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年在床上呆坐良久,花了片刻忘却玲珑后,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入睡。
他已情动,浑身燥热,满脑子想的都是皇帝与他交合的场景。他手指伸进薄衫,揉捻起自己的乳头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服用汤药后,自己的胸脯涨了不少,他面色绯红,沉浸于乳首刺激的快感中。还不够,还不够,他褪了亵裤,玩弄起自己的玉茎来,只是自己始终不得要领,身上一层薄汗,发丝黏在脸颊上,累的很,却怎么也到不了顶峰。
他咬咬牙,手指自亵起阴户来,只是短暂的纾解。此后是更大的空虚,他难耐地呻吟起来。值夜的小太监循声进来,只见端王上身衣衫半褪,下身不着寸缕,小巧精致的玉茎随着手下的自亵而胡乱地小幅度甩动,手指在那隐秘处或深或浅地插入又抽出,带出滋滋水声。美人已是情难自禁,泪珠不断滑落,面色潮红像个熟透的虾子。那副淫荡模样真是欠操至极。
小太监已经看呆了,良久才嗫嚅道:“王、王爷,我、我去喊吉祥姑姑……”
“不要……”美人娇媚地唤道:“你……你快来……嗯……”辛年听见自己如此甜腻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对着个小太监也发起浪来。可他真的好难受,一定是那汤药的作用。
小太监鬼迷了心窍,擦了鼻血,竟径直往端王走了过去。
辛年拉着他的手,像个免费求肏的妓女一般,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啊……揉一揉……嗯……好难受……”
小太监只痴迷地看着王爷,揉着他的胸脯,只觉此生也无憾了。
过不多久,辛年便仰躺榻上,双腿大张,由着小太监那灵巧的舌头在自己穴中深入浅出,好不痛快。他无意识地大口呼吸,呻吟声高亢而绵长:“啊……快一些……好哥哥,快一些……”
最后竟是泄在了那太监口中。
辛年浑身汗津津,痉挛着,躺在榻上浅浅呼吸。
小太监贴心地用舌头清理掉他高潮时喷涌出的大股淫液,痴迷地抚着他的大腿根:“王爷,您好美……”
辛年忽的一哆嗦,意识到刚刚的事有多荒唐。整个人挣开那小太监,贴到墙壁上,平静了片刻后,用尽量端庄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快离开,今夜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没有这个机会。”
寝殿门被一把推开,吉祥领着两个心腹太监,面色凝重。
二人上前迅速拖走了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的小太监,而那小太监也不挣扎,直到被拖走前仍是痴痴地看着端王。
辛年羞愧地拿锦被盖住自己的身体,吉祥叹了口气,眼神如长姐看做错事的胞弟一般:“殿下这次真的错了。说起来也是奴婢没替皇上看好你。明日殿下携王妃进宫拜见太后时,我自会去找皇上领罚。”
辛年双手紧紧攥住被子,他知这次自己错的离谱,他哀哀求着:“吉祥,不要告诉皇上好不好……就像那碗药,对就像那碗药,你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这样,这样我们都不用领罚了……吉祥……”他声音极尽哀求。
吉祥不为所动,连连摇头:“是奴婢平时太惯着殿下了……殿下以为皇上只安插了奴婢一人在您府中吗?”
辛年心凉透了,靠着墙壁,神情呆滞,如失了魂一般。
“那,那个小太监……他会怎么样……”
“王爷若能早想着他,当初便不该这般任性。”
辛年知那小太监恐怕难逃一死,整个人呆呆地被吉祥扶着倒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睁着眼看着殿顶。天蒙蒙亮时才入睡。刚睡着,便梦见那小太监一颗满是血渍的头颅,那头颅上的嘴还说着:
王爷,我不后悔。
他惊醒,天已全亮了。吉祥进来服饰他更衣,小太监捧了个小案进来,辛年无意看一眼,竟是一根完整拔出的舌头和两只被剁下来的手。他一阵心悸恶心,别过头去,吉祥却扳过他的头,逼他直视血腥。
吉祥松手后,辛年扶着桌子吐了满地。
吉祥伺候他漱口,结束后冷静地对他说:“皇上说要你亲自看一看……”
“皇上吩咐,他哪里碰过你,就把哪里割下来呈给你欣赏……
皇上说,他不是用手和舌头伺候的你很爽吗?你以后就收着他们好了……”
辛年闭着眼默默流泪,不住的抽噎和颤抖。一夜而已,他便全知道了。
他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做了噩梦又受了惊吓,气色不好。吉祥取了妆粉,替他敷面:“殿下昨夜没休息好,眼眶都青了,奴婢给您遮一遮……”
她手法温和,用湿润的锦缎沾着妆粉细心打扮。皇帝宠爱端王,连妆粉都是上佳的,一小盒价值千两,不似寻常铅粉长久使用会损害肌肤。这妆粉用久了反倒养的人肌肤白嫩胜雪。
只是他泪珠还止不住地往下滚,想到即将入宫见到皇上,他便不可抑制地恐惧。清泪将妆粉冲的一塌糊涂,吉祥皱眉。
“殿下别哭了,面色不好,皇上见了更心烦。”侍女半真半假地贴在他耳边说。
听了她的话,小王爷真的没再敢流泪,硬生生地逼回泪水。只是身体还在不断颤抖……
焱国皇室风俗,宗室子弟结婚,礼成十日后,丈夫应携妻子入宫,拜见皇帝皇后以及太后,并重修族谱。
轿夫抬的小心,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皇宫。端王恢复了端庄自持的模样,携王妃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宫人见这一对璧人走过,恭敬行礼后对二人气度均是赞叹不已。
玲珑享受着宫中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全然忘了昨夜的狼狈,娇羞不已地去牵端王的手。男子却像触电一般甩开她,好似身边人不是妻子而是妖魔鬼怪一般。
行至半途,德福迎了上去。老道成精了的太监只给吉祥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默默离开。
辛年脚步顿了顿,目光追寻着吉祥淡然处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宫廊尽头。
慈安宫里聚了一帮后妃,从上而下论资排辈,阵阵脂粉香扑面而来。辛年低垂着头,眼角瞥到太后稳坐上首,左侧一袭明黄衣衫是皇帝,右侧明黄宫装的少妇便是焱国的皇后。
他携王妃向上首行了跪拜大礼,一想到皇帝正看着他,他便浑身发软。
太后心底轻蔑,她病体初愈,有了些气力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堂堂王爷,怎么还如刚入宫那会儿一样,小家子气……活像个受气包……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你当初寄养在哀家宫里受了多少罪呢。”
这话说的诛心,端王当即伏下身子:“太后娘娘养育之恩,儿臣没齿难忘。”
太后冷哼一声,她向来不喜欢七皇子。生母身份下贱不谈,长得也是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这些年不知怎么讨了厉儿的欢心,竟让这贱人留在京中。最可气的是,厉儿竟准了这贱人的娘入太庙。
若非皇帝年中亲自给他指了婚,太后真的快要听信宫里风言风语了。
皇后笑意盈盈,她乃是大将军林礼德的幼女,出身武将家族,但自幼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颇为精通,为人处事也无半分武将家族的痕迹。此刻,她笑看太后:“母后,端王爷特意大婚为您冲喜,让您身子好起来,这是尽孝啊……您快让他起来吧!”
林瑜说完这句,皇帝冰冷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要端王提早大婚为太后冲喜的提议便就是她提出的。
太后微微抬起下巴:“嗯,听皇后的。”
随后,端王便例行公事一般,听玲珑与太后、皇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对话,他仍不敢抬首见皇帝,默默承受天子威仪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