酒瓶吹得骨碌碌倒下。清脆响声压过井盖、直滚到地势更低的沟洼才停止。那是一堆建材垃圾,废砖块、尼龙袋子装的水泥、胶合板。后边的二层楼是烂尾建筑,钢筋裸露在外。

他脚步也就此停下,在看清建材堆之后的东西是什么时,脑袋嗡的一下,如五雷轰顶。

那是女人的手,余下的部分在建材堆里面。

***

他把胶合板搬开、接着是砖块、水泥袋,接着去试她的呼吸,几根木条在里面支成三角形空隙,恰好能藏住她。把人抱出来之后他迅速检查后脑,没有明显皮外伤,排除重物击打致昏,那么或许就是药物导致昏迷。是谁原本要带走她,在听见他喊人之后又匆匆把她藏在这?还是她自己躲进来的?

于意握住她手腕检查脉搏,就在此时云何睁开眼,一把推开他。

但他还是看到了,女人的右手在抖,频率不同寻常。

“醒了?” 他脸上显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屈腿把人抱起来,动作毫不费力。这条街是他这辈子走得最长的一条街,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大路就在眼前,却好像怎么都走不到头。极度的恐惧让肾上腺素飙升,直到再度走到光明之中,才听到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用报警,我自己昏倒的,我有病。”

他不动,抬头看着刚刚入住的旅馆方向。他的房间很好认,灯没关。在他看过去的一刹那,窗帘晃了晃。

他浑身的神经再次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