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姣翻了个身,从面对他侧躺变成面对着天花板。她又开始陷入想象。
“如果我以后永远不结婚,我也是要生个小孩的。与其花那么多钱去试管一个小孩,还要去精子库挑个不认识的人的精子,不如直接找一个聪明的大帅哥无套。那我就赚翻了。”她嘴角浮起美滋滋的微笑。
她未来的女儿如果有一半的基因来自青意峥,那她就可以继承他精致的五官和自己雪白的皮肤。要是也能遗传到他的智商就好了,说不定是个像谷爱凌那样的天才少女,长大后可以去读斯坦福。
所有想自己生个女儿的妈妈的终极幻想应该都是生个谷爱凌。
青意峥眼中有一点点的光轻轻地熄灭了。
他说:“你想生我的小孩,却没想和我结婚啊。”
这不是疑问句,是他总结出的肯定句。
只见陈姣姣惊讶地转头:“你要我和你结婚?可是,你连我男朋友都不是诶。”
青意峥又把她拉了过来,手指已经熟练地伸到她身下。
“嗯,我连你男朋友都不是,你已经在想生我的小孩。”
汹涌的吻在她全身降落下来。
等到了!
好久没被王星星强势一下了
板凳
我来啦
来啦
我也能坐上沙发???了?
我同事周五也看了孙燕姿的演唱会。
蹲更新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终于等到你
我也是周五 散场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坐上车回去 累颠了到现在没缓过来
58.她的日记本
想要拥有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小孩没有那么简单。
未婚妈妈做试管婴儿在我们这里是不被允许的事情,这是夏露始料未及的。她之前没有了解过这么多,还以为谁想生就可以生。去医院咨询了半天,最后才知道她根本就做不了。
她和陈姣姣说:“我本来以为我们只是素质有点低,没想到我们不但素质低,还在法律的边缘来回试探!”
陈姣姣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做吗?”
“当然要做了,我打听过了,就是可以到泰国去做,然后回来生就可以。而且这也不是代孕,是我自己怀,现在有非常成熟的中泰使馆机构全程帮你搞定这个事情。只不过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我真没想到你要一个小孩的决心这么强烈,唉,好像做梦一样。”
夏露想了想自己未来会有一个小孩的生活,说:“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有一个小孩的呀,早生早安心,毕竟年龄越大就越危险了。无论是对小孩还是对我自己负责,现在都是最好的时机。”
“好!既然决定了,你不要怕,我一定全程都陪你。”陈姣姣拉了拉夏露的手,给她勇气。
二人一起到试管机构和中介面谈。
对方是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名叫 Keven.刚聊了没几句,第一个问题就把陈姣姣和夏露撂倒了。
Keven 说:“请问夏小姐,您这边是想要洋精还是国精?”
两个人面面相觑,但是一看到对方的表情就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花枝乱颤笑了半天才努力收回表情回答问题:“对不起,不好意思,请问下国精和洋精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就是外国男人和中国男人的……?”
Keven 心理素质极强,也没大惊小怪,解释道:“是这样的,根据您的需求呢,我们这里的精哥也有不同档位的选择。比如说学历、身高、长相、身体健康、各方面的条件。如果是要国精,我们是可以安排面试的,也就是说您可以和精哥见面。线上线下都可以。如果是要洋精,我们这边可以帮您对接到丹麦精子库。”
夏露和陈姣姣一口气没缓过来,被这几个词干懵了。
她们共享大脑,一起想到了自己少女时期追星时的饭圈黑话,感觉只有那些词汇可以和“精哥”、“洋精”媲美……
“精哥”也不一定是沪城人,全国各地都有。夏露脸上三条黑线,心想,我最后兜兜转转难道会怀上河南人或者安徽人的孩子吗。她脑海里响起了妈妈的尖叫声。妈妈能接受吗?
陈姣姣开始在旁边犯贱:“你的小孩生下来可能就会说:妈妈真中!”
“也有可能衔着金井盖出生呢,阿弥陀佛。”
“那很值钱了。你的‘阿弥陀佛’四个字是来自白马寺或者少林寺,而不是来自静安寺的,对吗?”陈姣姣懵懂地问她。
Keven 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职业敏感让他觉得这两个人不是真心来咨询的。这单可能会黄。
但玩笑归玩笑,其中有个细节让陈姣姣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 Keven 说,促排和冻卵的过程可能会有些辛苦,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而提到“精哥”时则轻飘飘地讲:“精哥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们随时都可以排精。”
当你想成为一个母亲,哪怕是生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小孩,享有小孩唯一冠姓权的母亲,你要付出的也比男人多。
如果一位有钱又漂亮的女性想生一个小孩,即使她可以付费享受更人性化更高级的服务,她也需要提前半年保持自己的睡眠与心情,辛辛苦苦打促排针,被长长的排卵针捅进下体取卵,然后胚胎移植,再经历十月怀胎,痛苦的分娩。这才能拥有这个小孩。
而无数条件普通相貌平平的男人居然也能轻易拥有自己的小孩,只需要娶一个性价比的高的老婆。她会自然受孕,生下小孩,亲自抚育,与此同时还要承担自己的工作与家中的家务。
当然,他们或许也付了钱,在婚前付出了一笔彩礼。然而“天价彩礼”的规定是:不能超过当地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三倍在大部分地区,当地的人均可支配收入都只有 1-2W 元。
那很不公平了,陈姣姣想。
即使是世界上最恶劣的那种母亲……她生而不养,虐待小孩,无度索取。但她仍然要承受生育之痛。面临一次薛定谔的死亡。