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茫然地看着怪叫着逃走的牛车车夫,转头看向臭着脸的年轻小神,问道:“你把他吓跑了?”

“与我何干?!”年轻小神冷哼道。

河伯无奈摇摇头,本想自己驾车,但又想了想自己的星君身份,于是让年轻小神驱赶牛车,年轻小神被施了不知多少道敕令,虽然心中愤恨,但只得依言。

河伯坐在牛车之上,看着远处的苏州城,不由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奇怪,那个牛车车夫为何突然跑了呢?

不久之后,苏州城里突然出了一个奇怪的传言,赶牛车的车夫说,那位甲等上的柳家小儿犯了癔症,对着几棵路边的大树说话,随后便从树里面拽出了一名书童,这柳家小儿分明就是精怪所化!

书童会不会贯穿全文

他就是人物栏上第三个哈哈哈

候补的实习的终于转正了吗?

分分钟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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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刚出门此路不通

虽说当初水德星君下凡渡劫所在之地,凡间小神多数并不知晓,但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柳家小儿开窍之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再结合星君下凡的小道消息,虽然没有明说,但聪明的小神已经全然领悟,尤其是沿途之上的小神们,纷纷提供便利。

当然,这种便利必须是不动声色,顺其自然的,毕竟牵扯着水德星君这一世的因果造化,没法做得太过刻意张扬。

“荒郊野岭,偶尔出现了没有客人的茶摊也非不合理,树上掉下个果篮我也能理解,可是……”

河伯指向道路中央,没好气道。

“在路中间摆一盆水盆羊肉便有些离谱了吧?”

他望着周围空无一人的树林,高声道:“太离谱了,听到了吗?”

自然是无人回应,即便那些小神真在听着,也不敢出面回应,河伯无奈地走上前,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盆羊肉端起来走回牛车上,他瞥了一眼驾车的年轻小神,问道:“吃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三分不屑,两分鄙夷,以及五分桀骜不驯的哼声。

河伯不以为然,如今离了苏州,他也放松了不少,不用时时刻刻都端着一副星君姿态,虽说身边跟着一个整日臭着脸的年轻小神,但他发现此子压根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甚至话都不与他说,就是一味的驾车,停便停,行便行,全然就是一名无情的车夫。

以前河伯以为这年轻小神是因为看不上他们这些本地小神,因此才会整日出言不逊,大肆叫嚣要整顿苏州,现在看来,他是对所有仙神都一视同仁地脸臭,尤其是对着如今身为星君的河伯,此子已经快抑制不住脸上的厌恶之情。

种种迹象表明,这年轻小神本神位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小神能够相比,说不定也是天庭上下来的,与水德星君见过也说不定,不过级别肯定是够不上金仙的,这金仙还没有廉价到一抓一大把,看水德星君下凡这阵仗便知晓,倘若真是位高权重,年轻小神可不会如此简单便被丢下来。

河伯一边吃着水盆羊肉,一边看着年轻小神的后背,若有所思,老土地公莫名其妙把年轻小神踢过来,确实有将这刺头快些送走的意思,但是否也是想让这他沾一沾星君下凡历练的因果呢?

且慢,这戏码怎生和齐天大圣保唐僧取经有些相像了?他们天庭只会弄这一套吗?

思索之际,马车车轮压过石块,猛地一颠簸,所幸水盆羊肉已经被吃了大半,在河伯努力把持下,仅仅只是泼了些许出来,他眉头紧蹙地望向年轻小神,虽然很想直接上去抽年轻小神的后脑勺,但还是收敛一些,他如今可以不用完全端着,但也不能一点星君形象都不顾。

“驾车小心些。”河伯只能憋着气,沉声呵斥道。

“前面有不少人。”

这一回,河伯得到了并非是不屑的哼声,反而是年轻小神冷冷的提醒话语,河伯当即抬眼看去,果然看到不少人聚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急忙哗啦哗啦将水盆羊肉尽数吃完,牛车则是停于人群之后。

河伯放下陶碗,从牛车上跳下来,凑到人群前,这才发现,原来是前方道路不知为何原因而塌方,虽然已经上报给了附近的县衙,但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修复,通往扬州的大路只有这一条,众人自然只能堵在此地。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啊?这不是耽误时辰吗?”

“还时辰?没个十天半月这路就修不好!”

“我还要赶去长安参加省试,怎会出门不久便受阻?”

“我还要去参加我兄弟的婚事呢,等我过去,他们怕不是孩子都生出来了!”

“要我说,何不绕路而行?这旁边不是有山道?”

“可不敢去那山道,里面据说有一窝贼人藏匿,你也不想自己被洗劫一空吧?”

河伯在旁听着这些人的话语,里面居然也有一些进京赶考的贡生,江南道本就是富庶之地,读书人众多,自有科举以来,便占了不少名额,并且成绩也更佳,北方各州郡虽然颇有微词,奈何自家学子实力不济,就是考不赢。

不过,有时光靠着考试也并没有多大用,五姓七望这些豪门大族,多是来自北方,对于寻常人来说,他们这些庞然大物出来的子弟才是真正的官吏中坚,他们自有门路。

如今道路被毁,自然会耽搁时日,虽然有山道可走,可还说有贼人藏匿,而且山道颠簸,牛车必然是过不去的,这才没走多久,兄长柳信为他特意准备的牛车便要结束旅途了?

“贼人又当如何?这艰难险阻,风霜雨雪的,难道就能拦我们报效大唐之心吗?”一名贡生义正言辞道。

“风霜雨雪挡不了,但那贼人的刀子是真能挡。”

“可笑,贼人也是人,我熟读圣贤之书,凭我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告诉他们礼义廉耻,定教那些贼人五体投地,哭着送我们出山。”

“噗嗤……”

河伯听到这些话着实是没忍住,其实众人听到也是有点忍俊不禁,本来还憋着,但听到河伯发出的这一声,立刻便憋不住了,随着众人纷纷笑出声来,那贡生顿时恼羞成怒,并精准地找到了最先发出声音的河伯。

“你这竖子,好生无礼,有何好笑的?”那贡生怒视着河伯道。

“抱歉抱歉,并非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想到了家中喜事。”河伯一脸严肃,但越是看那贡生神态,越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