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宋臣是不是也是这样?因为她救过他两次,在他心中是可以信赖的亲近之人,所以就像小外甥女看见亲人一样,委屈压抑不住,冲泻而出。

她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没事的。先好好养伤。”

说着她又想到:“哦对了,你要住院,可能需要通知你的外婆来。”

宋臣瞬间变得有些激动,眼神急切地盯着她,连连摇头。

于今越知道他是怕外婆担心。

“可是,你住院这些天回不了家,怎么瞒得住她呢?况且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不回去过年,你怎么交代?”

他无法说话,也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只能哀求地望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又红又无助。

于今越是不忍再看,只能叮嘱他安心养病,然后先去帮他把住院手续办好。

出了医院后,她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宋臣的外婆家,告诉她宋臣被安排了紧急任务,这几天不能回家了。

外婆还以为她是学校的老师,热情地留她吃饭。于今越连忙婉拒。

等她赶回局里时,王茂已经被陈武先审了一遍。

被带走时,王茂并没有任何反抗,也不做辩驳。

整个过程,他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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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杀麻麻的到底是不是他呢

26 丢失的衣服

于今越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王茂端端正正坐得笔直,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桌面上,整个人认真得有些憨厚。

于今越在他对面坐下,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说:“王茂,好多年不见了。上次见你好像还是……”

她正思索间,他接过了话:“12 年前。1998 年的时候。”

于今越顿了顿,略微一笑:“记得这么清楚?”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我好的人,我都记得。”

这话让于今越多看了他两眼,然后低下头翻阅审讯记录:“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知道。因为我姐姐。”

“你姐?”她稍微抬眼。

“嗯,田思卉。她是我的姐姐。”

“据我所知,你是在田思卉出国之后,才住进韩素梅家的。而且在田思卉回国之前,你已经搬去南来村了。你和田思卉应该不熟吧?”

“妈妈和姐姐都是我的家人,怎么会不熟?”

“田思卉失踪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这些问题,陈武先刚才已经问过了。但王茂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详细地又回答了一遍:“那晚我在仓库点货,除了我还有几个工人也在。到晚上 10 点多,他们回去休息。我是大约凌晨 1 点清点完货品,离开仓库的。”

“你去哪了?”她问。

“回出租屋睡觉了。回去的时候,在屋楼下还遇到了房东,跟他打了个招呼。”

“凌晨 1 点?遇到房东?”

“嗯,他说晚上去唱 KTV 了,刚散。房东这人有点那个……我们住那的都知道,他有时候半夜会找女人。所以我们也没多说什么,互相打个招呼就回屋了。”

于今越“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陈武先,让他去南来村走访一下。

不料短信刚发出去,就收到回信,陈武先说他已经快到南来村了。

一起共事了十余年,于今越还是忍不住想感叹,这个搭档办起事来是真靠谱!虽然他无数次抱怨她查起案子没人性,要给她介绍对象,但闹归闹,真要用人的时候,陈武先一个人就能抵得上一个小队!

她放下手机,问王茂:“你说这件案子和你无关?是我们抓错人了?”

王茂认真点头:“我没有做过。”

“田思卉的失踪案,你没有做过。那,”于今越转换了语气,冷冷道,“宋臣呢?他在你家遇袭,难道也与你无关?”

“宋臣?”他想了想,“你是说,进我家的那个小偷吗?”

“小偷……”于今越微微皱眉。

“嗯,我本来在屋里睡觉,被尿憋醒后去上了个厕所。谁知道,这时候竟然听见有人从窗户翻了进来。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现在小偷这么大胆,大白天的就敢进别人家。我看见他在我抽屉里翻来翻去,还要去翻我的柜子,我一紧张,就随手拿根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

于今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什么样的绳子?”

“就是一根麻绳,我平时运货用来绑东西固定用的。屋里也到处放了一点。”

宋臣脖子上的伤痕确实符合麻绳勒伤。她的目光凉凉:“他并没有伤你,你的行为未免过激!”

他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有分寸。我就是害怕,所以下手重了。后来听见有人来了,我又看见他倒下,心里一紧张,就从窗户跳出去跑了。于队长,那个人……没有死吧?”

“你希望他死吗?”

他语气有些无措:“我其实都不认识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要他死干嘛呢?我当时就是自己也被吓到了。”

这件事,虽说王茂下手太狠,但也确实是宋臣先闯入别人家,打斗起来实属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