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店老板抱歉道:“房子地基不牢,是屋顶的积雪砸下来了。各位慢用啊。”

其余几桌客人继续推杯换盏,有人喝得都大舌头了,酒醉之人吹牛胡说比他们这桌吵架的还大得多。

公仪蕊松开了她的手,眯眼冷笑道:“那么你承认了,你使诈?随我上山,去向汪师兄道歉!”

薛冲暴怒:“汪填海就不是个东西,他几岁我几岁,他练了多少年我练了多少天,他存心要欺辱我,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你一点都看不见吗?难道是因为你就是这样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公仪蕊不理,历数她犯的错:“不敬师长,十板。比试耍诈,视严重程度而定,五十至百棍。与外来门派勾结,尚未断明,一旦证据确凿,杀无赦……”

薛冲道:“那喜欢师叔犯天都条例吗?”

公仪蕊震愕抬头:“不犯……但,什么,我?”

原来公仪蕊不仅是人,有胃有嘴,还知道怕,还会退。

薛冲有样学样,站起身,自上而下俯视他:“现在不喜欢了,所以不犯。”

难堪的沉默后,公仪蕊道:“天都不禁止,所以可以。”

公仪蕊说完霍然站了起来,提剑结账就走,把薛冲和二郎扔在店里,薛冲坐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就要追出去和他说个明白,可刚要站起身,大腿和胯骨竟全都动弹不得了,她被一股无形力量拦在了这家店,店门轰然关上。

柜台后的老板抛着公仪蕊结账的钱笑吟吟地走出来:“他说,他不禁止你喜欢他。”

老板把钱撒到桌面上,脸上三千众生,扇子哗啦啦地在起舞的铜钱中打转,步琴漪的脸在扇子指向薛冲的那一刻定住,他拂开公仪蕊的碗:“听不懂表白的吗?那可怎么办呢?”

薛冲环顾四周,听风楼诸位有的脱了画皮,有的在伸懒腰,除了李飘蓬王转絮铁胆铁肺,还有没见过的黑白双煞似的二人,皆鬼怪一般走到步琴漪身后。

这是到了人家老巢了!

她和公仪蕊说的话,全被人听见了。

薛冲惊怒之下,站起身来:“我要去追他!”

步琴漪支起一条腿:“好啊好啊,去追吧。下次见我,要花一千两黄金。”

薛冲扶着门:“我有钱。”

“你的意思,是谢家的钱?”步琴漪抖开扇子,拦住下半张脸,上半张脸眉眼弯弯。

薛冲汗毛倒数:“啥意思,你要把钱收回去?”

“那些钱一辈子都是你的。”步琴漪站起身,勾了个板凳甩到薛冲旁边,他示意她坐下:“你有钱,可我有烫伤药呀。”

那个莫名其妙的震动,原来是步琴漪动手脚。

步琴漪的头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侧梳着,因其支腿在凳子上的动作,而悬空摇摆着,步琴漪把它拨到腿后,他笑了笑:“冲冲。”

“手给我看看。”

二郎小狗在步琴漪说话时,朝他狂吠。

薛冲伸出了手,步琴漪轻柔地给她上药:“他不是讨厌你,是讨厌我们给你出的招。是我们没想好,害你被讨厌了。”

薛冲冷冷道:“假惺惺。”

李飘蓬剑出鞘,步琴漪把他的剑按回去。

王转絮很委屈地耸肩:“可我们是真心要帮你!”

薛冲弱了下来:“我怎么会怪你。”

“她只怪我一个。”步琴漪轻轻吹了吹她的指尖,“还好没伤得太厉害。”

他轻声道:“我不喜欢他抱我带上山的狗。”

二郎继续在他脚边狂吠,步琴漪很委屈:“没良心的小狗。这才几天啊?它忘记了,是我抱它上山的。”

薛冲的嘴唇动了动,联想到思危剑盟,再想想她在天都这一个多月,简直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录名字籍册的那一刻是开心的。罪魁祸首,竟是她从前心心念念的人。

她实在太累了:“步琴漪。”

“嗯。”他很快答应了,专注温柔地注视她,她很失望,又很疲倦,道:“看来我就是没有在正道上超过鹤颉的命。你想怎么帮我,又要怎么利用我,都告诉我吧。”

小步也很郁闷明明气得要死还要温柔看着冲冲,这样一直带着假面冲冲应该感觉这货很虚伪吧,反正狐狸太聪明,有时候比起蕊这种很差的个性的人,蕊可能最起码让人感觉和他相处不管好不好最起码你是和这人在互动,有活人感,狐狸呢不管多好都好像和面具在互动死人感满满的,只有不断破防气急败坏冲冲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没有那种时时刻刻被算计的感觉吧,何况冲冲不配得感不小,对冲冲太好了警惕心超重

狐狸这种人让我想起来我之前的未婚夫,对方家里是个二代虽然我并不喜欢对方但是还是试试,明明认识我很短时间就好像喜欢我不行一样,然后平时聊天都是顺着我说所有那种很可能有男女冲突的话题都回答标准答案,我就感觉不大对但是我就觉得我也没有什么被对方骗的然后火速订婚,没想到订婚后就和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对我提要求,说话开始居高临下了,还意思要我捧着他在我爸妈和他之前无条件站他神经病,不知道之前为啥要装,我很快就退婚了,在有钱这种傻逼都不能忍何况还是一个自卑又自信的奇葩。我感觉又碰撞的关系是好的更容易推进感情

没事!下一章冲皇会做出非常冲皇的行为,撕了他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什么是步琴漪!

我马上滚去安利!太好看了!

狗子,这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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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美人琴如剑

铁胆守着门打瞌睡,铁肺给他削红薯吃,削完了,缝李飘蓬穿坏的衣裳,而王转絮正和白石黑湖两人玩花牌,只有李飘蓬一个人尽忠职守,守在门边。

铁胆问:“你杵那做什么?”

李飘蓬诚实道:“那女子脾气暴躁,我怕她会伤人。”

王转絮挠了挠眉毛,跟他这种人说不清的,算了。

房内的薛冲不会伤人,她已经半边身体酥了,正侧躺着思考人生呢。

步琴漪就躺她对面,很认真地盯着她看:“就这么对他死心了?人家可是表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