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了,杀夫案杀的不是丈夫,还有曾经的自己。????????

之前看过一些新闻,支教里一起去的男性还会为女生守夜。想到了之前李金铭参加的一个去村里做人媳妇的综艺,想想都觉得后怕。

我也看到过,那家人还把李金铭吃的米饭保留了下来,我惊了

是的,希望没有世界上再也没有家暴

是的,宝宝...你真的说的很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但是对于正当防卫的定义真的...哎...

永远都要有说不的勇气

共情春梅,愤慨其老公,但仍建议把春梅的悲惨境遇再升级,反杀虐待狂丈夫是爽,但春梅能会友,会开车,如果更极端反转一点,春梅长期蓄意激怒老公,打伤自己,最终无成本弑夫,我不是被你栗奈老师耍的转转团。╰(???)╯

这个番外捏是为了填补前史,她(他)们做孤勇者的原因捏…下本给你这本写,全员恶人??????

番外2:消失的她 · 王大痣

「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风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们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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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深秋,川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口,一张印着照片的传单塞进路人掌心。路人眼皮都未抬,看了一眼指尖一松,那张纸打着旋儿缓缓飘在地上。

男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赶紧蹲下身,捡起传单拂去照片上的灰。这个动作熟练的似乎在过去十几年里早已重复了千万遍。在想拾起另一张飘得更远的纸时,不耐烦的声音朝男人呵斥道:“喂!怎么又是你?说了这儿不准发!”

那双鞋毫无预兆地踏下,正踩在照片中女人清秀的脸上。男人猛地抬头,一高一低的错位,撞上城管居高临下不好惹的视线。

男人胡子拉碴的,深秋天只穿了件淡薄的长袖,脚下那双山寨版的阿达球鞋几乎快脱了胶,他本能地挤出卑微的笑, “哥,通融通融。就一次,就这一次!”

他一边求饶,一边还不忘将手中的传单塞给旁边看热闹的年轻女孩,“麻烦您看一眼,就一眼,上面有我电话!”

“赶紧滚!”城管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发个几千几万遍顶屁用?说不定早烂在哪个窑子里了。”

男人正费力地抬起他那辆破旧三轮车的车轮。城管的话像是戳中了他的死穴,“哐当”一声,三轮车歪倒在路边的草丛。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狠狠揪住城管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

城管被他眼中的狠厉惊得一退,随即便恼羞成怒起来,拔高了声线,“说你怎么了?就你这哥破要饭的样子,你老婆指不定早跟野男人跑了逍遥快活去了,就你个傻帽还满世界…”

话音未落,男人的拳头狠狠挥在对方脸上。人群中有人试图拉架,他却像一头刚放出牢笼困兽,一记“铁头”重重撞上城管的额头,“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妈再放屁试试!”

混乱的推搡中,不明所以的路人只是朝里睨了一眼,又继续奔赴一场又一场行程。地上,那张张被无数鞋底践踏过的白纸,照片上女人的面容早已被踩得模糊不清,只有那行加粗的宋体字格外醒目。

【寻人:傅芹方,女,25 岁,1985 年于滨城商业街十号失踪。】

不出所料,王大痣又一次被带进了派出所。审讯室的白光,将他脖颈上被抓的几道血痕迹照得无所遁形。

“姓名?”负责记录的民警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习以为常的询问。

“王大痣。”

“年龄?”

“二十七。”

“籍贯?”

“滨城。”

“来川城的目的?”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连空气都变得焦躁。民警等了几秒,公式化地重复,“问你呢,来川城什么目的?”

王大痣猛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头深深埋着,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寻我媳妇。有人说好像在这条街上见过她。”

那晚的夜空,乌云沉沉压着,透不出一丝的月光。在王大痣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民警拼凑出了他寻妻的故事。

1985 年,一个同样沉闷的夏夜。逼仄的家里,王大痣和妻子傅芹方的争吵最终爆发。

导火索再简单不过。王大痣老家来的远房亲戚,已在狭小的家中蹭吃蹭住了大半年,不仅分文不出,反而像个无底洞榨干了小两口微薄的工资。眼见积蓄见底,傅芹方终于忍无可忍,提议让亲戚去找份包吃住的工作搬出去。家里实在太小,还要供着七口人,连上厕所都怕踩到人。吃住在一起也就算了,还理所应当的把外穿的衣裤,甚至是大老爷们儿的内裤也丢给傅芹方洗。

傅芹方的情绪爆发并不是没有理由,可王大痣还在亲戚情面与生活重压间犹豫。那些亲戚却早已在背地里嚼起了舌根,嘲笑王大痣“连个婆娘都镇不住”。

当晚饭桌上,亲戚们阴阳怪气地挤兑傅芹方,说她刻薄不贤惠。年轻的傅芹方气红了脸,坚持要他们搬走。争吵升级,王大痣被亲戚的目光和闲言碎语架着,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冲着摔门而去的傅芹方吼出了那句追悔一生的话:“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后来,她真的没有再回来。

起初,王大痣以为她跑回娘家在赌气。等过了一周跑去报案,却被告知早已错过了黄金搜寻期。

八十年代中期的滨城,经过民警实地走访,侧面印证女人去过滨城商业街的街角。

再后来,随着一起拐卖案的破获。有案犯供述,傅芹方确实被他们掳走了。但因为她又经历了一次转卖,线索戛然而止。拐卖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问上家也不问下家的出处。

傅芹方的线索,在 1987 年这年彻底断了。

“后悔吗?”民警的声音打破了回忆的沉寂。

王大痣沉默着,但眼里都是不可言喻的懊悔,颤抖的唇齿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

最终,在民警的调解下,王大痣赔了一笔医药费,重新推起他那辆破三轮,奔赴下一个城镇。只是那时的他未曾料到,这一找竟找了整整十二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熬成了饱经风霜的中年人。

1997 年,深冬。

当民警敲响王大痣在滨城的房门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狂喜的瞬间又被浇了盆冷水。

“王大痣,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让民警稍等片刻,还是穿上结婚时的那套西装,那是他衣柜里仅存最正式的衣服了。还把胡子给剃了,家里没有发蜡,就打着肥皂沫朝后梳了个大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